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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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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益華在辦公室站半天,班主任一句話沒說,拿著信仔細的看。邊看邊做筆記,時而抬頭朝他咧嘴笑笑,時而衝他自說自話。怪異的行為把胡益華嚇得心驚肉跳的。他警惕的往後退了退,壓著嗓子問道:“班主任,你忙,我先走了。”

班主任頭也不抬,任由胡益華光著腳往門外竄。眼看胡益華要奪門而出時,班主任緩緩合上手中信件,不急不躁的說:“你跟陳寇有過節?”

胡益華邁出門的腳忙收了回來。他訕訕的轉過身,滿臉堆笑的對班主任道:“小矛盾,我們自行解決,不用你操心。”

“陳寇跟曉曉成為同桌,你看法很大啊?"

班主任凝視著胡益華假笑的臉,曉曉三天兩頭請病假。時常不在教室。陳寇出於什麼原因?鐵了心的要坐曉曉身旁?胡益華看不慣陳寇的緣由是什麼?曉曉提前請假走人,她是知道調位的事?還是單純想回家治病?

胡益華長期坐教室後排,鮮少跟同學有交集。與陳寇更是陌生。兩人到底為了何事?要在教室裡大打出手,授課老師拼力阻撓,兩人還要拳腳相向,明知打架要受處分。兩人逆向行駛,非要用武力來分出勝負?

陳寇性子穩重,極少與人發生爭執。胡益華戳中他心中那快軟肋?非要拳頭相見?

胡益華離開的心瞬即散去,他疾步走到班主任的面前。他憤怒無比的用手拍著桌子,急赤白臉的說:“陳寇用心不良,藉著學習的名義。其實是想對曉曉圖謀不軌。”

胡益華的腦中勾畫出各種狗血劇情,陳寇見曉曉埋頭苦學,他走上前,微眯著眼,笑呵呵對曉曉道:“不懂的地方,來問我吧!”

曉曉不知危險降臨,捧起書本就向陳寇提問:“你看這題的公式該用哪一個?我拿不準!你幫我看看。”

陳寇不瞧曉曉手中的書本,而是死盯著曉曉發呆。

“你看題啊!看我幹什麼?”

“我看你用功學習,特別的開心。你說的題型,我家中有配套的練習。你要是願意,放學隨我回家拿題卷?”

曉曉不知深淺,一聽陳寇說有配套的練習題。她兩眼放光,激動無比的問陳寇道:”真的嗎?我能去你家做題嗎?“

“當然能,我會好好輔導你的。”

大灰狼一口吞掉小白兔的畫面,在胡益華的腦中閃現。他悄聲攥起拳頭,心下暗自的說道:“曉曉辨別不出陳寇的真面目,他要識出陳寇的面目。時刻提醒曉曉不要掉入陳寇的陷阱中。”

班主任見胡益華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他低頭看了看胡益華佈滿灰塵的雙腳。他急忙站起身,把椅子搬到胡益華的身後,示意他坐下。可胡益華向旁邊挪了挪,一臉緊張的對班主任道:“你對陳寇不夠了解!”

胡益華見班主任半日不搭腔,他識趣的走出辦公室。徑直來到教室,陳寇擱在座位上,他老遠便望見胡益華朝教室走來,他利索的站起身,從教室後門離開。搬桌到曉曉身邊的決定,臨時起意的,劉倩不怕在人前丟臉,更無視同學的議論。

劉倩從始至終在意的人唯有他,想要嚴懲劉倩,最好的辦法便是他離開她。

劉倩陷入恐慌和不安之中,每日都活在自我埋怨和惴惴不安之中。

胡益華看不透他的用心,執意的認定他對曉曉圖謀不軌。其實圖謀不軌的人是曉曉。她用自制的藥膏開啟他的心門,她用特立獨行的方式走入他的心中。共同賞月那晚,曉曉對他雖有牴觸,但兩人交談甚歡。

特別是曉曉對他說:“我要好好學習,不再渾噩度日。"他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曉曉是聰明的,只是她心事太多,思緒太雜。總無法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現在好了,曉曉知錯便改,知道學習了。

他要多多的鼓勵曉曉,助她快快的提高成績,早早的體驗學習的樂趣。把丟失的榮譽都給找回來。

辦公室門口,班主任雙手拖著腮,一臉愁容的在走廊徘徊著。陳寇見狀,他停下腳,噤聲不語的望著愁眉不展的班主任,從放縱不關到現在用心管理。班主任的變化,令陳寇十分的驚訝。

胡益華這一鬧騰,不僅把劉倩的檢討書提上了日程。還制服住愛哭鼻子的劉倩,剷除了干擾同學們的噪音,還同學們一個舒適安靜的學習壞境。

班主任走走停停,心事重重。胡益華的思想偏激,他需要找準病因,對症下藥。不然夜長夢多,小病拖成大病,再想除根就難了。

忽地,他的眼角餘光落在噤聲站立的陳寇身上。班主任暗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向陳寇招手到:“你過來啊!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陳寇受寵若驚的跑上前,他微笑著望著佯裝瀟灑的班主任。同學們的傾心吐糟的信件,班主任看後,內心五味雜陳,思緒萬千啊!圖一時輕鬆自在,不想落了個種惡果的罪名。

“陳寇,你為何要去後排坐啊?”

班主任聞聽胡益華的話後,他思量許久,覺得陳寇不該去後排入座。他應該待在前面。不是為劉倩考慮,而是陳寇長期做前排,忽然去了後面,不適應不說,各科老師也不喜歡。

陳寇聞言,沒有直接作答。而是垂頭思索片刻後。目光直視著班主任的眼眸,他認真的說道;“前段時間,我晝夜苦讀。只為在考試中取得考成績,因作息不規律,得了神經性的過敏。脖子上長滿了紅疙瘩。有名的專家和名義,我挨個看了遍。治療的藥劑和膏藥,買了很多。可治療效果不佳,我一做題,脖子就癢的難受。一癢我就想捉撓,一撓就流血。我就抹藥膏,可癢的更厲害。噁心迴圈週而復始,我的面板病始終不見好。幸好曉曉出手幫助,她送我除根的藥膏,還叮囑我按時休息,補充鈣片。”

班主任猛地睜大眼睛,他用不敢置信的神情望著陳寇。平日裡,他只見陳寇成績好。沒想到陳寇會遭遇病魔的折磨。劉倩不出手救治陳寇,為何曉曉出手救治那?

胡益華的話,再次在班主任耳邊響起。他神色驚愕的注視著陳寇異常歡喜的臉。沒聽緣由之前,他只當陳寇突發奇想,想到後排換個壞境。可知道緣由後,他驚覺陳寇不能坐曉曉身旁。

劉倩剛鬧騰完,陳寇再來鬧騰。那他豈不白付出了嗎?

“陳寇,你聽我一句勸。把心思都花在學習上,別鑽研歪門邪道。你跟胡益華動手的事情,我雖不知內幕。但打架鬥毆是不對的。你要做深刻的檢討,回頭給我寫一份保證書。”

陳寇默點著頭,他擰著眉頭,心下不解的問自己:“歪門邪道?班主任指哪一方面啊?胡益華瞧我不順眼,我看他也不服氣。動手打架是不對,但保證書又是什麼操作?”

“班主任,你不瞭解胡益華的為人。”

熟悉的話語,令班主任身心一震。他忙抬手示意陳寇別在講吓去了。胡益華看他不是好人,陳寇看胡益華不是好人,他看他們兩都不是好人。

“你回班寫保證書去。”

陳寇一頭霧水的往教室行去,他邊走邊口中唸叨著:“檢討書不上桌,保證書端上桌。這指令有問題啊!”

教室內,胡益華蹲坐在鞋子旁。他皺眉不語的瞪著兩眼哭紅的劉倩。她一天不搗亂,心裡便萬分的不舒暢。前腳把陳寇給逼走,後腳又來尋他的不是。劉倩攔著路不讓他走,她幾個意思啊?

“劉倩,你鬧騰什麼?”

胡益華手扶著牆壁,緩緩的站起身。他手指著劉倩發紅的鼻頭,怒聲的呵斥著。劉倩毫無畏懼的看著他兇狠的眼,嬌聲的說道:“我毀壞你的課桌,我要對你負責到底。你說個時間,我陪你買新桌子去。”

劉倩忍者心頭的怒意,一臉嬌羞的看著胡益華,他要長相沒長相,要成績沒有成績,要人緣沒有人緣,標準的三無人員,竟然捏她下巴,口出威脅話語。若不是趕上班主任整治班風,劉倩真想治治胡益華。

既然班主任承若能自主調位,那她便藉機侮辱胡益華一把。讓他嚐嚐被噁心的滋味,感受感受啞巴吃黃連,有哭說不出。再者陳寇都到後排去了,她不追著過去盯著陳寇。非要等陳寇和曉曉牽手成功,才恍然醒悟嗎?

胡益華看不慣劉倩獻殷勤的虛假樣,他渾身不自在。劉倩以往都是圍著陳寇打轉。現下她換了目標,盯上他了。他可不是吃素的,可不學陳寇那半死不活的損樣。他要直截了當的告訴劉倩:“他不是好惹的,她端量好自己的斤兩,別挑戰他的底線。他發起火來,可是連自己都怕。”

“桌子,你看著賠。我沒有要求,你跟我講話,保持下距離。你說話口齒清晰點,別拿腔拿調的。陳寇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喜歡。後排位子那麼多。你隨便選一個,為何非要坐我身邊?我不學陳寇,明明自己不喜歡,還硬著頭皮接受。”

胡益華彎腰撿起鞋襪,他無視劉倩的阻攔。執意的往門外行去。他邁一步,劉倩跟一步。兩人來到樓梯口,劉倩伸開手臂,固執的攔住胡益華的去路。他一手提著一隻鞋,蹙著眉頭,面色不悅的看著煩人的劉倩。

劉倩忍者鞋臭味,她側目看向一旁。怒氣衝衝的朝胡益華喊道;“你別一口一個陳寇,他對我無情無義,我狠他入骨。後排座位雖多,但我喜歡靠著你座。”

劉倩不含真心的告白,把胡益華噁心的想吐。他兩手無力甩開手中的鞋子,彎腰俯身蹲坐在地。他注視著光潔的地面。心下惱火的說道:“劉倩為了折磨我,真是使出了渾身邪術。可惜,她低估了他的實力。”

胡益華平穩住心情,他故作瀟灑的站起身。兩眼直視著前方,語調冰冷且無情的訓斥劉倩到:“你與陳寇的事情,不用跟我彙報。你既然願意做後排,那你坐去。我思前想後的覺得陳寇無人陪伴,太可憐了。我決定,明天起,我給陳寇當同桌。你臉皮夠厚,就跟過來坐。”

劉倩目瞪口呆的望著扔鞋而走的胡益華,他捏準了她心裡有鬼,知道她放不下陳寇。特意給她出難題,一來檢測她的真心,二來絕了她的念想。

胡益華頭也不回的來到學校外,他急急的喘著氣。目光四處的搜尋曉曉的身影,車鑰匙在他手中,曉曉無法騎車回家,只能等他放學!一圈圈的尋找無果後,他情緒低落的行到店鋪前,沒精打采的向商家點著飲料。

水還未送到嘴邊,曉曉捧著一大束花,滿臉笑意的跑到他面前。胡益華驚訝的瞪大眼睛,好奇的問曉曉道;“這花哪來的?"

曉曉故作神秘的對他豎起手指道:“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測去吧。”她搶過他手中的飲料,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她邊喝邊向胡益華說:“你騎車帶我回家,我沿途看看風光。”

“你找我準沒有好事,行,我騎車帶你回家。但你先告訴我:你請假的緣由是什麼?在操場上,你親口跟我說:進班上課的。怎麼轉頭就變了卦?”

曉曉委屈的把擦傷的胳膊展示給胡益華看,他驚慌的張大嘴巴,面色變得慘白,口中急急的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陳寇害的,他明知我要上樓。他偏在樓梯口跟我講話。陳寇真是我的災星,我碰到他就倒黴,上次辦公室一見,我腦袋鼓包。晚上樓梯口再一間,我七魂被他嚇走了三魂。好端端的,他要給我當同桌。“

曉曉焦急的講述著陳寇的荒唐行徑,胡益華認真的聆聽者,深怕錯漏一個字。他不時伸手為她逝去嘴角的水跡,還貼心的詢問她:“你還想喝什麼味的飲料?我給你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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