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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陪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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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花生端上桌時,曉曉是一臉的嫌棄。哄孩子用的甜點,胡益華也愛吃?她真是沒看出來!曉曉不情願的拿筷夾起一顆放入口中,撲鼻的芳香,進口後一股甜而不膩的口感。燃起了她心頭的歡喜,她甩掉手中的筷子,雙手端起盤子。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胡益華默聲的放下筷子,他一臉開心的凝視著毫無吃相的曉曉。她天真自然不做作的模樣,他最是喜歡了。在她面前,他無需偽裝更不用擔心說錯話。她從不與他計較這些,在她的面前,他才能自在些。

曉曉滅了盤中的花生米後,她不捨的咂了咂手指頭,意猶未盡的對他道:“我沒吃夠。”

胡益華一臉寵溺的望著曉曉臉上的食物殘渣,他貼心的拿起抽紙遞到她手中道:“你都成花臉貓了,你快擦擦吧。”

“我還沒吃飽呢,你就讓我擦嘴。你想幹嘛?”

曉曉佯裝生氣的奪過胡益華手中的紙巾,她胡亂的在嘴上擦了擦。胡益華趁機喚來服務員,她見他們低頭交耳老半天,也不見上菜更不見胡益華結賬。

曉曉心頭揚起一股不妙的想法,她急聲問道:“你們揹著我幹什麼呢?”

胡益華揮手送別服務員後,他拿起紙巾為曉曉擦拭掉嘴角的碎屑。曉曉不配合的晃著腦袋,他輕聲的勸解道:“再擦一下就乾淨了,服務員上後廚給你打包甜味花生了。回頭你帶回家吃。”

曉曉眯眼笑了起來,她開心的說:“太好了,我邊吃花生邊看言情小說。”

胡益華聞言,他抬手戳了戳曉曉的腦門。不悅的說道:“你除了吃還能想些別的嗎?多大的人了?還抱著言情小說看。你看看跟學習有關的書不行嗎?”

“不行,我樂意看言情書,你管不著。”

曉曉搶過胡益華手中的水杯,她頑皮的朝他搖著腦袋。他佯裝生氣的沉下臉,沒好氣數落她道:“調位的指令下來了,你上上心吧。”

班主任這回真是豁出去了,只為拆散陳寇和劉倩,讓他們有情人無法眷屬。主人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妙啊!

美中不足的是,無辜的同學受連累。長期落座的位子要成為別人的座椅,自己要另選座位不說,還要跟不熟悉的同學打交道。

曉曉想想都覺得累,何況是胡益華?

他們是無同桌的人,一人坐一排。身邊無人叨擾,更不用跟陌生的同學打交道。一長排的位子,全供他們挑選,只要他們願意,一天換八遍位子都沒有人管。

“我上心管用嗎?成績擺在那,誰會動我的位子?”

曉曉自信的朝胡益華拍著胸脯,在高二三班,論誰學習差。曉曉稱第二,沒人稱第一。她堅信,此次調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我照常發揮,誰也不能叫我們調位。但曉曉,我們快升入高三了。是時候在學習上拼拼了。你還想悠閒的看小說打發日子?還想追著陳寇和劉倩的身後發掘劇情?你適當的改變下,為高中畫下完美的句號吧。”

曉曉久久不做言語,她兩眼定定的瞅著杯中的水。一晃,送走了高二,迎來了高三。她吊車尾的成績沒有絲毫改善,日子越過越散漫了,心中的那股活力也消磨殆盡。每天都暈頭漲腦的,不知自己想要什麼?該幹什麼?

胡益華的那句:“你該為高中畫個圓滿的句號。”

悄然喚起曉曉封存心中的學習使命,她當年無心考高中,只想上技巧學門手藝,一來有個技術養活自己,二來見識世上的絕美風景。可事與願違,那屆中考的題型簡單。曉曉秉承著 寧肯寫滿絕不空題的信念,讓她瞎貓碰著死耗子,超水平發揮,考出一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成績。

當高中錄取通知書送到曉曉手中時,她只剩愁了!果不其然,高中首次月考,曉曉便考取了倒數第一,老師當即把她跳到最後一排就座。這一座就是兩年。曉曉沒有怨天尤人更沒想過改變。

她悠閒的捧著言情小說看,學習一事被她拋之腦後。只有當考試來臨,曉曉才猛然記起她是學生這檔子事,但隨著考試結束。她又把這層身份忘卻,照舊開啟言情小說津津有味的看著。別的同學沉迷在題海不能自拔時,她痴迷在言情的世界中歡喜不已。

若不是胡益華向她提及升入高三這事,曉曉都想不起她是要參加高考的人。

曉曉羞愧的用手捂住酸澀的眼睛,她竟忘了身上的使命,竟忘了肩上的重擔。從此刻起,她逍遙自在的生活便打住吧,她該拿起書本好好的學習了。即便笨鳥先飛取不到好的結果。那她用力搏一把,不讓高中留有遺憾。

胡益華眼瞧著曉曉淚水順著指尖滑落,他忙把抽紙塞到她手中,一臉心疼的說道:“別傷心了,我陪你改變,我陪著你給高中畫上完美句號。”

曉曉狠狠的落了幾滴眼淚,她把紙巾按在臉上,哽咽的問道:“怎麼改變啊?你我基礎都差的很,從頭學起談何容易?”

胡益華悶不做聲的從書包中掏出一疊資料,他輕輕的遞到眼圈漲紅的曉曉面前。曉曉凝眉不語的接過資料,她悄聲的翻看起來,書頁上的題型按照難度做了分類,每道題的後面都標註了清晰的解題思路,書頁末尾還寫了複習的題型。

曉曉饒有興趣的翻看起來,她越看越喜歡。先不說解題人的細心和用心。單憑捲上的那一幅幅生動的解題漫畫,就勾起了曉曉強烈的學習慾望。她歡喜的用手撫摸著紙業上的筆記。一股歡喜之情湧上她的心頭。

曉曉喜上眉梢的凝視著字跡整潔的解體卷,她心說道:“這真是個妙人啊?他避開了我不喜的事物,專挑我喜愛的圖形和法式來解題。這人是誰啊?我好喜歡他哦!”

胡益華見曉曉看的歡喜,他出聲問道:“你還擔心嗎?”

曉曉愛不釋手的翻看著資料,她兩眼冒光的對他道:“我想學習了,趁老師準我休病假。我擱家好好學,爭取提高些成績。”

胡益華欣慰的望著懷抱資料的曉曉,他開心的用手拭去曉曉臉上的淚水。胡益華疼惜的說道:“你悠著點學,別累壞了。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我為你解疑答惑。”

曉曉破涕為笑的看著大言不慚的胡益華,她和他是半斤對八兩,誰也輔導不了誰。她要是碰到不會的題,只能尋求老師,讓她找他問題,那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胡益華察覺出曉曉笑中的深意,他自信拍著心口朝曉曉道:“你別小看我,我高一那會名列前茅,實力不容小覷。你有不會的題目只管來找我。”

“你高一名列前茅?高二就倒數?這差別也太大了?”

胡益華一臉尷尬的對曉曉聳了聳肩,高一那會,他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別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每回考試,他都是班中第一,年級排名更是數一數二。可好景不長,他很快就被醫生查出心裡疾病。家人為了他的身心健康著想,強逼他休學治病。這一治就是一年多,等他病癒回校後,發現老師講授的內容,他完全聽不懂。家人勸他回高一復讀,但他堅決不同意。

執意在高二當倒數生,每天聽著課跟聽天書似的,作業更是不知如何下筆。

“那你初中畢業成績那麼好,高中成績怎麼那麼差?”

胡益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做法,令曉曉有些心寒。她也想保持優秀,可實力不容許。雖說她入學的高中是所普通學校,但班中的學生不普通。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廢寢忘食的學習。

每當成績單發下時,無人說自己考得好,只能聽到他們說:“沒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我要認真學習,把吃奶勁都是使出來。”

曉曉每每聽到這話,她詫異的講不出話來。名列前茅的成績,這算不上好?那什麼樣的成績才是好的?

“我走狗屎運考的成績,你還記住記著?我都忘了這檔子事!”

曉曉自謙的話語引得胡益華一笑,他清晰的記得曉曉的中考分是那屆最高的。她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忘了這檔子事。”

著實讓胡益華驚訝,這樣好的炫耀事蹟,曉曉竟能遺忘?她這腦袋裡裝了多少言情小說的段落啊?

“胡益華,我們都別想別的。好好的往前衝吧!這次月考,希望我們能拿出一手漂亮的分數出來。”

曉曉說著站起身,她小心翼翼的把資料抱在懷中。她開心的衝胡益華晃著腦袋道:“怪不好意思的,吃你的還要拿你的。”

胡益華滿是不在乎的朝曉曉擺手道:“你好好學,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我保管給你解答明白。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曉曉笑著朝胡益華揮了揮手,她不解的說道:“你不回校上晚自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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