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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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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所以年級學習組組織我們開會,統計優秀率和及格率。藍翼被安排去教務處拿表了,我和14班的學習委員洛寞一起,到電腦室整理理科重點班(8班和14班)的成績單,統計一些資料。

終於把東西整理完畢了,普通班的學習委員們早已走了,我們倆人還要收拾殘骸,不過也總算是收拾完了。

洛寞和我一起走到校門口,然後各自回家了,我走在這漆黑的道路上,望著天空,天空中掛著輪圓月,對了,該到中秋節了吧?

“艾臻荀!”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是紀遼。那麼晚了,他怎麼還在這裡?

“藍翼才剛走,你就出來了,你們不是一塊整理成績單嗎?”

“我們被分到了不同任務,不在一起工作。你怎麼在這裡啊,吃飯了嗎?”

“還沒吃呢,我剛才去圖書館看了一會書,然後就忘了時間。”

我望了望四周,圖書館?“圖書館在哪?”

“這個是圖書館的後門。”他指了指那邊的門,後門也那麼氣派,看來我們學校很有錢。

“看來以後我無聊的時候可以來這裡坐坐。你現在是要回家嗎?”

“嗯,你,你也是一個人回家吧?一個女孩子,挺危險的。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當一回護花使者呢?”他笑了笑,我望著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一棵小草呢,護花使者不介意,可以送我這棵草回家。”

就這樣,他送我到了家門口。我進入家門,明天天是週末,外加一天中秋節放假,今年在這裡過節會怎麼呢?我習慣性地朝著遠處的旋轉樓梯走去,這是,我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她來這裡做什麼?我在房間裡躺著,只聽見輕輕的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咚……咚……”

“臻荀,你還沒吃飯吧,陳阿姨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快下樓吃吧……”

過了一會兒,我才聽見下樓的腳步聲。我走出房門,輕輕地走下樓梯,她已經在餐桌旁等我吃飯,我一坐下,她就開始往我碗裡夾菜。

“臻荀,你都瘦了,不要再跟媽媽慪氣了,好嗎?”

“哦!”

“跟媽媽回去,好不好?”

我的心裡突然有些被刺到的感覺,媽媽從來沒有那麼溫柔地跟我說話,雖然她很有誠意,但是我不想回家,這裡也是我的家,我要在這裡生活。

“不必了,在這裡學習,挺好的。”

“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那件事我們暫時不提。”

“以後呢?還是要面對的吧!”

“臻荀,你聽我說……”

“我不是拿來交易的商品,我不是你集團的員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不是隨便操縱的儀器。你要以女兒的幸福去換取你的事業,為了利益犧牲自己的女兒,你不配當我媽媽,如果爸爸還在,他絕對不會同意。你這樣做,你也不配當他的妻子!”

“啪!”的一聲,從我耳邊響起,我的臉上燙燙的,媽媽打了我!她居然打我了。我的眼睛酸澀酸澀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難道我有說錯嘛?她就為了這個打我,在我看來,只有不要臉的人才會被別人扇耳光,難道,我不要臉嗎?

委屈,悲哀集於一身,我狼狽地衝出大門,跑出了這個別墅。在大門口處,我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為什麼連柱子也跟我作對!我抬頭一看,那副被燈光反射得格外耀眼的眼鏡顯得那麼地刺眼,是他。我不要他看到我的狼狽樣,他一定會嘲笑我的。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

我感覺有人拽住了我的手臂,我立即甩開。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的眼睛早已被淚水浸溼,連話都不想說了,他向我遞來一張紙巾,我接過紙巾,擦拭那永遠流不完的淚水。因為淚水滲進了脖子,所以特別特別冷。

“哭吧,哭出來可能會好點。”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當我抬頭看著藍翼的時候,他有些不安,“回家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束燈光照了過來,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下來,是哥哥。

回到家,我發現媽媽的眼睛是紅的,她看見我,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情。可我不想理她。

我走到房間,躺下來,臉有點緊繃著。於是,走出房間,走向衛生間。這時,我經過了她的房間,房門只是輕輕一掩,我透過門縫,只見她在收拾行李箱,看樣子,她要回去了。她拿起手機,撥動了按鍵。

“小李,幫我訂一張返回上海的機票,明天我要回去。”

她放下手機,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四方的東西,是一個相框,她摸著那相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知道,那是父親的照片。她對父親的愛,很深……她說過,我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在她頹唐,在她無助的時候,我是一個驚喜,是一個加油器,我,更是爸爸留給她的最後的精神財富。現在,她要將我賣掉嗎?我看著她的淚水,心裡也不好受。艾爾集團近年來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而且步步高昇,為什麼還要我接受政治聯姻呢?如果真是有什麼財政問題,還有外公。不過媽媽似乎從來都不能接受外公,媽媽也從來不承認他是她父親,他們關係那麼硬,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即使這樣,外公也會暗中相助的,不是嗎?如果不是財政問題,那又是什麼?媽媽她好像真的是有什麼苦衷……

想起陳阿姨所說的,媽媽一個人不容易。我這樣發脾氣,是不對的。我應該心平氣和,找個適當的機會和她好好談談。

我在洗手盆前洗了洗臉,又回到了房間。

“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臻荀……”是哥哥!他手中捧著一杯牛奶, “喝點兒牛奶再睡覺吧!”他來到我面前摸摸我的頭,哥哥永遠那麼溫柔。哥哥比我年長5年,他2年時間就把大學課程全部修完,拿到學位證,現在又拿到了研究生學位。我盯著他看,聽別人說,哥哥長得跟爸爸很像,原來爸爸長這個樣子呢。陳阿姨跟我說過,哥哥讀書成績跟爸爸一樣,都是那麼優秀。

“準備中秋了,叫她別那麼早回去。”我一口氣喝光了瓶子裡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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