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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銅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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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了個大早,我和胖子隨便找了家小店,吃了頓不怎麼美味的早餐,接著就登上了前往東北的列車。

我們一路往北,很快就來到了長白山腳下。

我還記得,悶油瓶當時是在二道白河下的車,秋天的二道白河十分冷,風吹得人直打哆嗦。

今年的二道白河一如既往的冷。

可惜,已經是一年後了,物是人非,看得人心裡怪惆悵的。

我去年歇過腳的那家旅遊客棧依舊開著,我不禁想起了去年秋天我追著悶油瓶滿山跑的情形。他要做的事情,我攔不住,所以只能奉陪到底。

胖子找我商量:“天真,你說我們要不要帶點兒特產上去,小哥一個人在青銅門裡孤零零的,估計也吃不上什麼好的,怪讓人心疼的。我們拿些吃的給他,好讓他補補身體。難得上山看一次他,兩手空空的去……好像不太合適吧?”

我聽後苦笑道:“帶吃的給悶油瓶,好像是個很不錯的建議,不過……你覺得他能吃得到麼?”

胖子才不管我怎麼想,他給悶油瓶置辦了一些吃食和衣物,說是去了就放在青銅門外,他說還要留張字條給悶油瓶,悶油瓶一出門就能看到這個驚喜。

我沒工夫想這些,只覺得心裡悶的慌。

不知道為什麼,越靠近長白山,越靠近青銅門,我心裡就越緊張。感覺這顆心緊張的都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悶油瓶,也不知道他在青銅門裡過得怎樣。他還記得我和胖子麼?他也會想著要見我和胖子一面麼?

在客棧裡休息了兩天,我和胖子分別背起兩個大號揹包上山去了,揹包裡裡面裝滿了吃的和用的。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爬雪山了,我爬起來相當得心應手。反倒是胖子,還沒爬幾步就氣喘吁吁地直喊累,我便嘲笑他這才過了一年,怎麼體力就變差了這麼多,顯然是缺乏鍛鍊。

胖子扶著腰說他回去就減肥,不過這話他都說了八百遍了,我要是信他我就跟他姓。

我和胖子從上午走到了傍晚,眼看著天快黑了,於是我倆就找了個安全的地兒,動手搭建了一頂小帳篷,作為夜間睡覺的臨時小窩。

走了一天,我們早就累了,所以放完尿後就鑽進了各自的睡袋裡,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天亮後我們繼續趕路。我們的速度與昨天相比,明顯慢了下來,胖子怕我把力氣都用光了,就一直在後面提醒我走慢些、再走慢些。

“胖子,你這體力不行啊!”我回過頭對他說道。”回去了得好好練練,這才走了幾步啊,你就開始喊累了!”

胖子有氣無力地捶著自己的腰,“嘿!笑話我?你體力是有多好?天真我跟你說啊,胖爺我只是不太喜歡上山罷了……”

“我知道,你喜歡下地嘛!”我笑著打斷了他。

“哈哈哈……”胖子笑道。“知我者,天真也。”

我們兩個人埋頭趕路,顧不得欣賞長白山的迷人雪景。

胖子走著走著突然哼起了歌,我問他在唱什麼歌,他說他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來這首歌了,所以就隨便唱了兩句。我提醒他小聲點兒,可別把雪崩給招來了。

胖子也提醒我:“你注意保護眼睛,千萬別患上雪盲,否則到了青銅門可就看不見小哥了。”

我心想:悶油瓶長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哪怕見不到他,聽聽他的聲音也是好的。哪怕聽不到他的聲音,我也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他的輪廓。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著,在白茫茫的雪山上留下了一串串腳印。

青銅門的位置我還記得,所以我帶著胖子很快就摸到了那裡。但是離它越近,我的心就跳的越快。

這天上午,我和胖子終於來到了青銅門。

“天真!”

胖子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來叫了我一聲。

“怎麼了?”我忙問他。

胖子招手示意我走過去,我急忙走上前去,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景象簡直叫人摸不著頭腦。

我看到門口附近散落著幾支衝鋒槍,還有一些廢棄的揹包,場面看起來凌亂不堪,顯然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胖子蹲下身去檢查了一番,然後站起身來對我說道:“灰塵不是很多,看樣子,也就是在兩三個月之前吧。”

我聽後一怔,這麼說來,兩三個月前,有人來過這裡,並且在此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打鬥,那麼那些人會是什麼人呢?他們怎麼會找到青銅門的位置?他們來青銅門是要做什麼?不知道悶油瓶有沒有見過他們。

胖子又四處檢查了一遍,回來告訴我:“沒有發現屍體……”

“也許沒有人員傷亡吧。”我說。

胖子道:“就算死了幾個人,屍體恐怕也被那些可惡的人面怪鳥給叼走了,那幫畜生最好這一口了。”

我捏了捏眉心,覺得特別煩躁。

胖子見狀忙安慰我:“天真,你別擔心,就算有人來過那又如何,他們又進不去青銅門,也傷害不到小哥。”

我雙手叉腰,無奈的說道:“真是搞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始終不肯放過悶油瓶?他們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胖子說道:“他們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的手段,你我也都是見識過的,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來過這裡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些人。”

我看向他,“你覺得還會有別的人嗎?”

胖子搖了搖頭,“不好說。”

我勉強使自己靜下心來,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我試圖理一理紛亂的思緒,可惜過了好久也沒能理出來個一二三,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是真的不夠用了。

顯然,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悶油瓶已經走進了青銅門,但青銅門外的世界依然兇險萬分,那些人還在到處搶奪,到處對峙。

另一半鬼璽在我這裡,這件事,我只跟胖子講過。要開啟青銅門,必須得有鬼璽才行。

青銅門後到底有什麼?悶油瓶所說的那個秘密又是什麼?

頭好痛......

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我的腦袋就快要炸裂了。

我和胖子在門口清理出來了一小片空地,燃起篝火,搭起帳篷,打算在這裡過夜,明天早上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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