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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已經完成了跑步的目標，額頭上遍佈密密麻麻的汗水，彎著腰，兩手放在膝蓋喘息。
他的身體很累。
但對比昨天的情況，好了許多，今天，身體有一股能量一直支撐著他，才能順利達到目標。
莫沫剛從巨石邊過來，看見他的模樣，雙眼微彎，毫不吝嗇地給予稱讚：“幹得不錯。”
她從口袋掏出一支早已準備好稀釋三分之一的淨化液遞給望。
普通人的身體吸收有限，所以一支淨化液可以摻雜在水裡稀釋便於最大利益地吸收。
望昨日已經從陽子口裡知道眼前的液體名字叫做淨化液，價值不菲。
他這樣的人……
眼見著人又要陷入自卑，莫沫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試管塞給他，教育道：“我給你有我的道理，別天天想那些事，有這功夫的時間你能多蹲會兒馬步，跑兩圈了。”
望聽完，不顧身體，當即開始雙手向前伸，腿彎了下來。
莫沫無奈地將他提溜起來
“你腿不想要了，我的意思你是我的徒弟，我給你什麼東西是覺得你值得，別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只要跟著我的腳步，努力變強，懂了嗎？”
望的眼睛有些酸澀，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話，母親沒有、叔叔沒有。
心臟始終會感到不安、殘缺的那一塊碎片終於在此刻彌補完全。
他不是一個廢物。
“走吧，回去吃飯。”
莫沫伸手拉住他的手，高大身影將望籠罩在身後，擋住了前方猛烈的寒風。
望緊緊地握住手裡的試管，眼眸記住了這道身影……一輩子。
回到別墅時，陽子準備好了早飯，煎雞蛋、三明治、搭配一杯牛奶。
消耗體力的職業師，食量會大許多，莫沫面前的盤子，陽子特意根據她的食量又多加了兩塊三明治。
幾人坐在餐桌旁，靜靜的吃著盤中的食物。
“滴滴。”
莫沫的手環不斷閃爍亮光，她伸手點開，游魚發了資訊過來，問她什麼時候有空，約個地點將破星拿給她。
莫沫想了一下，迴游魚：依舊A5物資點吧，我四十分鐘後到。
很快，螢幕上發過來一個點頭的表情。
莫沫關閉空中的晶屏，繼續吃三明治。
“你知道比賽場嗎？”她開口問旁邊的陽子。
“知道，你不會組成隊伍的另一個原因是想參加比賽場？”陽子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蹙眉，“裡面水很渾，你最好別去。”
聽樣子的話，莫沫來了興趣：“你知道什麼內幕？”
陽子：“知道一點。”
“說說。”
陽子：“比賽場是由幻想晶體打造的虛擬試煉場，本身除了能讓你陷入幻夢外並無危險，但上方在裡面配備了幻夢獸的能核，幻夢獸的能力你知道，它會強制將你拖進幻境中，消耗你的職能，如果不及時破除幻境出來，你會消耗過度而死。”
“上方在此基礎做了改造，他們可以自由控制幻境中的場景和難度，利用功勳吸引你們自願進入，等於你們的生死掌握在他們手中，當然，他們不會做得太明目張膽，一般情況下，維持在所消耗功勳對應的難度。”
莫沫目光盯著桌面：“他們不知道嗎？”
“不知道。”陽子嘆了口氣，“比賽場的比賽可以自由選擇投影在整座島供罪犯們觀看，也起到了一個共同監督的作用。”
不對啊，莫沫還記得昨天阿石的說法，他們隊伍並不知道游魚他們之前進入200功勳點的比賽場時，裡面的事情。
陽子接下來的話給莫沫解了惑。
“剛開始還有人會投放在公屏，漸漸地，有人學習和模仿他們的配置和打法。”
“莫沫，你應該懂藏在人類骨子裡的自私和取巧，有輕鬆的，為什麼要自已開拓？相對應的，沒人願意自已用生命通關的方法被學了去，所以，島上參加比賽場沒有人再願意投放公屏。”
陽子表情諷刺，不惜將命放進上方的手中，難道獲得金錢真的比死亡的威脅還要重要嗎？
她看見莫沫面色平靜，此刻突然很想聽聽莫沫的想法：“換作你，你怎麼做？”
莫沫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嚥下口中的三明治，開口道：“我能理解他們的做法，理解不等於贊同，命這特殊的東西很值錢，一輩子只有一次，我不會將命交在不信任的人手裡，而且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行，所以我選擇不參加。”
陽子：“……”
她就不該問。
“騙你的。”莫沫輕笑，“我的做法是公開，我自信於自已的能力，如果能讓他們那麼輕易學了去，我從前那些的刻苦努力算得了什麼，當然萬一還是有人學會，心裡不爽的話，我會晚上偷偷潛進他們的隊伍，暴揍他們，打劫讓他們交學習費，也算兩方獲利。”
典型的莫沫式離譜想法。
可不知為什麼，陽子聽了，卻很想笑，至少，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不是嗎？
莫沫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然後，轉頭對桌上的兩個小朋友認真說：“你們倆別學我。”
小平好奇地問：“為什麼？”
莫沫：“打架不好，咱們要以理服人。”
小平又問：“那莫姐，你以前經常以理服人嗎？”
莫沫驕傲地說：“我一般以槍服人，基本一服一個準。”
小平點點頭：“那我以後以咒服人。”
作為莫沫忠誠的跟隨者，望難得主動開口：“我會努力，和師傅一樣，以槍服人。”
……
陽子：完了完了，全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