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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熙國南海郡。
番東城。
最大的客棧樓裡今日滿堂了。
方多病不由地抱怨,“哎,這七日沒下館子了,想要吃點油水都不成。”
四人花了七日到這西南部的番東城,實在餓得慌。
準備吃頓好的,再去笛家堡。
“成了,去街頭吃婉面。”李蓮花是付錢的那個,所以直接下了決定。
四人找了個街邊攤子坐下。
笛飛聲揹著刀,雙手抱胸,渾身黑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李相顯察覺不對,“你怎麼了?”
“人多。”
聞言,三人紛紛向四周看去。
這番東城雖是西南偏遠地帶,但這最大之一的番東城,倒是繁華異常。
到處都是人流,街頭賣唱高歌,都是些聽不太懂的俚語音。
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一條街街道兩旁的招牌布幡鱗次櫛比一個接一個。
行人著裝清涼,男的短衫褲襦,女的薄紗透色。
路過他們四人之時,皆會多看兩眼。
只因四人都是長袍掛身,且面容清俊異常。
“你從沒在街邊吃過東西嗎?笛...阿飛。”方多病驚訝道。
此時,攤主端著四碗麵條來了,“幾位客人,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怎麼被你看出來的?”李蓮花隨口回道。
攤主笑得實誠,“各位爺,穿得這麼厚實,一定東北邊來的。嘿,你看我們,滿大街都穿得清涼,我們番東城就是太熱了。各位爺要是在這裡呆的日子久,可得去買些清涼的服裝,不然這日子可難熬啊——”
說完,便笑著退走。
方多病抖落著領口,“這一會倒真的出了不少汗。鬼地方真熱。”
李相顯吸溜了一口面,說道,“吃完麵,就上笛家堡。”
“哎喲,我說最近怎麼這麼多東邊來的外地人?昨天還看到一幫人呢,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旁邊兩個同樣吃麵的食客聊著天。
四人都聽到了。
“可不是麼,我也看到了,好像奔著北邊的笛家堡去了。”
方多病輕聲說:“笛家堡事情還真多,該不會也是去尋仇的吧?”
不成想,這一語中的。
吃完了面。
四人用著輕功趕往笛家堡,發現門口依舊戒備森嚴。
不像出了什麼亂子。
倒是從後門偷偷送出去很多屍體。
笛飛聲面色陰沉,看著這熟悉的大門,雙手一抬,一股內力激發。
直接將門口的兩個護衛和大門轟倒在地。
“轟——”
劇烈的震動聲馬上驚動了整個笛家堡。
李相顯笑道,“還真是阿飛的行事風格。”
“也好,直接橫推。”
“什麼人——膽敢擅闖我笛家堡!”一個粗獷的聲音自內傳出。
四人進了大門,發現院落裡已站滿了拿著兵刃武器的人。
而眾人的正前方,正站著一個微胖的中年黑髮男人。
那中年男人掃視片刻,原本肅容猛然綻開一個陰笑,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生!”
“之前你在金鴛盟我拿你沒辦法,現在倒是自己送上門來!哈哈哈哈!”
方多病一聽不樂意了,指著對方回罵道,“你罵誰呢!你才是畜生!”
中年男人眼神囂張,“還帶著幫手來呢?”
“你不會以為,帶著幫手來,就可以從這裡活著離開吧?”
“今天,我會讓你後悔,帶這三個人和你一起來送死!”
“來人——給我動手!”
話音剛落。
院子裡的武者便揮著武器衝了上來。
笛飛聲抬手一揮,眾人便被一股龐大的內力衝得體內內息不穩。
紛紛摔在地上,卻是再也沒了拿刀的力氣。
笛飛聲嘴角一翹,又抱胸站回了原處,“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不能靠近那個人。”
李相顯聞言,也沒多話。
直接施展金光咒瞬息滑到了中年男子身前,一伸手就將那人腰間的金色鈴鐺扯下拿在手中。
中年男子被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驚呆,
直到鈴鐺被拿,對方還站他眼前沒離開。
才反應過來想要一掌回擊。
沒成想,這積蓄他十成內力的一掌,不但打在了一個堅硬的金屬之上。
還反震了回來,讓自己的手,瞬間洩了力。
竟是直接震斷了手骨!
他內心一顫,抬著還能動的左手指向對方,臉上不復剛才囂張的模樣,顫聲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
李相顯沒有理他,直接給對方下了雷囚,讓對方動彈不得。
手中直接燃起掌心雷,將鈴鐺轟了兩下。
那鈴鐺破裂,從中鑽出一隻小飛蟲。
竟是連兩下掌心雷都打不死?
李相顯用雷囚困住了這痋蟲,
又轟了兩下掌心雷,竟然還沒死。
“陽五雷。起!”
盛大又光明的陽五雷自李相顯體內發出,最後聚整合一個巨大的光球,直直向那小蟲子衝殺而去!
那痋蟲在雷火光中不斷掙扎,最終慢慢化成了齏粉。
“掌心雷的熱度不夠,還是陽五雷的熱度才能殺死這痋蟲。”
“看來,痋蟲也是怕熱怕光。”
此時,在雷囚裡的中年男子已經癱倒在地上,內心驚詫無比!
這瘴痋蟲可是痋蟲之皇,僅次於業火痋的存在。
他這鈴鐺裡,可是瘴痋的母痋啊!
這母痋不怕真金火煉,刀槍不入,水淹會閉氣,除非用雪山晶鹽才能將之化開!
這人剛才施展的到底是什麼神術?
竟然輕而易舉就將瘴痋母痋殺死!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
眼下,該如何是好?
“你們,是來給笛飛聲報仇的嗎?”他不自覺軟下語氣。
或許,他們有其他目的,還能饒他一命。
或許是來救牢裡關著的那個丫頭?
“還是來救那個丫頭的?”
李相顯聞言,反問道,“那個丫頭關哪裡了?”
“少俠饒命,我告訴你那丫頭關在哪裡,你饒我一命。”
“那可不行,你的命,他說了算。”說著,笛飛聲已站到了身側。
“你也有今天。”
中年男子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求饒道:
“我將笛家堡家主之位給你,你饒我一命,可好?”
笛飛聲眼神冰冷,“我年幼之時,不肯殺人被你責打之時求你,你可曾有半點饒我?”
說完,便是一掌擊去。
中年男子頓時渾身內力傾瀉,鮮血四湧。
一擊被震斷了全身經脈。
李相顯走到這人身側,低下身子在其耳邊輕聲說,“告訴我那丫頭關在哪裡,我讓你不死。”
“在....在七十二水牢,那牢中六....道機...關....她在卯丁牢,鑰....匙在我房內.....救我唔.....噗....”
“多謝。”
李相顯輕聲道謝,面無表情一掌打在他天靈蓋上。
這惡人死時瞪大眼睛仿若不可置信。
未說出一個字便死去。
“阿飛饒了你,可我一向喜歡斬草除根。”
“你比我狠。”笛飛聲翹著嘴角總結道。
方多病和李蓮花慢悠悠走過來,“那這些人怎麼辦?”
方多病指著這些倒地的武士。
“你將他們喊到一起,等以後開啟羅摩鼎,再來救他們。現在沒有了母痋,他們也暫時自由了。”
李蓮花擺擺手:“你們如果要去牢裡,那我就不去了。我身子弱,這會有些氣喘。”
“你倆在這等著,阿飛,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