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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一番話之後,將軍夫人便不再說話,只是紅著眼眶看著周圍的丫鬟給穆南笙帶上鳳冠玉簪和上妝,口脂抿唇。
很快,梳妝檯前便端坐著一身紅妝鳳鸞的絕美女子,青絲盡數綰起,滿頭珠釵襯得她明豔動人,讓人移不開眼睛。
帝后大婚是個極其複雜的過程,不像普通人,拜天地拜高堂就完事了的,皇后拜堂前需正式授以冊寶,接群臣拜表。
內官引她入皇帝上朝所在的宮殿,皇后的冊命就是在那裡。
東華看著絕美的少女在女官的攙扶下一步步的朝他走來,心跳動的頻率不由得加快,東華不禁手捂了捂心臟。
很快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東華向南笙伸出了右手,南笙看了看東華,便把手放進了他的手中,站在了他的右邊站定。
南笙看禮官和一幫朝臣們持節展禮。反正宣讀的溢美之辭她隻字未入耳,只是耐心端坐著,默默的受他們進退賀拜。
不知過了多久,禮官一聲“拜”,底下官員命婦烏泱泱跪倒了一大片。
目光看著眾人,其中便有自家的爹孃與哥哥們與閆將軍閆夫人和柏霖哥哥,看著家人眼眶紅紅的,眼中有著不捨,而柏霖哥哥也在注視著她,看著他眼底的情誼與不甘,南笙心下只覺得一片澀然與痛苦。
柏霖哥哥行禮時,究竟懷著怎樣一種複雜的心情?
禮官的一句“禮畢!”喚回了南笙的思緒,旁邊的女官就為她蓋上銷金蓋頭,一片火紅兜臉罩下來,遮擋住她的視線,只能從邊角晃動的流蘇裡隱約窺到些光景。
自此南笙便是皇后,與皇帝夫妻一體!
左右女官上前攙引導南笙走向了皇帝的寢宮,時不時地提醒穆南笙注意腳下,女官引領她跨馬鞍,入殿內坐帳,這一道有個專門的名目,叫坐床富貴。
“恭祝皇后與陛下大婚,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賞”南笙淡淡的說。
“謝皇后”“屋裡的眾人皆是下跪謝恩。
“起吧,無事,便退下吧”
“是”眾人紛紛起身走了出去。
帝后大婚和民間不一樣,至少沒有亂糟糟看新娘的俗禮,洞房也不許閒雜人等光顧,內外命婦們都在東門外等候。
南笙撩起蓋頭的一角,環視了一下週遭環境,突然看到一個桌案上面擺放著一個紅漆木描金牡丹小圓茶盤,其上放著一對白瓷小酒杯,用一條紅繩系起來,是為夫妻一體、永不分離的好寓意。
摸著床榻少上的花生與大棗,低低的說了一句“真是諷刺”便放下了蓋頭。
過了些許時間,只聽門外幾道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吱呀——”開門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聽到一聲“掀蓋頭”後,頭上的蓋頭就被一杆秤掀了起來,而那邊的禮官還在說著一些吉祥話。
東華細細的看著面前的人,肌膚勝雪,嬌媚動人,容色絕麗。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步喝合巹酒
“喝合巹酒,錦帳情繾綣,月圓花好”禮官又是一頓吉祥話說著。
“禮畢!”
“眾人皆是下跪賀喜“恭賀陛下皇后娘娘大婚,祝賀陛下與皇后娘娘永結同心,恩愛兩不疑!”
“賞”
“謝陛下皇后娘娘”
眾人謝恩後,皆有眼色的紛紛退了出去。
東華看著南笙,而南笙也在看著東華。
“臣妾有一個疑問,不知陛下能否告知??”
“講!”
“陛下為何要下旨封臣妾為後?”
“我心悅你,可還有疑問?”南笙聽著東華說的是我而不是朕,有些詫異。
“陛下是何時心悅於我?陛下並未見過我?”
“見過,只是你不知罷了”
“時間不早了,就寢吧”東華不等南笙回答說道。
聽著東華的話,南笙心下一驚,雖然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倒心裡也不由的緊張害怕起來。
東華抱著南笙躺在榻上,一邊親吻著她的唇,一邊在身上摸索著。
東華起身將床榻上邊的深紅紋幔帳放了下來。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