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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舔狗的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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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持續了兩天,兩天過後,又雨過天晴,正好又趕上了週末,我們週六是要補課的,不過很幸運的是每週六的晚上都不用上課。

海學說今晚請我和尹恬吃麻辣燙,突然心情就變得很好。不過尹恬弟弟發燒了,要回家照看他,所以最後就只有我和海學兩個人。

下午五點半,自習課結束,意味著這個星期的解放,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有人一大早就收拾好書包,鈴聲一響起就飛出去了。

額,我應該要打電話給爸爸媽媽說今晚不回去吃飯吧?海學有沒有和家人說過呢,額,他還在上物理競賽課,看來我要借別人的手機打電話回家了。

沒錯,我和海學都是屬於沒有手機的,尹恬也沒有,很久以後當自己成為了手機控,回想起以前沒有手機的日子,其實沒有它我也過得很好。

唯一一個有手機的熟人,就是土豪歐聿了,別人拿的都是按鍵機,這傢伙拿著一臺最新款的觸屏智慧手機,幾千元一臺,在當時已經算是蠻貴了。不過今天他並沒有早早地回家,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歐聿,借你手機用一下,謝謝。”

他毫不猶豫地把手機遞給我,然後,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那是一封簡訊,寫著‘青橙’,我很好奇想看看,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隱私,我不能偷看,我把手機遞給他,讓他先看完簡訊再給我。

他接過手機,滿臉笑容,過了一會兒,他把手機拿給我。

我按下媽媽的號碼,和她說了今晚不回家吃飯,和海學在外面吃,讓她也告訴海學媽媽一聲。

我再次把手機交給歐聿,歐聿看著我,藏不住心中的喜悅。

“中彩票啦?”

“嗯,撿到寶了,我先走啦!”

他拿起書包飛奔出教室。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葉青橙給他發了什麼,難道是表白了嗎?心情複雜的我居然拿起了歷史書,但是什麼都看不進去,最後還是收好書包,走到海學上課的教室附近等著了。

“對不起啊,今天上課時間久了點。”他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了。

“不要緊啦。”

“你餓了吧,要不取消麻辣燙,我們就近吃點別的。”

“不能掃興,我惦記很久了。”想到麻辣燙的湯我就垂涎欲滴。

看到我如此堅持,海學也不好拒絕,我們走出校門,穿了兩條巷子,燈光有些昏暗,突然海學就擋在我前面。

“我們去那邊喝個奶茶吧。”

“都快到了,等下吃完出來會經過奶茶店的,我不想折返呀。”麻辣燙已經向我招手了。

他拉住我的手,就要把我拽去另一個方向,我妥協了,先喝奶茶吧,海學一向都很遷就我,今天有點反常。

余光中我好像看到麻辣燙方向有兩個人,白色的鞋子很晃眼,那是,葉青橙?

我放開了海學的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折返了。這一幕還是被我看到了,我不敢相信,他們正在接吻。原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還到了kiss階段,所以他撿到寶了是指葉青橙,他們是避開老師去約會的。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迷茫,也很無助,不願相信,不願接受。

前天他說她可愛,我就應該會想到有今天。

和歐聿的相遇,那是一種巧合,也是一種緣分。

說到這個,不得不提起海學的爺爺。

海學的爺爺是練書法的,也頗有名氣,海學的毛筆字就是跟爺爺學的。記得小學的時候,週末就經常會有一些學生揹著書包到海學家練字,有小學生,也有中學生。那天,下雨了,樓下的大門關起來了,海學家在樓下的那個門鈴有時會按下去沒有反應,所以偶爾會有人按我家的門鈴讓開門。我那天寫著作業,聽到有人按門鈴,然後我拿起門鈴電話。

“喂?”

“你好,我是隔壁家練毛筆字的,他家門鈴按不響,所以我就按你家的了,請幫忙開一下門吧。”

我按下了開鎖鍵,然後聽到電話裡的關門聲,確保他進來了,我才結束通話。

其實我也是個疑心蠻重的人,我又害怕自己把壞人放進來了,可是電話裡也是個跟我差不多的孩子的聲音,我踮起腳,透過貓眼觀看。

他揹著一個藍色的書包,全身溼漉漉的,然後在按門鈴,海爺爺給他開了門進去了。

我繼續去寫作業,寫完作業便開啟電視機看動畫片,此時,我的門被敲了敲。

我開啟門,“海爺爺?”

海學的爺爺問我借了把傘,然後我發現那個揹著藍色書包的小男生已經換上了海學的衣服。他比海學矮了一個頭,穿的衣服也是海學上兩年穿的,顯得有點滑稽。

他把傘給了那小男生,小男生揚起兩個淺淺的梨渦,“謝謝。”

後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歐聿。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以後每個週末,我都起得早早地,然後蹲在窗臺上看著樓下,他每次都很準時地路過,我會飛奔到門鈴前等著聲音。所以每週我都期待著時間快點過去,趕快來到星期六,可是後來海學家的門鈴修好了,卻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我只能每週蹲點看著他在樓下的身影,貓眼看著小小的他,偶爾會假裝出門倒個垃圾偶遇一下,可是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後來他就沒有再出現了,慢慢地我也忘記了這個人。初中入學第一天,我看到了他,除了身高高了一點,其他沒有什麼變化,當然,好聽的那個聲音也有點改變了。

他會和海學一起吃午飯,所以就認識了我,慢慢就熟了。其實他們也不是很聊得來,但歐聿就挺喜歡和海學一起玩,也許正是我想經常看到歐聿,所以才會跟著海學一起上學放學。

不知道是怎麼和海學走出的巷子,買了兩杯奶茶。麻辣燙今晚吃不成了,只能吃奶茶店旁邊的田螺,那家店我也很久沒光顧過了。他一路上沒敢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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