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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雙手抱胸,兩眼無神,沒有好氣地說道:
“我怎麼來的,當然是飛過來的。”
李相顯聞言一愣,猛地原地站起,用手搭上李蓮花的手臂,片刻後說道,
“還好,內力動用的不多,無礙。”
李蓮花看了眼昏迷的笛飛聲,問道:“怎麼打起來的?”
李相顯就一五一十說了,此行觀音垂淚必得之物。
他沒有隱瞞。
“那.....這人帶回哪裡?”李蓮花問道。
李相顯顯然沒想到這個問題。
笛飛聲之前用了縮骨功來這衛莊,也不知這衛莊莊主是否知曉此人真實身份。
為避免節外生枝,暫且不能將笛飛聲送到衛莊莊主眼前。
何況,昨夜他夜探衛莊莊主房間,只衝出來一個縮小版的笛飛聲。
那衛莊莊主竟不在房內。
“那便先放你房間吧。”李相顯拍拍李蓮花肩膀。
便順勢撈起地上的笛飛聲,又夾著李蓮花,啟動金光咒飛回衛莊。
不過這回來的正是不巧。
衛莊大廳內院。
衛莊莊主正帶著一批佩劍護衛圍著盜墓團。
兩幫人馬劍拔弩張,氛圍膠著。
見到忽然到來的三人,皆是驚疑不定。
此時,一個大腹便便穿金戴銀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幾步,朗聲問道;
“不知素手書生夜不歸宿,如今又帶著兩個生面孔回來,是欲何為?”
說話的,正是這個盜墓團的發起人——衛莊莊主。
李蓮花這後半夜都守著玉滿樓,又用了內力,已是疲憊不堪,剛剛洩力準備回來補上一覺。
卻沒想到這幫人大早上不睡覺圍在內院。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拎著著回來,有些丟人。
但還有更煩惱的。
這盜墓團的每個人,包括衛莊莊主。
今日本欲做的盜墓之事,本就是密不可說的勾當。
各人憑著行牌入了門,互爆家門,對彼此身份有了瞭解才會被留下安心吃席。
吃席也是盜墓者業內的行話,即——共同下墓,按出力多寡分贓。
這每一行都有規矩。
不許帶非入行的人加入。
昨日他剛用了素手書生的大名佔了這席位。
還整了個肉頭進來。
今日卻又帶著另外兩個陌生人到眾盜墓賊的據點。
這真不畫素手書生的行為,也讓眾盜墓賊大為震撼。
簡直是明目張膽來搞破壞。
李蓮花也知不好解釋,待落了地,便大聲告饒道:
“是我不好,衛莊主原諒則個。這,這實在是慚愧。”
李蓮花做羞惱狀,好似萬般無奈,卻又豁出去般開了口,
“昨夜地動山搖,我自小對地動恐懼,便想著下山逃命。真是慌不擇路,不小心跌落山崖,撞到了這位仁兄身上,將他撞成了重傷......”
說到這裡,還用手指了指昏迷的笛飛聲。
眾人聞言看向那傷者,的確是重傷之狀。
“那這位又是何人?”莊主又看向道士打扮的男人。
“這位,是被我重傷之人的哥哥。他們二人,本就想上衛莊淘一些物件。”
“我內心愧疚,便想著先帶回來療傷。”
這說著,李蓮花又回頭看了眼李相顯,身體抖了抖,看起來十分害怕這人。
眾人見此,各有心思。
“素手先生,昨夜你說你害怕地動而走,我怎知你不是殺了我哥哥畏罪而逃?!”
此時,一個渾身白衣,長著八字鬍吊梢眼的年輕男子大聲質疑道。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的確,昨夜張慶獅死亡的時候我們都在現場,但未見到素手書生。”
“這麼看,素手書生的嫌疑比那小庶子還大!”
“你們在說什麼,我們這裡不是還有一個百川院刑探麼?”
“現在真的亂了,嫌疑人有三個,到底誰才是兇手?”
.......
此時,一旁的方多病急著喊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是憑空懷疑,就著了兇手的道了!”
但他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聲中。
一個小小肉頭,壓根沒人理他。
衛莊莊主見眾人議論不休,這才施施然說道:“各位,今日之事雖難料,但我們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各位不要忘記了!”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一凜。
只見衛莊主徐徐掃了眾人一圈,指著人群中的葛潘說道:“此人,已證實為百川院刑探,不可留。衛某建議就地格殺。”
“再者,我那位小前輩昨夜已失蹤,衛某也尋不到他的蹤跡。此番我們所做之事,缺了他恐無法完成。得再尋一個輕功了得內力深厚之人!”
“至於素手前輩,你身後這二人,既然是你的麻煩,那麼衛某不介意幫你解決了他們,你看如何?”
衛莊主所說之事句句在理,也條條都是草菅人命。
對於這些盜墓賊而言,確實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不待李蓮花回答,忽聞一人怒吼:
“那殺我哥哥的兇手就不抓了嗎!那個小畜生殺了人就跑了!衛莊主你要包庇他不成!”
依舊有一人不服,便是那剛剛死了哥哥的八字鬍張慶虎。
“人死不能復生,衛某非常惋惜,不能得見獅虎雙煞的盜墓絕技,但既如此,你還是考慮下眼前得失,慶虎兄。”
聞言,這張慶虎身形一頓,又狠狠甩了袖子。
雖心有不甘,也是不再多言。
解決了張慶虎,衛莊主又看向李蓮花,要等一個答案。
眾目睽睽之下,李蓮花撓撓脖子,回頭看了眼後面的道士。
李相顯已經靠在樹旁休息很久了。
這些人嘰嘰歪歪吵得他很煩。
耐著性子就想看看這些人能討論出一個什麼結果。
若是這些人冥頑不靈,他不介意馬上結果幾個,以儆效尤。
剛才往回飛的時候,已經遠遠看到這幫人聚在這裡。
不過他懶得退讓。
解決了笛飛聲,這幫嘍囉就是送的。
只要跟這衛胖子要到一品墳輿圖,其他人生死他壓根不在意。
他瞥了眼李蓮花,對方也正在看他。
他拿手在脖子底下比劃了一刀,咧嘴一笑。
在外人看來,仿若他在威脅李蓮花。
其實,只有李蓮花明白,這人意思是不介意殺幾個人震懾一下。
“不可,萬萬不可隨意殺人啊!衛莊主!”方多病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冒出來了。
此時他心焦地很。
一個疑似百川院刑探的葛潘,他要救。
一個不知死活想要殺道士的衛莊主,他也得救。
再大的錯,這些人也該抓回百川院關入一百八十八大牢。
他可是清楚這道士的性格。
昨日雖藉著酒勁好像拉近了關係。
但這人生性恣意傲然,沒人能惹到他眼前去。
猶記得首次靈山派那道士之威,
他這輩子也不想回憶那日的情境。
卻每到衝突而起的時候,復又想起。
真讓他難受得思緒混亂,心急如焚!
要是衛莊主因為惹怒了那道士被殺個雞毛都沒了,
他還怎麼繼續查案?!怎麼去一品墳給李蓮花拿觀音垂淚?
心裡頭想化干戈為玉帛,又想要破案。
他便急急跳出來,要做這個出頭羊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