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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白秦貌似認識面前少女，並且很熟悉，熟悉到毫無防備之心端過裝有茶水的茶盞一飲而盡。
喝完一杯茶，白秦自顧自又斟滿一杯端起輕抿。
“不勞費心，過得很好。”
“倒是你，成精後的模樣，變的有些令我感到意外。”
“白爺是覺得我這副模樣好看了麼？”少女眼神幽怨，一隻手輕撫隆起胸前髮束懷念道，“猶記得白爺你以前，可是經常拿鋒利剪刀褪去我破碎枝椏舊衣，未經允許，強行品鑑箇中青澀茶味。”
“每一次，都把我折騰的不輕，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留滿白爺您肆虐過的痕跡。”
“茶樹不剪枝，來年開不旺。”黑衣白秦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蜷縮閉耳偷窺的蘇楠鬆了口氣，原來是修剪茶樹啊。
還以為是不可描述的十八禁呢。
“這不是理由。”
“重要的是，白爺你曾碰過我，那一夜不告而別前。”
“還把某些不太好的東西…強行送進我的身體裡。”
“給了青澀的我，一個難以忘懷的疼痛夜晚回憶。”
“那東西在我體內孕育…”
“一年…”
“二年…”
“不知過了多久，終成孽。”
青茶幽怨說著，纖細手掌探進寬鬆衣袖，從裡面取出把青銅劍。
銅劍劍柄圓潤，隱約可見模糊不清的白起二字。
蘇楠瞳孔地震。
這劍，不正是核桃當時帶給白秦的白起斷劍麼？
好吧。
現在劍還沒斷。
“白爺，現在戰亂，即便是妖，也難逃炮火轟天。”
“近期有外國異士要破壞國運龍脈。”
“您無法插手戰爭，但護龍脈一事，我想應該可以。”
黑衣白秦神色變的複雜，抬手接過青銅劍觸撫。
“嗡！”
當鋪無端響起劍鳴。
劍鳴響起一刻，外界雨幕好似摁了暫停鍵，變的安靜。
蘇楠大腦空白，等回過神時，坐在櫃檯邊的青茶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徒剩空氣中驅之不散茶香…
“老闆，剛剛是不是來客人了？”廚房門開啟，顧酥端著托盤從內走出，她聳了聳鼻翼，滿臉疑惑。
“沒。”
黑衣白秦笑了笑，抱著蘇楠來到桌邊準備吃飯…
……
一頓飯吃完，黑衣白秦又走了，繼續畜牧培
養。
顧酥收拾完餐桌，抱著蘇楠來到櫃檯邊坐下看書。
看著看著，一陣睏意來襲，她沒忍住趴在桌上熟睡。
蘇楠強行掙脫懷抱枷鎖，跳落地面來到門口蹲坐望天。
雨後天晴，彩虹繚繞。
生活在烏煙瘴氣的大城市裡，自已已經許久沒見彩虹。
蘇楠喜歡看彩虹，花花綠綠的，很好看，會使心靈寧靜。
正當它看的出神時。
街道上，一名身穿破舊道袍的老者突映入蘇楠視線。
老者模樣約莫六七十歲，仙風道骨，頭扎桃木簪。
此時，他神情緊繃，手捧一枚古舊輪盤，似在搜尋什麼。
瞅見老道身影，蘇楠內心頓時浮現抹不太好預感。
直至老道手捧羅盤朝這裡走來，這股預感，開始愈來愈烈。
很快，老道來到當鋪門口駐足觀望。
他手掌撫須，一臉嚴肅看向門檻蹲坐的黑貓蘇楠。
蘇楠一臉無辜，抬頭甩尾與老道對視，順道賣個萌眨眨眼。
老道嘿嘿一笑，嘴裡嘀咕著好肥的黑貓小畜生，建國後不許動物成精，正好加餐，做個龍鳳湯暖暖胃。
加餐？加啥餐？吃自已？
蘇楠瞳孔地震，當場炸毛，二話不說轉身跑回店鋪。
見蘇楠跑回屋內，老道頓時急了，提著衣袖緊隨入屋。
屋內顧酥驚醒，她懷抱受驚的蘇楠，一臉懵的看向老道，“老先生，這裡是當鋪，您有事麼？”
老道聞言尷尬一笑，咳嗽一聲，一臉嚴肅坐在櫃檯邊指著蘇楠道，“姑娘，你這黑貓看模樣至少養了幾十年。”
“貓，可不能久活啊，會成精的。”
“成精？”
顧酥思索，腦海裡，沒由來想起死去王婆話語。
對方生前也曾說過核桃不能養太久，會成精之類話語。
“喵！”
蘇楠呲牙咧嘴，用貓爪拿起毛球砸在青袍老道眼睛上。
老道捂著眼哎喲一聲，氣的老臉漲紅，直跺腳。
“姑娘，此獸傷人，已有取死之道，還請把它交給貧道做成龍鳳湯…”
“哎呦！”
“姑娘你怎麼打人呢…”
“出去，出去，出去！不准你打核桃主意！”顧酥氣樂了，擼起袖子，拿著雞毛撣開始暴揍老道。
相處二十多年，她早已把核桃當成親妹妹看待。
老道被揍的實在受不了，他急忙叫停，口中說著要當寶貝換錢吃飯。
顧酥冷哼，丟掉雞毛撣坐回櫃檯冷眸看向老道。
老道嘆氣，戀戀不捨的從腰間掏出枚古香古色令牌。
“姑娘，貧道不框你，這茅山長老身份令牌可是個寶貝。”
“此為雷擊桃木製成，知道雷擊桃木麼？”
“二十年份的桃樹被劈，芯木不毀，即為雷擊木。”
“平時戴在身上可避邪，靈的很。”
“老道下山散盡盤纏支援難民，一不小心把錢散光，要不是為了吃飯，道爺我才不會賣這寶貝。”
老道似是找到發洩處，坐在櫃檯邊唏噓講述下山磨難。
顧酥心不在焉聽著。
跟在白秦身邊陪伴二十餘年，她眼光毒辣的很。
把玩桌上令牌，顧酥似乎想起什麼，急忙開啟櫃檯抽屜翻找。
沒過會。
在老道驚愕目光中，一枚一模一樣黑色令牌被她取出。
令牌後面，大大的石字格外顯眼。
？
空氣僵持數秒，老道神情突然大變，顫抖著手欲搶令牌。
“幹嘛。”
顧酥警惕，快速收回令牌。
“咳咳。”
“姑娘，給我看看唄。”老道尷尬一笑，乖巧伸出手。
“不給。”
“這可是非賣品，我家老闆的貼身物。”
“你家老闆？”
“昂。”
顧酥眨眼，伸手指了指店鋪外道，“喏，我家老闆回來了。”
老道聞言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後。
不經意一抽。
他如遭雷擊。
望著揹著手緩緩走來的黑衫人影，老道瞳孔驚駭，手，都在顫抖著。
“啪！”
他手忙腳亂，在蘇楠好奇注視下，竟從褲襠裡掏出本古舊書籍。
茅山先人野史，六個大字很顯眼。
老道翻閱一會，下一刻哭嚎著跪在地上衝走來人影叩頭。
“晚輩道無涯，拜見石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