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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這情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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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覺得不爭饅頭爭口氣,她偏不像白巧說的那般沒出息。她今個也幡然醒悟一回,當回好學生!於是她把落了灰的課本搜出來,她皺著眉頭,吹落書頁上的浮灰。不情不願的翻開乾淨整潔的課本!

伴隨題目映入眼簾,一股滔天的睏意湧上曉曉的心頭。

她疲倦不堪的打著哈欠,睡眼迷離的瞅著默聲的題目。她有心認識題目,奈何題目翻臉無情,不願與她做好朋友。不情不願的事情,曉曉向來不願意做。於是她手一鬆,把書扔地上,她歪著頭趴在桌上香甜的睡著。

夏日的清晨,烈日當空照。空氣中瀰漫著燥熱的氣味!無名的熱意在街頭巷尾湧動著,淑迷強忍著睏意,她懷抱著沉重的暖貼,一步三挪的來到曉曉家門前。她抬手敲門,半天沒人應答。她扯著嗓子呼喊曉曉的名字,依舊無人理會。

這把淑迷整迷糊了,她兩眼發懵的瞅了瞅街坊四鄰。家家關門上鎖,一副生人勿擾的做派。她忙收回眼,再次抬手敲門。依舊無人理會!

這把淑迷整鬱悶了,她兩眼發矇的瞅著大門。心裡暗想著曉曉這時候去哪裡浪了?家裡人都去哪兒了?她尋思半日,沒尋思出來。

於是心一橫,牙一咬。將手中的暖貼撂在地上。她倒退著步子來到牆頭處,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裡無人。淑迷惡從膽邊生,她搓了搓雙手,一個跳躍。

她兩手扒著牆頭,藉著一口氣,手腳並用的翻過牆頭。她心虛的用眼掃著四周,防止有人瞧見。她穩了穩心神,扭頭來到門後,輕車熟路的扭開門鎖。拉開門把掉地的暖貼攬入懷中。

異樣的聲響,驚醒了熟睡的曉曉。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神情迷茫的掃視著四周。恍惚記起,她昨夜看書,忽然生了睏意,一頭倒在桌上睡著了。

曉曉拿眼瞅著躺底而眠的課本,她心下頓時來氣。她有心複習,奈何題目六親不認。氣的她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一腔的委屈無法講述!

淑迷漲紅著臉,兩眼四處搜尋著。深怕被人瞧見她翻牆進屋的舉動,她惴惴不安的捧著暖貼,心臟砰砰亂跳,腦中閃現出各種危急畫面。

靠近曉曉的臥室,淑迷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眼露擔憂的瞅著閉而不開的房門,她緊嚥著口水,兩手攥緊暖貼,有氣無力的問道:“曉曉在嗎?”

正傷心欲絕的曉曉,忽聽到淑迷的喊聲。她心頭一驚,忙斂起臉上的悲傷之情,慌張不已的站起身,口中急急的回覆著:“在,我在。”

曉曉憂傷的心,被突然造訪的淑迷整的心驚肉跳起來。她急忙彎腰撿起落地的課本,拔腿行到門前。急急開啟房門,邊看著汗流浹背的淑迷,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淑迷惶惶不安的心,在見到曉曉的那一刻,猛然落地!她長舒了口氣,沒好氣回到:“你幹什麼那?我敲了半天的門,你耳朵聾了?也不起身給我開門,害得我以為你出事了,嚇得我翻牆進門。”

“我睡著了,沒聽到。你那麼早來我家,有事啊?”

曉曉睡意朦朧的瞥見淑迷懷中的暖貼,她呆愣住了,六月酷暑,穿短袖吃雪糕都還覺得熱的天。淑迷竟然買暖貼,買就買吧,為何買那麼一大堆?

圖便宜,也不是這樣圖的。別回頭,暖貼沒起到保暖作用,再把人整中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淑迷眼神敏銳的捕捉到曉曉臉上的神情變化,她尷尬的輕咳了幾聲,面頰發燙道:“暖貼是別人給你的,我只負責跑個腿。你肚子還疼嗎?”

曉曉聞聽此話,心中頓時明白了。準是昨晚淑迷跑去找白巧聊天,淑迷口無遮攔,她在白巧面前講:她肚疼的事。白巧一聽就往心裡去了,雖說白巧嘴巴毒,但心地純良。準是白巧擔心她在考場鬧肚子,白巧病急亂投醫,給她買來一堆暖貼。

曉曉倍受感動的行到暖貼前,她手足無措的瞧著堆積如山的暖貼。她微笑的嘴角瞬即變了弧度,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白巧的心意是好的,可曉曉真心接受不來。

大熱天,叫她用暖貼,曉曉光想想就覺得熱,回頭,不等她走到考場,估計就熱暈在半道上。到時真像白巧說的那樣:“你考與不考,成績都那樣。”

淑迷覺察出曉曉的情緒變化,她忙出聲問道:“你肚子又疼了?”

曉曉哭笑不得的朝淑迷搖著頭,淑迷不解其意,只當曉曉又舊疾復發,不願打針,與她鬧小性子。她一個箭步竄到曉曉的面前,焦急的說道:“趁現在時間還早,你快隨我去診所打一針。”

曉曉一聽,頓覺腦袋大。她抬手推搡著淑迷,面色十分的難看,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這淑迷為何總叫她打針啊?無用功的事情,淑迷怎就那麼愛做那?

“你不去就不去,別推我啊!”

“淑迷,你麻利回店幫忙。別在這兒給我添堵,我今天考試。”

“我知道你考試,才掏錢給你打針。你不情不願就算了,為何老推我啊?我有腿,自己能走。不用你隔後面推。”

“淑迷,一大早的。你張口就是打針,你咒我點好的行不行?”

“曉曉,有病不治的人是你,雞蛋裡挑骨頭的人還是你。合著我和白巧為你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你是正義的一方,無錯的一隊?”

“淑迷,你別血口噴人!我只是叫你快些回家,你說的那些話都是你自己瞎想的,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曉曉,念你今天考試。我暫且不跟你計較,回頭等你考完試,我再跟你算總賬。”

淑迷發狠的甩開曉曉的手臂,她沒好氣的瞪了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曉曉。負氣離開曉曉的家門!來前,淑迷在心裡盤算,昨晚,曉曉悄聲走人,連針都沒打。害的她沒有花錢的機會。趁著早晨,曉曉還沒吃飯。她請曉曉下館子去。

什麼貴,她便請曉曉吃,一來填飽肚子,二來藉機花錢,讓曉曉知道,她不是鐵公雞。

可曉曉一用手推她,淑迷瞬即沒有請客的心思了。她一心為曉曉好,曉曉不領情不說,還對她無理。她吃飽撐了,沒事幹啦?拿熱臉去貼曉曉的臭臉?

淑迷行到中途,氣不打一處來。她專門起個大早,不想撲了一場空。一句謝沒聽到,惹了一肚子怒氣。她惱火的用手叉著腰,呆站在路中央,急促的喘著氣。她有心折返回,用手指著曉曉的鼻子。狠狠的把曉曉訓一頓,以洩心頭之恨。

可淑迷轉念一想,曉曉今天考試,心情不能受到破壞。她的想法只能擱置,不能實行!強烈的無助感,竄上她的心頭,她氣憤的用腳跺著地,憤憤道:“沒事別生病,害人擔心不說,還影響考試。”

說時快那時慢,一滴雨水打落在淑迷的臉上。她先是一愣,拿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滴。仰頭望著落雨的天空,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傷感。

當大批雨水落地時,淑迷下意識的跳起腳來。她兩手抱著腦袋,火速的衝家的方向衝去。

聞聽到雨聲的曉曉,面露詫異的仰頭望天。烏雲密佈的天空,傾盆而下的大雨。一切來的那麼突然!令她難以接受,她疾步來到門口,伸手接了幾滴雨水。

一股失落感湧上她的心頭,晴空萬里的天怎麼就落了雨?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家中的傘都壞掉了,她有心去商店購買,奈何錢數不夠。再加上時間不充裕,她現下只能冒雨往學校趕。

因她這次考場排的太后,她需要提前到場,熟悉考場環境。

可雨落的急,落的多,害的她沒有勇氣衝入雨幕中,接受雨水的沖洗和考驗。曉曉抿嘴不語,兩眼失神的盯著嘩嘩落下的雨水。她腦中閃現出白巧說的那些話,心裡竟生了幾分認同感。

這考試,她考與不考,結果都那樣。

她何必冒雨進場考試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差。

她何必冒雨進考場那?

曉曉正猶豫那,忽聽到遠處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曉曉心下一驚,她只當聽錯,當她豎起耳朵側耳傾聽時,確認來人是來找她的,她扭過頭,眼神發悶的注視著打傘而來的陳寇。

他手撐一把紅色的傘,褲腿高高的捲了起來,腳上的涼鞋,在雨水的沖洗下,變得異常的耀眼。大顆的雨水砸在他的傘上,迸濺出一朵朵亮眼的雨花。

“曉曉,快到我的傘裡來。我送你去考場。”

“陳寇,你怎麼來了?”

“我都到學校門口了,沒瞧見你的身影,擔心你遲到。所以來尋尋你,你沒看到天下雨嗎?怎麼連傘都不打就要出門啊?”

“家裡傘壞了,新傘沒時間買。我剛要走,結果你來了。你快別等我了,抓緊去學校吧,別為我耽誤了進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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