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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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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oad to salvation is difficult,As difficult as a sharp edge of a razor.

(剃刀鋒利越之不易,智者有云得度者稀)

——毛姆《刀鋒》

世界上最精彩的對決莫過於勢均力敵。當然,這是對於看客而言。

三個人一邊慶幸於神木光沒有了超凡能力,但如此的神木光做事一定會更加小心,想要抓住他便成了難事。而且,他的身份轉變後,制裁他的辦法也有了變化——人間律法。但,如果拿不到決定性證據,那麼......

旅行回來的小愛帶著當地的特產回到了家,然後看到了孩子們的愁眉苦臉。她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孩子們現在苦惱的事一定和她有關。而和她有關的最難纏的事,只有一個神木光和一位神明.......

“大家,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沒事啊,哈哈哈,媽媽你回來了?”

他們試圖遮掩。但…

“告訴我。”

當一個經常笑容滿面的人,有一天突然不笑了。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他們顫顫巍巍地說出了真相,“...被露比殺掉的神木光…用夜神光的身份活過來了…”

小愛一字一字的重複著。當最後一個字被誦讀,她看著露比,嘴巴一張一合,終究沒能說出什麼話。

她能說什麼?

露比難道不是為了她才做這件事的嗎?

作為一個母親,這樣的事發生在她眼前,她覺得悲傷,又痛恨命運的捉弄。孩子們已經夠苦的了,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與磨難。因為神木光他們遭受了本不應該遭遇的難關,又因為神木光,她的女兒往後一生都要揹負罪孽!

是包庇還是勸說露比去自首,她的腦中思考著。不論是什麼,她都覺得無比煎熬。

如同一把雙刃劍,不論摸哪一側,都會受傷。

她企圖發現第三種選擇。即使她知道希望渺茫。

“會有人發現露比殺了神木光嗎?”她問道。

希望的曙光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會。神木光從未存在過,所以,沒有人殺了他。”

這樣就夠了,有這句話就夠了。她不想去問為什麼,她也不好奇“從未存在”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她的女兒,不是殺人犯。

對於一個母親,這就夠了。她鬆了口氣,笑容又回來了,她說“我去做晚飯啦,今天吃咖哩怎麼樣?”

在同意聲中,小愛從冰箱裡取出需要的材料,去了廚房。

她呀,沒有父親,母親也是個罪犯,一直在監獄裡。所以她沒有那麼在意道德上的東西。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事,這就足矣。

她知道她的孩子們需要空間和時間討論,所以,她給予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但…作為母親,她也會為了孩子做些什麼…

“喂?佐藤社長,可以幫我找一個人嗎,他叫夜神光哦,幫我託關係問問,他的經歷好嗎?嗨嗨,齊藤社長,那麼,就拜託你了~”

我可是說過的哦,媽媽我啊,很厲害的~

掛了電話的小愛開始將土豆切塊,開始準備料理。她等待著齊藤的好訊息,以及夜神光生平的檔案…

多依靠我一些吧,我的孩子們不著急著長大……

小愛看著他們如今從容的模樣,既欣慰又覺得難過。要經歷多少,才能在這個年紀擁有如此的姿態……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相扣,形成防禦姿態。他們試圖找到現在處於蟄伏階段的神木光的所在地,然後先發制人。

“昨天做了那些事後,神木光應該不會繼續在那裡工作了吧?”

“不會。但,他還能去哪裡?”

“先等等。我們從頭開始。神木光為什麼要打工?因為錢。為什麼選擇KTV?因為迅速。”

“來錢最快的地方是哪裡?”

“賭場?應該不會…難道是夜場?”

“夜場,我感覺也不太可能。”

“我倒覺得可能。神木光不是最講究價值嗎?效率難道不算?”

“不過夜場範圍太廣了。還要在縮小一些。”

“KTV,歌舞廳,會所,夜店,酒吧?”

“KTV排除。歌舞廳,神木光不會去表演的,排除。會所,神木光絕對不會去的。”

“夜店和酒吧。最後兩項了。”

“酒吧,神木光難道去調酒?總不可能去當駐唱吧?”

“不一定吧。調酒也算是一個蠻,嗯,高雅,的事吧。唱歌,我感覺不太可能。”

當了解神木光,用神木光的思維來思考這些問題,答案其實不難得出。神木光確實放不下身段,但是當他缺乏力量時,低頭顯然是最優解。但他忍耐有限,所以,力量的獲取要快速,在他耐心消耗完之前。

用排除法,得到最後倖存下來的兩種可能。他們決定一個一個去求證。他們準備每兩個小時,換一個人,直到他們閉店。

他們一定要摸清楚,神木光到底去的哪裡,還有什麼時候去的。從上次那位前臺小姐的口中問出來有關神木光目前住處的範圍。

——“抱歉,我不知道他那麼恨你們…這個孩子之前一直很陽光的…”

——“沒事,可能是還在記恨我之前的不告而別吧。我可以問問他平時是怎麼來的嗎?聽舅媽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這樣啊…小光平時好像是走路來上班的。之前我回家的時候,偶然看見他揹著東西往北走。有一次好像聽到他說,沒帶表,走了十幾分鍾,差一點遲到什麼的…”

十幾分鍾,往北。資訊已經得到了。

以KTV為起點,往北走大約十分鐘。阿庫亞和遙準備掐著表,對著手機上的地圖,一點一點試探出神木光住處大致的位置。

而後,再找出神木光經常活動的地點…

他們試圖確定神木光的活動範圍,而後跟蹤他,找到可以給他定罪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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