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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沒人的角落，白舟將桃木牌和黑色石頭交給玉玖璃，後者將其收進手鐲裡，旋即笑咪咪地看著白舟，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
白舟被看的有些發毛，硬著頭皮問道：“怎麼了，前輩？”
“小舟啊，聽說你很喜歡給女朋友雕刻印章是吧？”玉玖璃掰了掰手指，咔咔作響。
白舟頭都大了，連連擺手道：“前輩，你聽我解釋，我這是戰術性......”
話音未落，玉玖璃的素手就掐在了他的腰間，痛得他嗷嗷叫。
一對頭髮花白的夫婦經過，看了一眼，老頭子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花。”
老太太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回到家中，玉玖璃迫不及待地取出桃木牌和黑色石頭，前者被她隨手扔到了一邊，捧著石頭細細打量。
那塊黑色的石頭剛出現，屋子裡的空氣彷彿被淨化過一般，就連桌上的盆栽都變綠了許多。
“行了行了，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白舟笑道。
玉玖璃傻傻笑著：“下品靈石啊，小舟，你知道嗎，我還以為靈氣這麼稀薄的地方，不可能有什麼靈物存在了，沒想到剛來這裡第一天就碰上了，而且藍星上既然存有靈石，那麼肯定還有靈脈存在，等你實力足夠了，我們就去找靈礦，挖靈石。”
“下品靈石？”白舟愕然，“這麼充裕的靈氣，居然只是下品？”
難以想象，中品甚至是上品靈石將會蘊含多恐怖的靈氣。
玉玖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解釋道：“當然是下品靈石，而且是下品中的下品，說它靈氣充裕，只是相對於藍星而已，在修真界，兩百塊下品靈石才能兌換一塊中品靈石呢。”
說罷，她從玉鐲裡拿出兩本《乾坤日月訣》，遞給白舟一本，道：“把功法上的靈氣納入體內，修士在築基之前都可以更換修煉功法，先將就著用吧，如果......你真能築基的話。”
白舟點點頭，感受著卷軸內的淡淡靈氣，將靈氣引入體內後，完整的《乾坤日月訣》呈現在腦海中，而卷軸也消散於無形。
仔細閱讀後，白舟看向玉玖璃，後者也完成了對《乾坤日月訣》的吸納，託著香腮看著他。
四目相對，心情各異。
“是不是感覺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玉玖璃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
白舟點點頭，確實如此。
《乾坤日月訣》分為乾坤二卷，修士應晝夜兼程，細觀日月之更迭，深悟乾坤之玄妙。當旭日東昇，臨空而照，需吸納朝陽之璀璨，勤修乾卷，由身化熾陽之軀，剛烈無匹；待皓月當空，銀輝灑落，則汲取月華之溫潤，深研坤卷，以心鑄陰柔之體，柔韌有餘。如此週而復始，不懈不怠，直至乾坤二氣交融，日月之光交輝，方能洞徹功法之奧妙，臻至無上之境。
這是功法的開篇第一頁，怎麼看都不像爛大街的三流功法。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玉玖璃換了個姿勢，慵懶地靠在軟墊上，伸下一條嫩藕般的玉腿趿拉著拖鞋在空中翹啊翹，“很遺憾地告訴你，修煉這套功法的人，修煉速度比別人慢了百倍不止。”
“為什麼？”白舟訝異道。
玉玖璃嘟著嘴，不滿地說道：“也不知道開創這套功法的人發什麼瘋，居然讓修煉者把靈氣反覆壓縮十次再轉化為真元，這樣一來就導致了修煉速度極其緩慢。雖然真元比同等級修士殷實了數倍，但同樣的時間，修煉其他功法的修士早就到了更高等級，有了強度更高的真元催化法力，一個照面就被拍死了，再渾厚的真元又有什麼用？”
細細回味功法上的內容，白舟不解問道：“那沒有靈根的人也可以修煉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這門功法的神奇之處了，”玉玖璃解釋道，“靈根本是連線人體與天地的渠道，只有透過靈根，方能將靈氣轉化為真元。但這《乾坤日月訣》卻能將天地靈氣不經轉化強行納入體內，因此，沒有靈根的人也可以進行所謂的修煉，不過上限極低。”
玉玖璃想起自已斷掉的靈根，一股無力感充斥在心頭。
白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前輩，我會努力修煉到築基的。”
——
與此同時，魔都郊區的一處民房內，賣給白舟黑色石頭的古玩攤主被人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周圍坐著一圈人，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拿著一柄形狀怪異的短劍在手上把玩著，令他驚恐萬分。
“這位先生，華夏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矮小男子開口了，用一種古怪的腔調問道，“你還是沒能回憶起你把那塊黑色石頭賣給誰了嗎？”
“這，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這美食街人來人往那麼多，小的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是一男一女兩名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壯漢被嚇得尿了褲子，聲音顫抖著回答道。
矮小男子一聲冷哼，轉身對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藍眼鷹鉤鼻的黃髮男子恭敬地說道：“卡洛爾先生，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被稱為卡洛爾的男子面容冷峻，緩緩站起，他身材魁梧壯碩，比矮小男子高了至少三個頭。
卡洛爾走到壯漢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用另一種奇怪的腔調說道：“狡猾的華夏人。”
話音落下，卡洛爾的手上亮起了火光，瞬間將動彈不得的壯漢吞噬，後者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燒成了灰燼。
矮小男子一擺手，旁邊幾位披著黑袍的人忙不迭地上前清理壯漢的骨灰。
“鬼頭君，帶著你的人，將魔都的所有大學都找一遍，一定要找到那塊石頭。”卡洛爾看著矮小男子，冷漠地說。
矮小的鬼頭政伸連連鞠躬：“是，卡洛爾先生。”
——
第二天清晨，面對面盤坐在陽臺上的白舟和玉玖璃同時睜開眼，他們兩人修煉了一整晚的《乾坤日月訣》。
確實如玉玖璃所說，《乾坤日月訣》的修煉速度非常緩慢，修煉了一晚上，白舟感覺丹田內僅僅產生了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真元，那道真元量雖少，卻十分凝實。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修煉到死都摸不到築基期。”玉玖璃搖搖頭，俏臉含霜，“得用那顆下品靈石了。”
白舟深以為然，玉玖璃本打算將那塊黑色石頭留到煉氣一層再使用，屆時可以直接衝擊煉氣二層。讓她沒想到的是藍星的靈氣竟稀薄至此，再加上《乾坤日月訣》那比烏龜還慢的修煉速度，只怕兩人壽元耗盡都無法到煉氣期。
於是白舟帶著玉玖璃出門儘可能多地採購生活物資，全部收進後者的手鐲中。
“這些東西應該夠我們用半年了。”白舟看了看手機裡的餘額，有些肉痛地說。
他的存款本就不多，跟陳瑤戀愛後又拿了省吃儉用的幾萬塊幫她報了考研班，這次一次性買了半年的東西，現在就剩下可憐的幾百塊錢。
玉玖璃將黑色石頭遞給白舟，催促道：“快點修煉吧。”
白舟接過靈石，不再多話，盤腿進入冥想，吸取著靈石散發出的淡淡靈力。
玉玖璃看著他修煉的樣子，一如自已當初模樣，不由得鼻子有點發酸。她想起了自已初到煉氣一層，在萬里丹山上扯著師父的鬍鬚跳舞的場景。
師父，你在哪，阿璃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