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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何這玉面真人又出現在他追捕單孤刀的路上呢!
難道此人,真的要將萬聖道趕盡殺絕?
是李門主的意思嗎?
他一邊思索,一邊遠遠偷窺著。
也不知道玉面真人和單孤刀說了什麼。
沒一會,那單孤刀好像陷入了掙扎。
他有一些心驚。
若是單孤刀在此死去,就不能作為人證,還十年前李門主的清白了!
當年四顧門解散,所有人都將錯歸結於門主頭上。
他們也想不到早已死透的單孤刀,才是這幕後黑手!
但他又忌憚玉面真人曾經說過的話。
不敢前去阻撓,怕就此丟了性命。
思索間,玉面真人的聲音忽然響在了他耳邊。
讓他猛然一抖!
竟然——竟然早被發現了?!
他又怕死,又不甘,又有些憤恨。
若此時逃跑,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若聽從對方靠近,會不會要承受那人的雷霆震怒?
他心中對玉面真人諸多怨恨,卻因為對方恐怖的武力值,變得越發躊躇不前,像個跳樑小醜。
忽然,離他一丈遠一個百川院暗衛忽然抖了一下,從樹上掉了下來。
他猛然回頭看去,對方額頭一個黑黑的血洞,正在淌著鮮血。
“死了?!”
他又向周圍看去,好幾個樹上的暗衛,都已經死了!
那讓他驚恐的聲音再次傳來,“雲彼丘,想讓你百川院的幫眾死完嗎?”
這是要逼他趕緊出來見面。
雲彼丘狠狠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
隨即緩緩走向那讓他膽寒之人。
李相顯施施然靠在由金光咒形成的靠椅之上,眼前是還在掙扎的單孤刀。
那雲彼丘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好似視死如歸。
李相顯不禁有些好笑,便真的笑出了聲。
這一笑,好似對雲彼丘造成了不小衝擊,臉上的肌肉竟抖了三抖。
待這人總算來到跟前。
李相顯悠悠道:“既然有緣再次遇見,那貧道就再給雲小友算上一卦。”
“系統,開始算命,算命關鍵詞是:雲彼丘。”
【叮——】
【宿主,算命開始】
【叮——】
【道家算命系統。】
【算命等級:6
進度條:4%】
【算命次數:14999次】
【本次算命詞條:單孤刀】
【算命結果:雲彼丘捉拿落單的單孤刀,押回百川院,還天下十年前的真相。後來尋找李蓮花,企圖求得原諒,被李蓮花拒絕,便心生怨恨,聯合肖紫妗做局,陷害李蓮花為金鴛盟幕後黑手。百川院將李蓮花列入破刃榜,雲彼丘不斷慫恿江湖人士追殺李蓮花,隨著李蓮花來到皇宮,才罷休。】
雲彼丘看了看一旁還在發瘋的單孤刀,還是穩住了心神恭敬道:“那就勞煩真人起卦了。”
李相顯之閉了閉眼,又睜開了,說道:“雲彼丘,你想要將單孤刀押回百川院,還李相夷一個公道,是也不是?”
雲彼丘眼看腳尖,嚥了嚥唾沫,輕道:“是。”
“你想還他十年前的公道,但你又如何知道,李相夷是否願意去承你這份情?”
雲彼丘猛然抬眼,眼神波動,等著李相顯繼續說下去。
“他如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命,只想好好過好剩下的餘生。對你,還有百川院,他已不想有任何瓜葛。”
“門主怎麼會?!他,他難道不能回來,繼續做那天下第一人,我繼續做他的幕僚!難道就不能回到從前嗎?!”雲彼丘說出了心中期許。
“那隻不過是你自己的妄想罷了。”李相顯眯眼嘲笑。
“你當年就算被角麗譙蠱惑給他下了碧茶之毒,但事後也該知道,這毒無藥可解。”
“他能活到現在,還不是靠著揚州慢苟活而已?”
“他現在連內力都不能用,你讓他回去統領百川院?給你們這幫狼心狗肺之輩當吉祥物?”
雲彼丘心中一沉,不自覺踉蹌了下,跌坐在地上。
“他....他無法使用內力了?”
“他壽命已不到一年,你若是還顧念舊情,就不要再去打擾他。”
“不要將你那隻求自己心安的幻想,強加在他身上。”
“你若是依舊固執行事,必死。”李相顯原本雲淡風輕,說到此句之時,聲音猛然低沉,是又用了靜心神咒,讓雲彼丘牢記。
“你想用單孤刀的命,換李相夷的名聲,想一切回到從前。李相夷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
“你因為角麗譙不再理你,對我玉面真人也是諸多怨恨。”
“你以為十年前一個真相,李蓮花就該原諒你?李蓮花不原諒你,就心生怨懟。為了自己心安,還妄圖引正道人士殺害李相夷,好讓這個夢魘消失。”
“卻沒想到,最終你還是什麼都做不成。”
“你的一切陰謀詭計,都會被我扼殺在搖籃裡。”
“雲彼丘啊雲彼丘,你的未來,可悲又可笑。”
“你可真是可笑——”
“可笑又可憐啊——”
“做了錯事,害了人,別人不原諒你,你竟然就要殺了別人?!”
“大恩如大仇?!”
“接受不了自己就是一個惡人嗎?!”
“你就是天底下最虛偽的惡人啊——”
“你就是天底下最虛偽的惡人啊——”
“你就是天底下最虛偽的惡人啊——”
不知不覺間,接受了靜心神咒的雲彼丘,也開始捂著腦迪,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這世界中,他逐漸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四顧門的自己,意氣風發,雖站在李相夷身後,卻接受萬人膜拜。
他操持操勞,也從不抱怨。
一切,都要從他那日外出捉拿一個連環殺手開始。
那日,一個紅衣妙齡少女被人所傷,他救下了她。
那少女,將他視作英雄,低眉抬眸之際,盡是風情。
煙波流轉,輕輕喚他:雲先生。
她言笑晏晏,粉黛濃妝,眼裡都是他。
不自覺地,他也陷入了那少女編織的情網中。
為她痴,為她狂。
就在他彌足深陷那一夜之後,那女人忽然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說自己是金鴛盟之人,她惜他,不忍心騙他。
要殺要剮,讓他抉擇。
他還躺在濃香蜜意的被褥之內,懷中是嫩白柔夷的玉人。
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於是,繼續糾纏。
繼續。
逐漸成了那人的爪牙,利用的工具。
她從來不騙他,就連移情別戀,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