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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一幕的阿石,感受著貼在胸口即使剛才交易也沒有拿出來的子彈,目光閃過追憶,呢喃自語:“麻痺彈,進入人體後會自動解體,讓裡面的藥物充分進入人體。”
麻痺彈,一般的射擊師手裡很少會有,因為麻痺彈十分考驗製造者的技術,需要將一枚小小的子彈裝入足夠麻痺人體的藥物,且能保證進入人體後能夠迅速麻醉敵人。
麻痺的藥物的原材料並不便宜,所以數量稀少。
麻痺彈本身的爆發能力不強,十分考驗射擊師的技術。
如果敵方附有防禦類屏障,不能找出薄弱點選破屏障,進入人體,那麼它比普通的子彈還要廢物。
上述這些條件註定麻痺彈不會成為彈射師的常用。
整個島內除了七年前,阿石再沒有見過一名射擊師使用麻痺彈,今天他好像在莫沫的身上看見了那位的影子,“遊隊……”
阿石口中的遊隊本名遊子含,是上一任暗月隊的隊長,也是現任暗月隊長的親姐姐。
她是一名S級射擊師。
戰鬥經常拿一把改良的狙擊步槍,在後方射出關鍵性的一槍,在她的手裡,暗月隊成為了罰司島第五的隊伍。
阿石就是在她手中成為分隊隊長。
不過,遊子含在三年前已經離開罰司島,擺脫罪犯的身份。
阿石看到熟人的影子,感覺眼中酸澀。
莫沫沒發覺旁邊的異常,計算著槍裡的子彈,是否在解決完眼前的麻煩後,有餘量能夠應付中午的遊戲。
上次參與的浮光獅捕獵遊戲,在廢棄了七顆麻痺彈後,才終於在場上存活的五人幫助下,射穿獅子厚重的皮毛防禦,成功麻痺它,轉危為安,獲得遊戲勝利。
她不知這次會分到陸地兇獸還是海兇獸,必須做好足夠的準備。
那邊因為夥伴的疑似死亡,另一位夥伴在震驚過後,立刻手執長刀橫劈過來。
超短的距離已經不適用長槍,莫沫迅速後退,將槍收回專屬的武器空間,手一翻,一把黑亮的匕首出現在掌心,擋住又一次揮過來的長刀。
“噌。”武器摩擦,濺出細小的火花,短暫交手,兩人退後拉開距離,凝重地望著彼此。
論持久戰,莫沫作為一名射擊師很難打過對方,最好的方法便是短時間分出勝負。
她看了一眼周圍,人群密集,顯然因為兩人的交手,所有的視線基本匯聚在兩人身上,打探、好奇……她沒法一一分辨夾雜著的各種情緒。
她必須在其中找一個射擊點,能夠再一次射擊中拿出黑鷹,狙擊掉對方。
莫沫的手裡還有一把短槍和適用於短距離射擊的改良長槍,缺陷是火力較小,一擊很難讓人失去活動。
而面對一名近戰師,讓他有餘力動作,一旦近身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人調整情緒後,不再等待,手中褐色的長刀綻放出紫色花紋,瞬間瀰漫整個刀身……
不好。
莫沫不敢再待在原地,向人群之中衝去,隱蔽自已的身形,
她剛移動身體,剛剛的位置一道刀芒落下,炸出不小的坑。
雙方交手,造成的損害由雙方承擔,危急的情況下,莫沫摳搜勁發作,心疼得顫抖,不知要罰多少錢?
她剛剛有意不去破壞周圍的場景,沒有用爆破彈,這個人……
莫沫深呼吸一口,不再逃跑,這種情況很難像剛才站在原地鎖定弱點,一擊破殺,所以身為狙擊槍的黑鷹沒法使用了。
莫沫腦中閃過武器袋中的槍支,該用什麼呢?
敵人正在不遠處尋找莫沫,這裡的罪犯可不是善茬,很快閃開露出莫沫藏匿在人群的身影,找到目標。
男人殺意流露,持刀衝向莫沫。
刀光閃爍,男人自信以為莫沫這一次必將死於自已手中。
卻見那女人面色並沒有想象的慌亂,將手中的匕首換成了另一把長槍,槍身雕刻著漂亮的一圈圈黑色花紋。
她右手託著向下垂直彎曲的巨大槍柄,左手託著下方銀色槍身,腦袋微微彎曲。
“砰。”
男人身上的屏障發出“咔嚓”的響聲,破裂消失,子彈並沒像之前的麻痺彈一樣繼續前行,無力地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男人眸中冷光一閃,望向莫沫,今天必須殺了她,以免以後樹立這樣隨時會在遠處結果自已性命的敵人。
他再次揮舞長刀,刀身花紋發亮,匯聚能夠一斬敵人的力量,劈向對方。
“砰。”刀還未斬出,又一聲槍響,男人耳邊爆發出嚴重的耳鳴聲,隨之劇烈的疼痛從胸口侵蝕大腦,無力支撐長刀所需的能量。
男人手中的長刀褪去花紋,光芒迅速黯淡,變成之前灰樸的樣式。
他捂住自已受傷的胸口,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罐止血藥,擰開蓋子,倒入口中。
服藥後傷勢得到緩解。
男人大腦中猛然閃過自已忽略的問題,剛剛對準自已長槍是兩管槍口,所以才能迅速在第一顆子彈打破防禦屏障後,補上一槍,傷到自已。
那把老式雙槍,未入獄前,就被淘汰,外界只有貴族會收集淘汰的老式槍械,用作收藏。
這個女子看長相十分年輕,姿態也很難和貴族掛鉤,手裡……怎麼會有幾十年前已經淘汰的槍支。
男人不明白。
身為一名射擊師,莫沫怎麼會不知道雙管長槍的特點。
殺傷力大,但發射時後坐力不小,彈夾只有兩顆子彈的容量,瞬發完彈夾空虛,射程又短。
如果沒有把握在範圍內突破防禦,命中敵人,被動就是自已,弊端缺陷大,在新時代,是把早被淘汰的武器。
但雙管長槍不僅是她手中打破困境的唯一武器,而且她相信自已的技術。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男子受了嚴重的傷勢,不再是她的對手。
她收回手中長槍,閃跳繞到男人背後,手臂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等男人想要逃離時,一把匕首已經抵在男人的脖頸處。
“你輸了。”
耳邊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男人的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現在距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慌亂叫道:“我認輸,物資給你。”
“呵,你不會以為我頂著扣光今天物資點的處罰就為了他手上的物資?”
“你……你想要什麼?”
“你們倆今天的物資也給我。”
“給……給你。”
一天的物資和性命比起來,不值一提,男人急切地將今天領到的物資拿出交給身後莫沫。
男人手上一空,放在脖頸的匕首也隨之消失。
“你背後有隊伍吧,不要想著尋仇,一個月那幢有名的散戶房是我炸的,我能炸一幢,也能炸一片。”
莫沫警告完,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小孩,消失在人群中。
至於身後的反應,無暇顧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