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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賈兵的失誤導致重拍,除了惡意報復的徐紀軍一直在激情語言輸出,其他劇組的工作人員倒是沒什麼怨言。
他們見過太多因為演員問題導致的補拍了,像蘇晨這樣一直一遍過,沒有絲毫失誤的演員,反而是稀有生物,堪比演員裡的大熊貓。
“三、二、一!Action!”
隨著徐紀軍的手勢,副導演立即打板。
高啟強和徐江夜總會的對戲,再次開拍。
這次在蘇晨的有意收斂下,賈兵感覺壓力小多了。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嘴也張得開了,話也說的出來了。
雖然但是,賈兵仍然十分緊張。
因為和蘇晨對戲,壓力是真的大。
就算蘇晨有意收斂惡人氣場,但是他舉手投足的氣勢、收放自如的演技、精準到位的面部表情、鏗鏘有力的語音語調,都讓賈兵在對戲裡一直被壓著一頭。
這徐江讓賈兵演得一點排面都沒有,風頭都被蘇晨演得高啟強給搶走了。
但在劇本里,高啟強此時只是一個社會閒散人員啊!徐江才是大哥啊!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這也就導致兩個人的對戲怎麼演怎麼奇怪,讓徐紀軍一直叫停。
徐紀軍最開始還趁機言語暴力來打擊報復賈兵,噴的很開心。
但拍到後面,徐紀軍是真上火了,這賈兵老演員了怎麼還一直NG啊!越看賈兵越不爽。
這次重拍,高啟強和賈冰剛互砸完對方腦殼,賈兵剛要發言。
“卡!”
徐紀軍又又又又叫停了。
徐紀軍從導演椅上蹦下來,拿著捲成棍狀的場記本指著賈兵就開始輸出。
“你是徐江!徐江是什麼人?!”
“濱海黑道一哥!一哥你懂不懂?!”
“黑道一哥是這個氣場嗎?這塔馬氣勢都不如一個臭賣魚的!”
“這條作廢,重新拍!”
徐紀軍對著賈兵一頓輸出,噴的賈兵抬不起頭後,扭頭又看向了蘇晨。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能指導蘇晨的。
最後嘆了口氣道:“小晨你,你,你演得時候收著點吧,別給賈老師太大壓力。”
蘇晨“......”
賈兵的頭埋的更深了。
........
徐紀軍輸出完,又又又又開始重拍。
“三、二、一!Action!”
隨著徐紀軍的手勢,副導演立即打板。
兩個人又又又又互相砸對方腦殼。
這次兩個人互相砸完,剛講了兩句詞,徐紀軍又從導演椅上蹦下來了。
“卡!”徐紀軍的喊聲已經能聽到明顯的怒意了。
“你這演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一點黑道大哥的氣勢都沒有!”
“徐江現在是不能殺高啟強,但黑道一哥的威嚴你得演出來啊!”
“你這樣演,觀眾能不出戲嗎?!”
“還有你的語音語調,要有氣勢,你是沒吃飯嗎?!”
“兇狠你懂嗎?兇狠!你要震懾住高啟強啊!”
賈兵被徐紀軍一頓兇,頭埋的不能更深了。
但是他一句話都不敢反駁,誰讓自已表現太差了呢
賈兵用手掃了掃頭髮上道具玻璃的碎片,委屈道:“徐導,這酒瓶子再砸頭我就要腦震盪了,要不咱緩緩再拍吧?我也想想怎麼改進。”
徐紀軍看了看委屈巴巴的賈兵,也覺得自已話太重了,嘆了口氣,朝周圍揮了揮手喊道:“休息一會兒!半小時以後再拍!”
汗流浹背的賈兵如蒙大赦一般,連忙跑到一旁找到眼鏡妹助理打聽到:“子怡啊,哥跟你打聽個事兒啊。”
賈兵東北漢子,為了豪爽大度,跟徐紀軍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演其他配角的時候和劇組的相關人員早就混熟了。
但這次的戲,他是越演越不對勁,連忙過來打問。
“蘇晨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啊?演技這麼好,氣場這麼強?”
“這真的是個剛入行的新人?不會是什麼保養當的老妖怪偽裝的吧?”
眼鏡妹聽聞他的話,微微皺眉,略微嚴肅道 :“什麼小子啊?這可是我們的蘇老師!”
蘇晨這些天的表現早就征服了現場的所有人,所以她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對賈兵言語不當的不滿。
“兵哥,我勸你啊,還是早點去找蘇老師取取經吧,別在這裡亂猜了!”
“沒準蘇老師提點你幾句,你就知道該怎麼演了呢。”
“蘇老師?”賈兵聽了眼鏡妹助理的話,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晨在劇組地位這麼高。
臥槽這年輕人,要知道他在蘇晨這個年紀,還是片場的小賈呢。
他撓了撓頭,心裡暗自思忖道:“現在可不是考慮自尊心的問題了,再不想明白怎麼演,我可真得被酒瓶子打成腦震盪了。”
雖然是道具瓶子,但也不是完全沒硬度,今天反覆重拍,給賈兵頭都快打腫了。
賈兵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蘇晨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蘇老師,想請教一下,我的表演您覺得有什麼問題不,可以怎樣改進呢?”
“我演得太兇狠,導演就會罵我演得太過了。”
“我演得太剋制,導演又會罵我沒有濱海一哥的氣勢。”
“怎麼演都不對,我太難了,壓力真的很大。”
蘇晨思考了一會劇本,分析道:“徐江這個角色,在這個節點上是很微妙的。”
“徐江這個時候認為自已有把柄在高啟強手裡,並且這時候還要仰仗高啟強除掉證人,所以你演得太兇狠的時候,徐導覺得不行。”
“但是徐江是濱海黑道一哥,這麼多年來在濱海黑白兩道經營,他信信沒有人能扳倒他,所以他才這麼自信的橫行霸道。”
“對他來說,就算高啟強除不掉陳書婷,他也有黑白兩道的其他手段,是有後招,所以他的氣勢也不能丟。”
“所以你演的太過拘謹的時候徐導覺得不行。”
賈兵聽到這裡,哭喪著臉道:“好好好,既要又要還要是吧!徐紀軍咋不說要五彩斑斕的黑呢!”
“他是要我死!!”
看著賈兵自暴自棄的樣子,蘇晨笑道:“不同的時候你要演繹不同的重點。”
聽到這裡,賈兵一臉困惑的問道:“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