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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性自私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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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夠了沒有,我不喜歡他!我想,是你瘋了,得不到心上人的愛就找藉口。你真是太可憐了!”我馬上離開位置,向大門走去,誰知,她向我扔來一隻杯子,砸在我的肩上,很痛。只聽見地上“噔”的一聲……

我走出了大門。行人看著我這副狼狽樣,指指點點。我找了一個休息椅,安慰自己要冷靜,剛才只是遇到一個發洩者……我並沒有流淚。我拿起了電話,找個人來這裡陪陪我吧。我不敢一個人走回去,難道真的要找藍翼嗎?我已經和他吵架了,又厚著臉皮去找他,不是向他示弱麼……那麼我去找紀遼好了。我按下撥號鍵,您好,您撥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幾次以後,我就放棄了。我開啟電話本,還是看到了藍翼這個名字,哎,只要一按下撥號鍵,我就會和他通話了,到底要不要打給他呢?我猶豫了好久。

路邊的行人都向我投來奇異的眼神,怎麼我這造型很丟人麼?

過了一會兒,我手顫抖著,按下了撥號鍵。

“喂!”

“你語氣別那麼衝好不好!限你十分鐘內到XX路口的休息椅上見我,拜拜!”我掛了電話。

我想,我這個打扮太潮流了,回頭率真高,特別是我那麼衝的談話……

過了一會兒,他出現在我眼前,看著我的造型一直笑個不停。我踹了他一腳,然後我就走開了,他走在前面,“臻荀,你搞什麼?剛實踐回來嗎?”我沒有回答。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攔住我,然後背對著我,身子微微前傾。

“幹嘛!”我瞪著他的背影,他又想幹什麼。

“揹你唄~”他轉過頭來,望了望我這一身狼狽樣。

“你弱智!”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前進。

“我這叫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

“你完全瘋了。”

他再次攔在前方,強行把我背在背上。行人的目光更加詭異了。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甩到馬路上。”

“你要是敢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

……

終於來到了我們那套房的門口。

“放我下來。”我在他背上掙扎著。

“不放。”

“你不嫌我重我還嫌丟臉呢!”

“你也知道丟臉啊,那為什麼弄著這樣子。”

“可是我也不想弄這樣。”

“是誰幹的。”

“……是你……”

“到底是誰欺負你的?”

“還是你……”我把頭埋在他背上,不知該回答誰。

“我跟你說正經的。”

……這時,鄰居從旁邊的門走出來,驚異地看著我們。我馬上反應過來,從藍翼背上跳了下來。

……

等我肩膀不疼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這周沒有什麼課,所以我就請假不去了。可是今天又要上大課,我一大早就來到階梯教室,人很少,我便找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早啊!”我回過頭來,天啊,是曹華鑫。我繼續看著筆記本。

“你這幾天病了嗎?其實,我也病了,是相思病……”他又用這招來坑姐了。

“我最討厭嬉皮笑臉的花心大蘿蔔,長得又帥又自以為是的小人。”

“荀荀,我最喜歡別人如此稱讚我了,有你這句話,我更加堅定了追求你的決心,噢也。”

“這種無恥的小把戲你就別耍了,我不吃這套。你用這方法去哄哄周圍的女孩子,興許可以,但是對我,是沒有用的。”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你就不可以認真對待每一件事情嗎?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換女朋友的速度比翻一頁書的速度還快,有錢就捐出去或者撒在大街上讓人撿,不要拿出去泡妞喝酒,小朋友。”

“臻荀,你喝了火藥了?”

我沒有理會他,我一邊看筆記一邊轉筆。過了一會兒,已經滿人了,不久教授走到講臺,上完課,我走出教室。手機響了起來。

“臻荀啊,今天回家吃飯吧,媽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

我回到家,赫連叔叔坐在沙發上,他看到我,走過來幫我把揹包放到沙發上。

“謝謝……”我實在叫不出爸爸倆字。

他走到飯桌,讓我坐下,媽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臻荀,這是你最愛喝的烏雞湯。”

不一會兒,赫連宓也走了過來。他們三個坐在一起,看起來更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看著桌上一碟碟我愛吃的食物,突然沒有了胃口。吃飽後,我以學校社團很忙為理由,走了。

曾經,紀遼也和我說過,赫連宓從小就沒有了媽媽,現在有媽媽了,所以會比較開心。可是我還是悶悶不樂,看著他們幸福,我難受。

……

學校裡,又看到了曹華鑫,真是陰魂不散。

“你在這裡啊。”他拉住我的手,“我帶你去看一場戲。”

“不要動手動腳。”

他看著我的戒指,“別戴著定情信物了,我剛才看到……我帶你去看。”

他扯著我來到花園,只看見藍翼和赫連宓拉拉扯扯。我剛從家裡回來,赫連宓就又到學校了!

“為什麼戒指的女主人不是我。”

“我已經訂婚你,你要知道。”

“你願意嗎?她願意嗎?”

“你接受現實吧,宓兒,不要執迷不悟。”

“我就不相信你會不喜歡我,艾臻荀她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

“我們那麼多年感情,你放得下嗎?你說過要照顧我,你做到了嗎?”

……

“那只是一場婚約,只要你搖頭,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赫連宓看著他。

聽到這裡,我不忍心再聽下去,不是不忍心,是不敢。我走到了學校的餐廳,坐在椅子上。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原來藍翼不是喜歡我,而是為了一個婚約。

“對不起……我不該帶你去看,本來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糟糕。”

我拿起它點來的一杯牛奶,喝了起來,有些酸。

“這牛奶變質了。”

“是酸奶,適合你嘛.”

“……”

“那個赫連宓不簡單,你以後要離她遠點。”

“世界上的人也並不是每個人是壞人,不是每一個情敵都會作對的。”

“你把未婚夫追回來吧。”

“……這句話不像是你說的。”

“在感情上,人該自私點”他看著我,手裡不停地比劃著,“你不自私,她就會更自私,她自私,你就得比她更自私。”

“無論我怎麼樣,都無法獲得他的愛,與其在他們中間搗亂,還不如成全他們,取消婚約,讓他們在一起。”

他敲了敲我腦袋,“現在誰搗亂還說不清呢,小妹妹,不要那麼天真偉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實際點。”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麼實際。”

“你的想法太簡單了。赫連宓找我破壞你和藍翼之間的感情,我拒絕了。雖然說人要實際,但是也要講道理,我不會破壞別人,我要公平競爭,以自己的實力得到屬於我的一切。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不要被現象矇蔽了雙眼,赫連宓絕對是的狠角色。”

“服務員,我要2杯酸奶。”我招了招手。

“你喝那麼多,消化不良可不好。服務員,來一碟揚州炒飯。先吃飯,再喝酸奶,好消化。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吧,今天我請客。”

“那……每一份都上一碟吧。”

“浪費可恥!”

“我要一份麻婆豆腐,一份涼拌青瓜,一碟開心果。”

“撐死你。”

吃完飯後,我和他有說有笑地走在走廊上,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赫連宓正笑著和我們擦肩而過。

她消失之後。

“你不怕我利用你嗎?”我問曹華鑫。

“不怕,即使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願,起碼,我存在著利用價值。”

“那麼偉大?”

“跟你學的。”

“心直口快,你這個爽快的哥們兒,我交定了。”

“可以不做哥們兒,做男女朋友OK?”

“你甭想了。”

不知怎地,我的側臉感到一絲冰涼,我反應過來時,才知道他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的臉滾燙滾燙的,曹華鑫皺起了眉頭。我轉過身,看到了藍翼,他的眉頭鎖得更嚴重……

“是我妨礙你們了。”藍翼轉身就走了。

我瞪著曹華鑫,“這就是你想要的?”

“臻荀,難道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不!”

……

自從這件事以後,我和藍翼進行了冷戰。

每天早上起床,他已經去了學校,每天晚上我睡下,他都沒有回來。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回來了,只是不想看到我。

哎。

過了好久後,寒假終於來臨了。

寒冷的冬季總是令人恐懼。

“什麼!你說什麼,馬上就來!”我放下電話,馬上通知哥哥。

外公心臟病突發,正在醫院搶救。當我打電話給媽媽時,她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嗯”了一聲。“他總拿這些開玩笑。”“不是開玩笑。”“那也是老毛病,我現在很忙,你別再煩我了。”

想不到媽媽那麼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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