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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去二叔家的店裡的時候已經下午3點了。
小四正在前臺捋單子。
見知意進來,先拿座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衝著知意招了招手。
知意走到前臺:“怎麼樣,還習慣嗎?”
小四:“嗨,這不都一樣麼,跟之前的兼過的職也沒什麼區別,好上手的很。”
知意笑笑:“那就好。”
小四:“想不想知道驚喜是什麼?”
知意:“什麼。”
小四:“回頭!”
知意回頭,就對上了站在樓梯口的裴家兩兄弟。
而她的眼光縮了一縮,眼裡只容得下一個裴澗。
裴澈自知在這個他覺得這兩人深情的對視中,不該有自已的身影,於是非常自覺的走開了。
下午3點鐘,大堂的人不多,只能聽見門口的觀賞魚箱氧氣咕嚕的聲音。
小四用胳膊肘懟了懟裴澈:“哎,他們倆怎麼不動?”
裴澈捂了她的嘴:“安靜!”
知意站在那裡愣愣的盯著裴澗。
上一刻她還在難過流眼淚,下一刻卻看到了他出現在這裡。
不知為何,心中的壓抑難過被撕開,將一絲欣喜填進去。
知意不動,裴澗卻向他走來。
好像這麼久以來,一直是這樣,不管自已如何,都是裴澗在一步步的朝著她走來。
裴澗走近,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高興傻了?”
是啊,剛剛還夢到你,你為什麼就出現了。
知意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裴澗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C,她這是承認了?
知意水潤潤的大眼睛望著他,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她比之前更好看了。
可是下一秒,裴澗就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紅腫,似乎哭過。
“誰欺負你了?”
裴澗抬手,要用指腹去碰她的眼角。
知意別開頭:“沒有。”
裴澗:“別怕,告訴我,我去收拾他,沒人能在小爺的手下撐過三招。”
知意本來心中陰鬱,卻被他這話給逗笑。
裴少爺不愧是裴少爺,到哪兒都是一副自信滿滿,不可一世的模樣。
知意問:“你怎麼來這了?”
裴澗湊近她耳邊:“我要是說想你,會不會捱打?”
知意抿了抿唇:“會!”
裴澗見她又擺出一貫的害羞模樣,不由的也笑。
“那我來玩的,你陪我玩啊。”
知意:“想得美!”
裴澗:“我都跟二叔談好了的,要你給我做導遊。”
知意覺得哪裡不對。
“二叔?誰是你二叔,那是我二叔!”
裴澗笑的壞:“早晚的事。”
知意惱的要打他 。
裴澗拔腿跑,知意追著他打。
裴澈和小四在一旁一副“目瞪狗呆”的模樣。
裴澈:“嘖嘖,這小兩口兒。”
張小野也一副CP真好磕的模樣,萌花迸放。
兩人一直跑到外面,裴澗腿長,知意追不上,於是便團了個雪球去扔他。
準頭不錯,一下砸在裴澗的後腦勺。
冰涼的雪落進脖頸,刺的裴澗一哆嗦。
好啊,敢用雪團扔小爺。
裴澗也不客氣,隨手攛了一個雪球回擊。
於是二人展開了雪地裡的戰爭。
兩人有來有往。
雪地中傳來兩人歡快的笑聲。
知意之前內心的陰霾一掃而光,只沉浸在當前的快樂裡。
她此時站在坡上,手裡拿著一個雪團,得意的望著裴澗。
臉上滿是,你完了,我站的高,你可躲不掉了。
裴澗將帽子掀上來,做好了你儘管來的準備。
結果知意用力過猛,一個不穩就要摔下坡。
裴澗見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了她一下,仍是沒拉住。
裴澗一個轉身,將知意護著,自已充做人肉墊,劃下了坡。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地上又有厚厚的一層雪。
兩人都沒感覺到疼。
反而在停下的時候都哈哈大笑起來。
裴澗:“還笑?人肉雪橇不錯是吧?”
知意笑著點頭。
裴澗仰倒在地,知意還趴在他的身上。
她又想起來,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給自已做人肉墊了。
心底漾起一片柔軟。
她低頭看著裴澗,他的眼睛很亮,清楚的倒映著自已的模樣。眉毛上揚,有幾分野。
因為自已壓在他身上,他應該有些吃力的,但是沒有說讓自已起來,只是抿著唇。
不知怎地,知意將手伸向他的眉眼,輕輕撫了撫。
裴澗只覺得,自已的眉骨處傳來輕輕的觸感,像是羽毛的瘙癢,稍後像觸電一樣蔓延全身。
讓他幾乎有些承受不住。
她從來不會主動觸碰自已,現在這一出又是什麼情況!
裴澗忍不住出聲:“做...做什麼!”
知意眼中溫柔似水,輕輕的說:“你怎麼這麼好啊裴澗。”
你怎麼這麼好啊裴澗,不知不覺,你竟然保護了我那麼多次。
裴澗一愣,她這是終於感受到自已對她的好了嗎?
知意覺著這樣會把他給壓壞,於是掙扎著要起來。
裴澗卻忽然一個轉身,將她反壓到身下。
知意驚呼一聲。
剛才的動作還撞到了旁邊的一顆小樹苗,樹枝上的雪嘩啦啦砸在裴澗的羽絨服上。
兩人在的地方是個小土坡的背面,人工設計的那種,旁邊栽種著綠化專用的樹苗。也就是說這裡是綠化區,小土坡後面根本沒人會看到。
“終於看到小爺的好了?”
知意羞惱:“你快起來呀!”
裴澗用手壓住她揮舞的小胳膊:“陸知意,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知意不敢看裴澗的眼睛,只別過頭去,仍然說著:“你先起來!”
裴澗:“不說是吧,那就用行動證明!”
說著便低下頭去。
太陽的光線正在漸漸隱去,冬日裡的寒風被這個小土坡擋住。
旁邊的樹梢蹦躂著幾隻小麻雀,嘰嘰喳喳,似乎在訴說著它們的歡快。
冬日的裝扮厚重,裴澗也怕把知意壓壞,再加上地上涼,他沒敢親太久。
他扶知意起來的時候,只見知意的嘴唇紅紅的,她用怨懟的眼神看他。
“你就會用這招!”
裴澗笑的很壞:“我還會別的,你要不要試試?”
知意臉漲的通紅:“流氓!”
說著起身,拍拍身上的雪,不理他往回走。
裴澗跟在後面,他心情好極了,非常好。
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