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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曉曉的戀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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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益華淡定的把筆揣進衣兜裡,他主動求曉曉握手。她笑著撥開他的手,嬉笑著問道:“你吃糖嗎?口味多樣,你選一樣唄。”

他搖著頭,安靜的追逐曉曉的腳步。她轉道來到宣傳區,曉曉想瞧瞧學校最近舉辦了什麼活動,看看誰又獲獎了?她饒有興趣的盯著板報上的照片,看到好看的人或是名氣大的獎項。她馬上用手指給胡益華看,並且口吻激動為他做解釋。

胡益華興趣缺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眼睛時不時的投向遠方,思想開小差。曉曉興趣盎然的望著獲獎的照片,她唏噓道:“我要是能參賽獲獎該有多好!可惜,我實力不夠。不然,真想報名比比。”

忽的,曉曉瞥見板報的一角貼著劉倩獲獎的照片。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湊上前細細端看,果真是劉倩!她狐疑的讀著照片旁的文字,又定睛瞧了瞧劉倩手中的卷子。一種無名的怒火竄湧上她的心頭。

“小偷當到這份上,真有本事。”

胡益華聞聽此話,沉悶的心忽來了興趣。他走上前,細細的端看劉倩獲獎的照片。熟悉的卷子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暴躁的怒摔著手中的書。苦苦尋找的證據,悄聲無聲的被掛在板報上。約定好的檢討會,陳寇親手毀掉。他要求的公平正義,稍稍露個臉便轉身不見蹤跡。

他憤怒的盯視著照片上的劉倩,她領他去操場談話時。胡益華就該想到偷卷的事會不了了之。劉倩無恥之徒,學陳寇的話:“她不是真心的悔過,檢討書只是走個形式。”他忙活半天,只得到劉倩在教室慘哭。

“被寵愛的人永遠都有恃無恐。”

曉曉笑而不語的撿起他摔落的書本,她用手撫平封面。心下滿是歉疚的自語道:“胡益華,你想要見到的情景。因為我的原因,無法讓你見到。我真的很抱歉!”

她眼含愧疚的把書塞到胡益華的手中,他不願接受,兩手揹負在身後。曉曉見他氣性大,再次攬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劉倩會有人懲治的,你快彆氣了。”

曉曉用手拍著胡益華起伏的胸口,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損壞自己的健康。劉倩受陳寇庇護,他們乾瞪眼沒辦法。誰叫陳寇不容許劉倩受委屈那?胡益華總跟她爭,說陳寇對劉倩沒感情,說陳寇和劉倩不會在一起。

事實勝於雄辯,檢討會一事充分顯示出陳寇在意劉倩,劉倩是陳寇心間上的人。無論他們鬧得多兇,最後都會握手言和,重歸於好的。

胡益華煩躁的甩開曉曉的手臂,他氣沖沖的往空曠的操場行去。曉曉擔憂他做傻事,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深陷黑夜中的操場,沒了白日的耀眼奪目,只剩下無盡的深邃和恐怖。胡益華沿著跑道往前走,曉曉緊跟其後。幾圈過後,胡益華疲倦的攤到在跑道上,他攤開雙臂,兩眼直勾勾的望著無星光的漆黑夜空。

曉曉兩手捂著急跳的心口,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你心裡還難受嗎?要是氣還不順,你起來再走兩圈。多會把心裡整平坦了,你在攤地上。”

胡益華坐起身,他不聲不響的脫掉鞋子,拽掉被汗水打透的襪子。沖鼻的氣味在無人的操場暈染開來,曉曉忙用手捏住鼻子,怪聲怪氣的嚷道:“你真不拿我當外人,送我這樣的大禮。”

“你受不了這味,走唄!”

曉曉兩手捂著口鼻,她擰著眉頭,嫌棄道:“你真招人煩,我是擔心你,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劉倩給你氣受,我又沒有氣你。你攆我走幹嘛?”

胡益華羞紅著臉,赤著腳把鞋襪放在隱秘的地方。他腳步踉蹌的來到曉曉面前道:“還臭嗎?”

曉曉困惑的鬆開手,她嗅了嗅清涼的空氣。忙站起身,大口呼著涼爽的空氣。兩手為扇,放在耳邊急急的煽動者。她笑顏如花的嘆道:“算你有良心,沒辜負我的用心。現在氣味多好,剛才都燻人。”

“曉曉,你不回班上課了?”

胡益華的話敲醒曉曉犯暈的腦袋,陳寇的叮囑在她耳邊飄蕩,她翹起腳尖,朝教學樓眺望。熟悉的燈光,未見老師和同學。她心下詫異,抬腳來到胡益華的身旁。他雙手抱膝,苦笑著注視著她,曉曉挨著他坐下,開口問道:“你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怎麼跟我扯認識上去了?”

“課,肯定上。但沒到上課時間,我們再聊會天。”

曉曉用手戳著胡益華泛紅的耳朵,他下意識的躲閃。她頑皮的用手拍著他寬大的腦門,他佯裝生氣的說:“在對我動手動腳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少說大話了,你什麼斤兩,別人不知。我還不清楚嗎?”

曉曉大笑著用手揉搓著胡益華的腦袋,他不反抗,任由她擺弄著。初次相識的情景,她歷歷在目。那是個寒冷的早上,冷風在窗外肆意的咆哮著。教室的門窗關的緊緊的,每個人都縮手縮腳的,口中不停的噴著熱氣。

曉曉蹙著眉頭,手指發顫的翻看小說頁面。大結局在即,手被動的涼的扎人。往日半小時便看完的書,現在一小時都看不完。她費力的把手放在嘴前哈這氣。

忽然,門被開啟。從外走來一個高個男生,他穿著黑襖黑褲,肩上斜挎著黑色書包。整個人都抱在黑色之中,給曉曉一種神秘感。

男生拿眼掃了掃教室,他轉身關上房門。抬腳走上講臺,聲音慵懶的對同學道:“我叫胡益華,班主任安排我做後排。”

不等同學反應過來,胡益華自顧自的來到後排選座。他瞅了瞅單做一排的曉曉,胡益華繃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好奇靠近曉曉。她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兩人呆看半日,最後他開口問她:“你也新來的。”

“不是。”

“那你怎麼一人坐一排啊?班主任沒給你安排同桌?”

“我跟你解釋不清,以後你就明白了。”

胡益華一臉蒙圈的望著她,她故作神秘的朝他咧嘴笑著。兩人的初次交談,以不愉快告終。後來月考成績發下,胡益華驚喜的發現,她和他緊挨在一起。那一秒,座位的排列緣由,被胡益華破解了。

曉曉專心致志的看著言情小說,突然,成績單蓋在她的小說上。她猛然抬頭,對上胡益華歡喜的臉。她煩躁的說道:“拿走,別妨礙我看書。”

“你倒數第一,我倒數第二。”

曉曉不驚不喜的對上胡益華的眼眸,他知道就好,為何專程告訴她?她對成績的事一向看得開,從不放在心上。

“然後那?”

“原來,這個班喜歡把差生放在最後排座。”

曉曉聞言,她不喜不怒的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她悄聲的合上小說,緩緩站起身。她抄起成績單,板著臉厲聲對胡益華道:“成績是用來檢驗學習成果的,不是拿來給你指責我的。我的排名情況,不用你來告知。我該學習的時候就學了。”

那次談話,把胡益華震的,半天講不出話來。在他的認知中,成績不好的學生心裡自卑,說話柔聲細語的,臉上總帶著笑,走路都輕輕的。深怕驚擾到旁人,對待學習總是認真、刻苦用功。

但曉曉的態度和說話語氣,讓胡益華十分意外。她不悲不喜,不怨不哭。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字裡行間透露著自信,特別是她哪句:“我該學習的時候就學了。”著實把他驚著了,旁人喜歡把:“我腦子笨,題目難,考試時間不夠。”等理由掛在嘴邊,而她!

夜風無情的吹拂著兩人熾熱的臉頰,曉曉滿心歡喜的鬆開胡益華的腦袋,初識時,他總愛她面前抱怨:“腦速太慢了,總不能把解題思路找出。”她初聽時,只覺他對學習上心。在聽時,她腦中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她蠻狠的拽過他的衣領,兩手用力的揉搓著他的腦袋,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幫你把腦子提提速,讓你一眼看出解題思路。”

胡益華起初不願接受,可她捉著他腦袋不放,打著提速的幌子,其實是搓他腦袋玩。慢慢的,兩人的交情加深。她習慣性的搓他腦袋,他也從掙扎到習以為常。雖然胡益華的腦速未提升,但解題的速度倒是提高了。

胡益華一臉無奈的用手撫平腦袋上的亂髮,他陰沉著臉,十分不悅的問曉曉道:“你初中跟誰談的戀愛?”

歡樂的氣氛陡然變為令人窒息的氛圍,曉曉驚恐的睜大眼,一臉錯愕看著胡益華。他從哪裡截獲的情報?她記得他對緋聞八卦一向不感興趣。怎麼?她尷尬的用手擋住臉頰,慌亂的眼眸中已經潮溼,緊封在心間的秘密,被當眾問出。

曉曉想起身逃走,但躲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困惑存在時,想盡辦法去解決才是明智之舉。

她鼓足勇氣猛吸了口氣,兩手交叉在一起。目視前方,苦笑著對胡益華道:“初三時,我在上學的路上碰到一個男生,他主動找我講話,我見他長得好,口才好。便心動了。後來男生見我成績不好,他主動幫我輔導功課。那段時間,他跟我常常去公園學習,我們常常學到天黑。臨近畢業考的時候,他消失了,我找過所有的地方。始終沒把他找到。”

胡益華懵懂的聽著曉曉的戀情,他凝視著她含淚的眼眸。腦中浮現出她四處奔走,不聽查問的畫面。他的心猛地抽痛起來。怨不得曉曉對他說:“我忘了初中畢業考的成績。”原來,她找不到他,便試圖忘記有關他的一切。

以為忘記是解決想念的辦法,可經歷過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消除。特別是戀情!

曉曉靜靜的落下淚,兩年,她沉浸在言情小說中。一來麻痺自己,二來躲避現實。按照她的成績,高中的門都進不了。他沒日沒夜,精心輔導。才讓她達到高中的錄取分數線!那時她很天真,一心想著高中有他,她的成績依舊能驚人眼球。

可惜,高中的學校裡。只有她的身影,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曉曉本可以選擇離開高中,擺脫一切煩惱和壓力。但她反其道而行之。曉曉心有不甘,她總期望著,在高中的校園中。他們不期而遇,她開口問他離開的緣由。他認真的為她解答著。

戀愛中的人總沒有理智可言,兩年等候,曉曉沒能等來他的身影,卻等來了胡益華的承諾。或許這便是她等來的結果。

胡益華伸手為曉曉擦拭掉臉上的淚痕,他不解風情的問道:“他跟你是一個學校的嗎?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你戀愛這件事?你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曉曉淚眼婆娑的望胡益華,她愣了片刻後。撲哧笑了起來!按照俗套劇情,胡益華此時出言安慰她,並把她摟在懷中,一臉認真的向她承諾:“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絕不讓人欺負你。更不會讓你傷心流淚。”

動人的畫面到了胡益華面前,畫風突變。曉曉破涕為笑的看著胡益華,她笑臉如花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在班上學習不好,同學不過多關注我。他在班裡人緣不好。也得不到重視。我和他常在校外碰見,很少在校內相見。什麼保密工作?全是胡扯的,我跟他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關注。所以不知道是常態啊!”

胡益華手扶著脹痛的額頭,他抿嘴不語的盯著地面發呆。曉曉歷經種種尋找無果後,最終選擇了放棄,可在他看來,曉曉打從心底沒有放棄。若她真能放下,曉曉便不會看言情小說。她這些年,總在期待與那人再次相見。

“你硬把陳寇和劉倩當成戀人,你是在劉倩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曉曉心下咯噔一下,她詫異的瞅著胡益華。他戳穿了她的心思,識破了她拙劣的計量。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她的想法和念想,他全然掌握。她心慌的站起身,手放在嘴裡咬著。一股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理智告訴曉曉,她該離開胡益華,他現在是危險的。距離產生美!但感覺告訴曉曉,胡益華是善良的,他不會傷害她的,相反,他會好好的照顧他。

“這事,無法跟你解釋。需要你自己看!上課時間到了,我們去教室吧。”

曉曉迫切的奪路狂奔,她邊跑邊抬頭觀望無星的空。同樣是賞月交談,陳寇給她感覺是累,胡益華給她的感覺是暖。但她一個都不喜歡,只想快速的逃離他們的身邊。自在的做自己!

教室門口,陳寇雙手抱肩,一臉沉默的等候晚來的曉曉。室內,劉倩低聲哭泣。同學們自覺的用紙巾塞住耳朵,兩眼盯著桌面,不敢抬頭看。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時,陳寇快速的飛奔上前。樓道中,曉曉抬眸瞧見了陳寇。她歡喜的衝他咧嘴大笑,她欣喜不已的走到他的身邊。

“曉曉,我給你當同桌。”

陳寇注視著曉曉微笑的眼,他神情認真的對她一字一句的講著。毫無防備的曉曉,重心不穩,腳底一滑,直接摔落在地。陳寇伸手去拉她,結果被曉曉推開。

甩個狗吃屎的曉曉狼狽的癱在地上,她眼含痛淚望著胳膊腿上的劃痕。陳寇一出,她準要掛彩。莫名其妙的,陳寇給她當同桌。他給劉倩哭悶頭了,還是氣昏了腦。小兩口打架,自行解決,不要拉她入局。

曉曉吃力的站起身,她用手揉著發麻的腿肚子。心裡盤算著:“找班主任再請兩天假,回家避避風頭,等劉倩情緒回覆了。我在進班上課。先下進班,除了受劉倩欺負,便是被陳寇坑害。我這身子骨真是傷不起了。”

陳寇見曉曉連聲喊痛,他忙忙上前,急聲的詢問:“傷哪裡了?我帶你去醫院拍片吧。”

“不勞你大駕,你離我遠些。我的傷還能少些。我那!添了新傷。需要找老師請假,希望你在我請假的期間,好好的跟劉倩相處。你要能搬桌子回去,我由衷的替你們高興。要是不能,你離我遠些,我真是傷不起了。”

曉曉一瘸一拐的往辦公室走去,她邊走邊朝身後張望。陳寇沒有跟來,她惴惴不安的心緩緩的落下。她默在心裡盤算著,回頭見到老師。她向老師申請,她堅決不要同桌。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好好學習,陳寇又給她整這一出。

辦公室內,班主任聞到藥香味,忙放下手中的檔案。轉頭看向走路不靈活的曉曉。數日不見,再相見時,她!

“曉曉,你又被馬蜂蜇了?”

“班主任,你念我點好。我上樓梯時,腳沒踩穩,從樓梯滑落。胳膊腿都破皮了!”

“我準你請假一週,你回家好好養傷。”

“班主任,我一人坐習慣了,不需要同桌陪伴。你千萬別給我安排同桌。”

班主任佯裝沒聽到似的,囑咐曉曉把假條裝好,叮囑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千萬別馬虎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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