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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同學，胃口不好嗎，吃不下去？”
一句蒼老的詢問聲從背後傳來，顧長空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去，只見那位小賣部的老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已身後。
顧長空不敢暴露任何不滿，也不敢洩露身份，更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完全分辨不出來：
對方到底是跟他一樣的“人”，還是某種類似教導主任那樣的怪物。
“嗯，今天胃口不太好，怎麼了，大爺，有什麼問題嗎？”
顧長空反客為主問道，他害怕別人問問題，或許這些人，同樣害怕被問問題。
不過小賣部大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死死盯住那盤黑暗料理，嚥了口口水，好像盆子裡放著什麼美味佳餚一樣。
“你們這群學生啊，一個個挑食的不得了，這麼美味的食物，居然還嫌棄，我年輕的時候能吃飽飯就很幸福了。”
小賣部大爺搖搖頭嘆息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顧長空靈機一動，將餐盤端起來，遞到小賣部大爺面前，說道：
“既然這樣，那大爺，不如你吃吧，我今天真沒什麼胃口，就是有點渴了，你的小賣部裡有水賣嗎？”
他的確口渴了，而且也很餓，無奈這盆黑漆馬烏的黑暗料理，他根本不敢吃，甚至感覺吃下去————會死。
小賣部大爺興奮地接過餐盤，猛然張開嘴，嘴巴從兩側下巴裂開，張開得像鱷魚嘴那麼誇張，簡直能生吞下一個活人腦袋。
正常人的嘴巴，能伸展到這種程度嗎？
絕對不可能。
這位小賣部大爺，絕對不是正常人。
顧長空現在懷疑，除了那位一開場，就被教導主任砍成碳水化合物的人，應該是真正的人以外，這座“學校”裡，還有像他一樣的正常人嗎？
一想到這點，他就渾身發冷，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小賣部大爺吞下整盆黑暗料理，打了一個飽嗝，將餐盤丟在桌子上，轉身往小賣部方向走去，揮手示意顧長空跟上去。
他起身跟在後面，看著大爺瘦弱且佝僂的身材，很懷疑，他的真面目，會是什麼？
又會以什麼樣的手段，將他變成一堆碳水化合物。
他只能故意思考這個問題，從而麻痺大腦和神經，讓自已保持冷靜狀態，否則，遲早被逼瘋。
一路來到小賣部前，這是個裝修古舊的小賣部，有種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懷舊感，就像顧長空小學時候，學校裡的小賣部那樣。
前面有個玻璃櫃臺，上面擺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的像是玩具，有的大約是零食，還有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小賣部老闆走進櫃檯後，在裡面搗鼓一會，抬起身體，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同時說道：
“10元一瓶。”
一瓶水就要10元？
顧長空愣住了，尼瑪，這都是什麼黑心食堂和黑心小賣部，那坨狗屎一樣的黑暗料理賣10元，現在一瓶水又賣10元。
這樣下去，他一週才50元的生活費，可能只堅持到兩三天就要花光，然後呢？
三天不喝水，先不說合理不合理，關鍵他可能會渴死啊。
要不去喝自來水？
“同學，你是不是在想可以喝自來水啊？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喝那些自來水，因為肚子會痛的，嚴重時，甚至會腹瀉而死哦。
雖然我這瓶水是貴了點，但決不會出現質量問題，保證不會讓你拉肚子，更不會讓你腹瀉到死。”
小賣部大爺信誓旦旦地說道，枯瘦的手掌，緊握著礦泉水瓶，等待顧長空做出決定。
顧長空哪裡聽不出來，這濃濃的警告意味，自來水不能喝，喝了會拉肚子腹瀉死亡。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依然不敢去賭，因為他輸不起，也沒有資本去輸，命終究只有一條。
顧長空不再猶豫，猶豫久了，同樣會露出破綻的。
他掏出紙鈔，拿出一張七元，一張三元，交到小賣部大爺手裡，拿回了那瓶礦泉水。
小賣部老闆欣慰地笑了，順便開始推銷櫃檯上的零食，其中有餅乾、泡麵、糖果，和巧克力。
只是這些零食，價格同樣不菲，一包餅乾5元，一包糖果7元，一袋泡麵9元，一袋巧克力也要10元。
以顧長空胃口，起碼要20元才能填飽肚子，這樣下去，他就只剩10元，明天只能買一瓶礦泉水了。
但不吃飯沒力氣，而且不符合學生的人設，顧長空還是忍疼拿出一張九元紙鈔，買了一包泡麵，小賣部大爺貼心地提供了搪瓷缸和熱水，可以讓他泡麵吃。
不知是不是花費了19元鉅款，還是那盆送出去的黑暗料理，令這位小賣部大爺，一下子對顧長空好感大增，趁著泡麵期間，喋喋不休地講起學校的秘聞：
“你看到那個食堂大媽沒有，她最近很苦惱，因為學生們都不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只有我這個老不死的，才好她那一口。”
顧長空差點忍不住吐槽，就那種黑暗料理，學生們能喜歡才是怪事。
“門口的保安老張最近丟了一隻小貓咪，滿校園尋找，你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因為遇到了他，他會生氣學生們到處亂跑，說不定會扭下你的腦袋，掛在學校門口。”
小賣部大爺用平靜的語氣，講述著極其殘忍血腥的話，好像在說什麼家長裡短，絲毫沒意識到話裡的內容，有多麼驚悚恐怖。
顧長空大腦急轉，他已經意識到了，大約是自已滿足了某種條件，導致這位小賣部大爺正在釋出某些“支線任務”，講述學校的秘密和“規矩”。
他牢牢記下來，啟用【學痞】角色卡碎片後，他的記憶力大幅增加，幾乎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校長最近不知道去哪兒了，好久沒有看到他了，我看到校長辦公室大門緊鎖，找他彙報情況也找不到人。
校長對學生們挺不錯的，會保護每個學生，
不受任何傷害，你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找回校長。”
小賣部大爺咕嘟這句後，靠在櫃檯後的靠椅上睡過去，旋即打起呼嚕，好像講述的內容到此為止了。
顧長空吃著泡麵，這玩意兒味道挺不錯的，起碼比那盆黑暗料理強得多，有種小時候吃“幸運”泡麵的味道。
一邊吃著泡麵，同時喚出系統面板，驚喜地看到，生存點從30點，漲到了90點。
這就意味著，從那會兒走出教導主任辦公室後，他有60分鐘時間，都處於極度危險中，隨時會丟掉小命。
他用意識點開第二個【角色資訊】，上面顯示著：
【角色：學生【學痞】
體質：90點（正常成年人應該有100點體質值，說明你欠缺鍛鍊，常年處於亞健康狀態）
心神：108點（心神決定了你的精神狀態和心理承受力，你的心神素質不錯，說明你的心理素質十分強大，大概是常年跟老闆同事鬥智鬥勇培養出來的）
特性：100點（特性決定了你的角色養成熟練度和提升倍數，當前提升倍數為一倍，你剛好及格）
靈性：150點（靈性決定了你的角色藍條，是你發動角色技能的前置條件。你的靈性超過了普通人一半，說明你對自身角色的把控非常到位，你是一名優秀的【學生】）
角色技能：
超級大腦：入門（0\/100，被動特質，你擁有一顆超級大腦，智商高達250，這不是開玩笑，目前大腦開發程度，僅僅才達到三成而已，請再接再厲。）
過目不忘：入門（0\/100，可發揮三成技能威力），你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並從中提取30％的關鍵資訊。相信我，這些關鍵資訊，是你活下去的最大保障。
痞裡痞氣：入門（0\/100，可發揮三成技能威力），作為一名學痞，上課睡覺，下課玩鬧，吹拉彈唱，黑白兩道。你擁有上課睡覺和下課胡鬧的特權，但目前，同學和老師們對你忍耐度有限，不要超過他們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