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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島繪去東京接機的時候是一個人,回橫濱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她把費佳落在米花町啦!
討論問題的時候,她摸不著頭腦,人云亦云,現在靜下來了,她才覺得不對勁。
她和阿哲面基那天,似乎和費佳發過訊息,他那時是怎麼說得來著?
千島繪拿出手機,找到和費佳的聊天頁面,往上翻了翻。
*好心的俄羅斯人:如果你說得太宰治是我認識的那個太宰治的話,我勸你離他遠點兒。
好傢伙,還說你們不認識,這下露餡了吧?
千島繪當場就決定去找那兩個人算賬,然而她一抬頭,看見滿車廂的人……
千島繪:啊,忘記她已經坐上新幹線了!
下了車,千島繪算了一下今天的開銷,心痛地發現,再這樣下去她快要沒錢了。
《雙生花》的稿紙費在當時交稿時已經給了,因為是短篇,所以實際上也沒有多少錢。而印花稅則是長期的,也解決不了現在的危機。
果然,大家說得才是對的,“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當初談戀愛時,她要是沒有暫時封筆的話,哪兒還有現在的事?
夏油傑,你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因為缺錢,千島繪回到家後,立馬把自己鎖在了書房。她決定這幾天必須把《你的名字》寫完。
【當你起床時,你的父母已經走了。
這沒什麼,你早就習慣了這點兒。賺錢嘛,早出晚歸再正常不過了。
當初你們兄弟三人一起上學時,你的父母甚至忙到一天打兩三份工。好在你的大哥二哥現在已經開始工作了,而你也快到畢業的時候了。
騎著腳踏車出門時碰到了隔壁的大娘,她向來是不拿正眼看人的,今天卻破天荒的叫住了你。
“三郎啊,過來過來!”
你並不想理她,可是不行,她既是你的鄰居,又比你年齡大,是必須要尊重的人。你覺得,你討厭日本這個必須講禮節的規定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她實在不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這不,她見你遲疑了一會兒,立馬叫嚷了起來。
“果然,沒有家庭教養的人就是這樣了,哪怕上了學也不知道禮節……”
你停下腳踏車,來到她面前鞠了一個90度的躬,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大娘好!”
她上下打量了你一眼,撇了撇嘴,想著還有事情要問你,便勉為其難的決定不和你計較。
“三郎啊,我聽說你是在重點大學上課的?”她在“重點大學”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是的,有什麼事嗎?”
“可是我聽說,你之前的成績似乎,好像,應該是考不上重點大學的。”
她一連用了“似乎”,“好像”,“應該”三個副詞,你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卻不能不理她。
“考試的時候超常發揮,運氣罷了。”
“哎呦喂,哪有那麼多的運氣啊,平時也不見你運氣這麼好,偏偏這麼重要的考試,運氣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你的聲音冷了下來,企圖讓她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作弊就作弊唄,怎麼,你還想威脅我不成?”她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擔心你惱羞成怒打她。
“我沒有,真作弊學校怎麼可能不管?”
“還犟嘴呢,報紙上都寫出你的名字啦,就是作弊!”
你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她的衣領,“什麼報紙?”
大娘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周圍有被大娘的聲音吸引過來的人,開始對著你指指點點,但是現在你已經不在意那些了,“快說,是什麼報紙?”
“是[讀賣中高生新聞],這可是三大報刊旗下的報紙,總不能冤枉你吧?”
你鬆開了她,騎上腳踏車就走,向著賣報亭出發。
大娘拍了拍衣領,把弄皺的衣領整理好,故意大聲地說:“嘁,作弊就作弊,還不承認!”
周圍的人聽了,也議論紛紛。
“原來報紙上說的就是他啊!”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居然會作弊……”
“怎麼,你嫉妒啊?”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重點大學。”
“應該不是真的吧?要是真的,學校不早就讓他申請退學了。”
“那可是三大報刊,閒著沒事兒冤枉你一個學生幹嘛?”
“嗨嗨,說不定是學校的領導還沒看到報紙呢。”
“說的也是。”
……】
千島繪寫到這兒停了下來,她是沒上過大學的,當初跳級上了高中,沒多久就不上了,連畢業證都沒拿,很多知識都是自學的。
她不知道大學裡是什麼樣的生活,反正就她經歷的高中生活來看,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好。
或許在外面許多人的印象裡,日本人彬彬有禮,很少與人發生衝突,無論是美麗的大和撫子,還是紋著身的黑幫分子,所有人都很有禮貌,也都以禮待人。
但是實際上日本人一貫喜歡仰慕、依附強者,強壯的孩子打敗另一個孩子後,失敗的一方會變得非常尊敬對方。而品行惡劣的孩子們湊在一起的時候,無辜弱小的孩子就會受到傷害。
而橫濱這個受異能者和黑手黨影響的城市,就更加的慕強了。整個城市都這樣,學校裡當然也這樣。
當然了,千島繪自身並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畢竟那時候的她已經和織田作學了好幾年的防身術了。
當看到別人被欺負時,她還上去幫忙,可是在她幫了忙過後,那些人往往會在她走後被欺負的更慘,她總不能一直跟著別人吧,再加上這種事情學校裡多的是,不是一起兩起,她永遠幫不過來。
而當受害者向老師告狀時,老師們的態度往往是這樣的:為什麼你會被欺負,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還不是你自己太弱了。
於是一些強壯一點的受害者開始揮刀向更弱者,而那些實在弱小的人,他們只有忍耐,忍不下去了就只能自我了卻。
千島繪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但是卻也改變不了這個現狀。
最後,她退學了。
就當她是一個懦弱的人吧,因為實在不能對那些慘狀視若無睹,於是只能退學假裝看不見。
能怎麼辦呢?老師不管,學校也不管,政府更加不管。
校園暴力這種事,她上小學時有,上初中時有,跳級去了高中還有。
或許,橫濱就是這樣藏汙納垢的地方吧!誰讓她出生在橫濱而不是外面呢?
她還要慶幸那些覺醒異能的孩子在發現自己覺醒異能時通常都退學加入各種黑手黨去了,即使自己不想,也會被各個首領預定下,帶走訓練而不是留在學校裡上學。不然,學校裡恐怕又是另外一種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