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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胡大師在家嗎?”
費公子敲響了門環,這事也不能讓張武去做啊。老大要有老大的派頭,要有深沉。
開門的應該是一個小書童,年紀看著不大。
把腦袋探出門外的書童問道:“你們是哪位?找我家老爺有什麼事嗎?”
費公子都怕直接說出後會被直接拒之門外,就只好說道:“是這樣的,家父乃當朝御史,這次來是想要請胡大師畫一幅畫。”
出門在外一般不愛提爹孃,怕在京城給爹孃惹麻煩,也怕自已丟臉。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小書童有點疑惑的說道:“哦,等著吧,需要我家老爺畫畫需要排隊,現在大概還有半個月才可以輪到你們。”
小書童覺得這個人有病,找自已家老爺畫畫的達官貴人太多了,一個御史多個毛啊,當朝一品也還找過呢,當然你要是當朝一品,是可以插隊的。
費費看著張武,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已盡力了,費費這個名字還是張武給他取的,強行取的。
張武微笑著看著小書童說道:“你可以問問胡大師,我們可以加錢。”
小書童就要關門,這個人更有病,自已家老爺像是缺錢的人嗎?誰來找老爺畫畫不是給足了銀子?而且還要排隊,對老爺畢恭畢敬的。
“是加很多錢,你去和你們老爺說一聲。”
碰。
門直接就關上了,這次甚至都沒有搭理張武。
兩個人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就在張武決定要不要翻牆的時候。
吱~
就看到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左右的人把門開啟。
然後笑著對張武他們說道:“請進來詳談。”
費費和張武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還真行,只要用錢能解決那就問題不大。
胡大師住的地方,地點雖然不錯,但是有點小,是個一進院。也沒有什麼門房,反正入大門就是正房。
在側方是一個廚房,就這也好意思說自已不差錢?
幾人來到正房大廳,胡大師坐在主位的左側,張武則在右側。小書童和費費只能站著了。
“請問小兄弟您貴姓啊?”
胡大師轉過頭看向張武。
嗯,雖然年紀大,但是對於一個年輕人還依然尊敬,沒有仗著自已歲數大就倚老賣老,還不錯。張武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免貴姓張,單名一個武字。”
這次胡大師有些驚訝了,有點意想不到,自已可是沒少聽張武的大名啊,在他看來兩個人屬於同道中人,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
為了不搞出笑話,也不得不再次確認一下問道:“可是那......?”
“沒錯。”
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張武微笑點頭承認。
“哈哈哈,居然有幸能夠在此地遇到張小兄弟,說吧,你們來此有何貴幹,有需要的地方胡某義不容辭。”
???
剛才連門都進不去,現在都稱兄道弟了,你這歲數比我爹都大。
“實不相瞞,還真有一事相求。”
張武把他的訴求和胡大師說清楚,只見胡大師緊皺眉頭,在想應該怎麼拒絕呢。
原來張武想要畫兩幅畫,身材比例要一樣,不用畫臉。一幅畫正常的穿著打扮,另外一幅胸部要求畫的挺拔一些。
這可就給胡大師難住了,作畫倒是不難,為難的是這樣耍流氓嗎?
你本來就那樣還行,硬是給畫大的,還不畫臉,這人家知道是他畫的,不是毀了他的名聲了嗎?
張武見胡大師在皺眉,就知道重頭戲來了,就看多少能搞定了。朝著費費點點頭,可以開始表演了。
費費走到二人中間,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金子來,放到二人之間的桌子上。
就這一錠金子,胡大師至少要畫十多幅畫,而且還不一定能賺到。
費費見胡大師眉頭已經不皺著了,卻也沒有開口說話。又拿出一錠金子,放到桌子上。
胡大師哈哈大笑,費費乾脆再次拿出一錠,如果這次還不知足,張武就把金子拿回去了,並且以後你姓胡的也別想好了。
要是從一開始你就不答應,那可以理解為你是丹青聖手,不屑作這種畫,對於這種人張武也願意去尊敬,但是如果你嫌棄錢少,變的人心不足,那對不起,你是真不把這些世家子弟放在眼裡了。
雖然你給一品大臣都畫過肖像,但是真以為一品大臣願意為了你得罪這麼多世家嗎?更何況還有自已三品侍郎的爹呢?
不用說別的,就單說和皇帝喝酒那天之後,就有多少人收到了上面的授意,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不要主動招惹張武。
趙坤都不會為了一個畫畫的去得罪張武。不是張武他惹不起,是不划算。
還好,胡大師還挺識相,趕緊說道:“請問這畫你們什麼時候需要?”
張武笑著回答道:“越快越好。”
“那好,老夫現在就可以給你們畫,讓你們可以儘快拿到成品。”
小書童看著有點陌生的老爺,提醒道:“老爺,今天不是要畫那位郎中的畫嗎?還要去一趟員外家。”
張武歪著頭看向小書童,挺好的,有一顆赤子之心,還知道先來後到呢,只不過自已確實著急用。也知道畫畫的確實不宜惹那些當官的。
“這樣,一會他們來取畫,或者他們怪罪於你,你就說今天給張武畫的,就是張府那個。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然後兩人就走了,等著回頭派人過來取畫就好了。
出了大門,費費就有點生氣了,花了整整三錠黃金啊,心疼死了。
“呸,還丹青聖手呢,我還以為有多高尚,還不是見錢眼開?”
張武搖了搖頭,制止費費的行為說道:“對於這種人,你可以不尊敬,但是沒有必要去貶低,誰都有追求更好的生活的權利,丹青聖手就不用吃飯了嗎?你爹也沒餓到你,你為什麼還要出來賺錢呢?再說人家又不是偷搶來的,是憑真本事賺的,你要是也能畫成那樣,咱們是不是就不用花錢了?”
“道理我也知道,但是卻是心疼啊,哥。”
“不用心疼,回頭咱們宣傳一下,他不是在京城畫畫挺有名氣的嗎?咱們就讓他在火一把,逢人就說這兩幅畫是他畫的,金子可不能白花。”
“哥,還是你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