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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南枝靠在床頭小憩。
她本想著回家的,但邊行簡執意要讓她在醫院多住住,一個老闆對員工的命令。
她在工作群裡說著自已已經到醫院了,並沒有什麼大礙,讓他們不必擔心。
她看著姜青禾發過來的表情包,幽默又搞笑,對著手機傻呵呵的笑著。
邊行簡提著粥走進來,放在桌上,示意南枝自已吃。
南枝看著這堆疊的幾碗,該不會都是都是她一個人的吧。
“你不吃麼?”
講真的,南枝好像都沒怎麼看過邊行簡吃飯,他就像一個工作狂魔一樣,家裡面擺放著的也都是一些胃藥,早晚會把胃損傷壞。
她開啟冒著熱氣的粥,拍了拍一旁空蕩蕩的床鋪,“我們一起吃。”
邊行簡才把人救上來,沒胃口,再加上他對吃飯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慾望,沒什麼好吃的。
邊行簡不為所動,南枝也破罐子破摔把飯放在一旁,“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你就這樣不拿自已的身體當回事?”邊行簡責備道。
“你不也是這樣子嗎?”南枝反問著。
邊行簡拿她沒轍,坐在一旁和她一起喝起來。溫暖的粥落到胃裡面,全身都暖和了起來。
“吃完了是吧,我去公司了。”
他這麼急匆匆的去公司一定是為了傅初夏吧,南枝在心裡面想著。
剛剛那個電話打的急,多半是傅初夏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邊行簡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病房,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
他是擔心傅初夏一個人孤立無援,害怕她受傷才走這麼快的嗎?
院長打來了一個影片電話。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的把她視為親人的人了。
“喂,枝枝啊,吃晚飯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江逢春和藹可親的嗓音,白髮裡面夾著著幾絲黑髮又勞累了不少。
“吃了。”
南枝開心起來,自從自已離開孤兒院之後已經好久沒回去看過江逢春,好不容易有時間了每次又因為突發狀況迫不得已只能說著下次再去。
江逢春雖然口頭上說著沒事,讓南枝忙自已的,但眼裡還是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院長,這週六你有空嗎?我來看看你,我好想你。”
江逢春聽到南枝這樣說,連忙點頭說著有有有,生怕南枝下一秒反悔說不來了。
“院長,那我們週六見。這會已經太晚了,你不要太累把身體累垮了,週六我就來看看你順便看看這些小孩子。”
“行。”
電話結束通話,南枝馬不停蹄的翻出購買軟體給這些孩子們添置一些新衣服和新文具。
算起來自已也是這些孩子們的半個姐姐,處理這些孩子的事情也算得心應手。
明天就是週五了,再忙一天就能回去看看江逢春了,一躺下,她就感嘆著,還好還有江逢春。
她又做夢了。
她夢見邊行簡暴怒無常,週六那天將她鎖死在屋子裡不讓她出去,導致江逢春在約定的地方淋了一整天的大雨。
等她趕到時,江逢春已經被孤兒院的孩子送進醫院了。
還好,是夢……
生物鐘的原因,她早早的就起來了,簡單洗漱便趕去了工作室。
之前有一個合作沒談下來,駱爾白一個不好跟那些商界的老油條來往,一來二去合同沒談下來不說,反倒被上面的子公司瞧不起。
說著要是一個月之內,還沒有新的進展,那這個工作室留著也沒用,不如解散了。
這也是幾人的心血,眼看工作室就快慢慢的發展起來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卡殼,所有人都不願意。
在週五都自願加班。
一個不知名的電話打了進來,“好久不見啊,南小姐,聽說你們在專案發展出了一點問題,我這裡有單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看?”
對面那人語氣輕挑,好像篤定了南枝會為之妥協一樣。
只不過南枝根本記不起來這人是誰,可他怎麼又會知道工作室出了問題,繼續彌補。
“抱歉,你是?”
對面大笑了一聲,“嗨呀,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江北渡,還記得嗎?”
南枝有些印象,好像是上次在宴會上遇見的,不過他為什麼要給自已打電話來。
“等下地址會發在南小姐的簡訊裡,我啊,做人做事不強求,南小姐想來便來,不來也無所謂。”
現在工作室是大難臨頭了,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闖一闖,再怎麼工作室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但也是屬於登雲的一份子,不能因為一顆耗子屎而壞了一鍋湯。
沒想這麼多,南枝帶著駱爾白根據手機上的簡訊來到了約定地點。
“你好,我找江北渡,麻煩你可以帶我們進去一下嗎?”
前臺見慣了這種場面,又是來找江北渡的。
“不好意思啊…”
“這邊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這次來了個真的啊?
南枝點了點頭,順著江北渡彎彎繞繞的走進了那間包廂,裡面都坐著一些紈絝子弟,包括沈應意。
兩人視線對撞,她心虛的別過了臉。
南枝和駱爾白來的匆忙,穿著幹練的職業裝,這些人雖然見慣了大場面,難得換了換口味,再加上這包廂內就只有南枝和駱爾白兩個女人,目光灼熱的靠在了他們倆的身上。
“不好意思啊各位,來遲了,我自罰一杯!”南枝喝的豪爽,一杯白的下肚不帶停歇的,在座的紈絝子弟都認真了起來。
“聽說你們工作室是做什麼衍生品的,文創之類的,能賣出嗎?要不要來我們公司做啊,肯定會給你雙倍工資的。”
“這你就說笑了,文創衍生品涵蓋面積大種類廣,不管能不能賣出,只要你們願意試一試,總是有可能的。市面上常見的衍生品通常是在動漫領域比較火,我們工作室打造的是全範圍的,所以不勞你費心是不是能賣出去的。”
幾句話下來將關於衍生品文創一類的東西解釋了一遍,揭示了現如今市面上關於衍生品的前景,還誇著自已的工作室。
無可厚非。
這工作室隨便單拎一個人出來的實力都很抗打,更不用說幾個人聯合在一起的實力了。
這江川渡擺明了給人挖坑呢,沈應意沒想到,看著南枝柔柔弱弱的,但處理公事起來也是沉著冷靜,分析得頭頭是道。
“南枝,這擺明了玩我們呢!”
沒辦法,商場如戰場。
南枝知道自已被坑了,只能帶著駱爾白硬著頭皮吃下去,不過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邊行簡在隔壁的飯桌上,隱隱約約聽到了南枝的聲音,但他不確定。
話說,這隔壁不是雲城那幾個紈絝子弟今天逍遙自在的日子嗎,南枝怎麼會跟那些人攀上關係。
可這聲音莫名的真實。
沈應意覺得無聊把玩著手機,邊行簡給他發來微信,問吃飯都有哪些人。
他不動聲色的拍了照片給他發了過去。
照片上的南枝因為喝過酒的緣故,臉色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唇上波光粼粼的,顯然還有未乾涸的酒漬。
邊行簡起身,“失陪一下,各位。”和洽談甚好的幾位領導道歉。
“楚歸宴,你應付一下。”
“唉…不是,你去哪啊…等下我回去晚了我老婆得罵我了…”
這該死的邊行簡,真是說走就走,他得先給自已老婆拍個影片,不然回去絕對免不了一頓毒打。
包廂門被開啟,所有人注視著門口。
邊行簡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了坐在南枝身旁的江北渡身上。
“喲,什麼風把你給刮來了啊!”
今天不僅是軟磨硬泡的把沈應意給請了過來,就連邊行簡也主動來了。
江川渡這臉上喜滋滋的。
邊行簡自然是知道圈子裡的每個人都是各懷鬼胎,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工作室的人叫起來。
如果不是他恰好在這,她又要強撐到什麼時候才願意說。
男人神色的淡漠的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眼神漠然到像是看著一堆死物。
“我自罰一杯,竟然把我們的邊大少給忘了!我的錯我的錯。”
“太少了一杯。”
這…度數畢竟還是很高的,南枝一杯酒下肚胃裡面已經翻江倒滾了,更何況,是南枝她自已選擇要來的怪不得別人。
南枝拉了拉他的手,勾著他的小拇指,側耳說著,“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把玩著手裡的火機,仰臉望向她的目光充滿揶揄。
“心疼了?那你幫他喝?”
在上一次的宴會上,江北渡一行人便知道了,南枝可是邊行簡的人,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肆意妄為。
就算是要玩,也得等邊行簡玩膩了,才輪得到他們。
江北渡一口氣將酒喝了下去,臉瞬間變化成了豬肝色。
“你在這裡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不應該找我嗎?”邊行簡擔心誤會,又加了一句。
“我是你們老闆。”
“攬月私自撤銷了合作,外界正看我們笑話。江北渡說他能給我介紹生意,沒想那麼多,我就來了…我不想給工作室丟人,想給登雲爭光。”
她知道,登雲是他的心血。
登上雲端,才能實現他的夢想。
他也是她的夢想,所以她不敢怠慢。
如果在感情上她不能進到他的心裡,那她一定會在工作中讓他看到自已的魄力。
和攬月的合作他是知道的,是駱爾白辛辛苦苦談了一個星期才談下來的,都準備籤合同了對方卻違約了。
攬月是邊行簡親自過目的,哪能這樣容易說撤就撤了,裡面肯定有隱情。
駱爾白偷玩著手機跟姜青禾分享著這勁爆的一幕。
但姜青禾只顧著在手機的另一頭讓駱爾白給她拍拍看,有沒有帥哥。
駱爾白看到這條訊息,頓了一下,敷衍著蓋過去:下次親自帶你看,偷拍不禮貌。
姜青禾自然也懂,畢竟是上流社會富家子弟,比不得旁人。
邊行簡將酒水倒在了南枝的身上,沒錯,故意的。
南枝眼裡閃過幾個字,不用說他都知道。
“你瘋了?”
他起身整理了有些褶皺的西裝,“失陪一下,帶她去廁所處理一下。
駱副助,你是女人,你搭把手。”
駱爾白剛剛可是親眼看著邊行簡毫不猶豫的就將那酒倒在了南枝的身上,這裡人多南枝憋著一氣不出。
可走出包間,南枝看了看駱爾白,便讓她先回去,她自已會想辦法。
“你,真的可以嗎?”駱爾白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的。”
既然勸不過去,駱爾白就閉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有分寸,她不喜歡婆婆媽媽囉囉嗦嗦的樣子。
“那行,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提腳沒走多遠,便聽見南枝生氣的聲音。
“你有病嗎,邊行簡?今天好好的,發什麼瘋?”
他死死的捏著她的手腕,“你什麼意思?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瘋子!”
“是,那不然你以為你是什麼?我今天好好的坐在那,你往我身上倒什麼酒?”
她還真不知道。
江北渡是喜歡打嘴炮,愛開女人玩笑,可剩下的幾個人不一樣啊,他們家底厚禁得起造,不管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有人扛著。
她竟然還異想天開,兩個女人孤身就來,也不擔心出什麼意外。
“如果不是今天我來,你要是被灌醉了,誰負責?你覺得他們會對你做什麼?”
南枝猛然想著自已進來時,幾人飢渴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談生意,你別扯到其他地方去了。”
“去哪談,床上談?”
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他經常幹這種事情才能理所應當的說出來?
“不要你管!”她咬牙,眸中跳動兩簇怒火。
“我是你名義上的另一半,我有權過問。我想管就管,你攔不住我的!”
南枝覺得好笑,她都沒有管著他的私生活,他憑什麼管上自已了?
憑她仗著自已喜歡他?
“說出去誰知道,誰又信呢?”
邊行簡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婚主義,說出別人只會當作一個笑話。
誰願意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