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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咖啡廳裡，我吃驚地對著顧成毅怒吼。
顧成毅低垂眼眸，語氣低沉地開口：
“怎麼不可能呢？”
“畢竟，我重生了無數次了。”
聽到顧成毅的話，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震驚。
他竟然說，他重生了無數次，都是為了拯救我。
“笑話，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重生這種事！”
說完，我拿起手邊的揹包，在咖啡廳眾人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
我就這樣在路邊漫無目的的走著，當我再回過神時，已經是深夜了。
帶著滿肚子的不安，我還是回到了家中。
開啟房門，顧正陽早已睡下。
整個客廳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顧成毅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插進了我的心中。
拋開腦海中複雜的情緒，我開啟了淋浴。
溫熱的水流打在我的身上，撫平了我心中的不安。
可是，深夜的我，卻突然陷入了夢魘。
夢裡，有面目猙獰的許沁雪，有面色冰冷的顧正陽，還有漠不關心的許父許母。
夢中的我，被紅色的鮮血團團圍住。
還有一個小嬰兒，在不斷地哭喊，對著我叫媽媽。
我被這個噩夢驚醒，整個人滿身汗水地大叫出聲。
一旁的顧正陽也聞聲驚醒，目光呆滯地看著我。
看著顧正陽的臉，我突然間迸發出了想要試探他的心。
我一把撲進了顧正陽的懷中，放聲大哭：
“老公！我……我害怕！”
撞進顧正陽的懷中時，我能明顯感覺到顧正陽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沒有忽略掉他的表現，我繼續開口道：
“老公，我夢見你把我殺了。嗚嗚嗚嗚，血，全是血！”
而顧正陽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隨即，他輕輕地撫上我的肩頭，語氣飄忽地說道：
“老婆，你在說什麼。怎麼會呢？”
我抬起頭就這樣看著顧正陽，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
然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臉。
“老公，你會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固定著他的頭，強迫他與我對視。
“老公，你不會的對吧。”
“對……對……當然了啊。”
我看著他目光飄忽，眼神渙散，甚至他的手指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扣著指甲。
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摳著指甲這個動作，是顧正陽心虛時的表現，從來如此。
大學畢業前，顧正陽時常在晚上打電話時心不在焉。
一兩次，我還沒有什麼察覺。
但是，時間一長，我即使再遲鈍，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為了弄明白他揹著我在做什麼事情，我偷偷來到了他家。
隔著房門，我聽到了他在房間裡一遍一遍的話語。
“許言之，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言之，我想給你一個幸福的家庭，你願意嫁給我嗎？”
“老婆！我愛你！嫁給我吧！”
……
過了一會，還聽見房間裡顧正陽懊惱的聲音。
“啊！這求個婚好難啊！我到底應該怎麼說啊！”
我就這樣靜靜地在門口聽著他的牢騷，心中升騰起股股暖流。
想著他愣頭青的模樣，還在一遍一遍練習著求婚，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時的顧正陽，看到門外的我時，也是這樣，一下一下地扣著手指頭。
他，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