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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南鑰的情況,御史面色不好地搖搖頭,“陛下的情況……唉,殿下,臣只能盡力而為。”
南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抬步進屋,南念打量著奄奄一息的南鑰。
寢宮中的人都被她支出了,此時,整個屋中就只有她和南鑰兩個人。
其實,竹清的毒是真的塗成功了。南芸的佛像上沒毒,毒在她的那串佛珠上。
只不過,她將毒換了。
換成了一個發效更晚,毒性極強的藥。
她算計好了藥效,毒發的時間,甚至是南鑰一定會著手觸控她和南芸送出的壽禮。這其中,只要有一環紕漏,這計劃都無法成功。
這是一場豪賭。
結果顯而易見,南念成功了。
燭光忽明忽暗,床上的南鑰眼睛睜開了一個小縫,南唸的面容撞進了她的眼中。
募然,南鑰的眼睛睜大,死死地盯著南念,胸膛起伏著,“南……南……念!”
最後的一個話音落下,南鑰就絕了氣息。
南念搖搖頭。
總算是認出來了,就是有點晚了啊……
將目光從南鑰的屍體上移開,南念回頭,與南鑰的魂魄四目相對。
南念勾唇一笑,看起來十分欠揍,“好妹妹,有沒有點想我?”
南鑰的雙眼簡直都要氣的噴火了,“南念,我殺了你——”
南鑰的魂魄直接就衝著南念撲了過來。
身體一側,輕飄飄地躲開,南念不理解地看著南鑰,“這麼激動幹嘛?”
都變成鬼了,還激動什麼?
南鑰快被南念氣冒煙了。
這麼多年了,她居然一直沒看出來她就是南念!
至於原主明明已經被她殺了,又是怎麼重生在南泠身上這件事,南鑰已經沒有沒有腦子再去想了。
鎖鏈聲叮噹作響,由遠及近,黑白無常出現在了屋子中。
不等南鑰反應,鎖魂鏈一綁,南鑰的眼神當即變的呆滯,生前種種,皆成過往。
見此,南念唇角揚起,剛想抬起手對著黑白無常打個招呼,說句“好久不見”,就看見對面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拽著南鑰的魂魄,“嗖——”地一下就沒了蹤影。
“……”
南念剛舉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這跑的也太快了吧?
這麼多年沒見了,他們都不想跟她敘敘舊嗎?
……
南鑰死了,重凰國的大局也已經被南念所掌控,誰又清楚,凰都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到底掩蓋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
將南鑰的後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之後,南念決定去天牢中看下南芸。
不想臨去之前,先看到了尋她而來的南音。
“找我有事?”
南音面色糾結地看著南念,“長姐,我覺得母皇的毒,應該不是二姐下的。你想啊,二姐自小聰慧,怎麼會做出如此有紕漏之事?長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能拖些時日,我們想想辦法,救救她。”
原來,她是來為南音求情的。
南念坐在椅子上,笑的意味不明,這件事本就是她藉著南芸的謀劃做的局,她自然知道南芸有冤。可皇位之爭本就兇險萬分,既然當初選擇了踏上這條路,就該做好隨時殞命的準備。
她不會對南芸手軟。
同樣,南念也清楚,如果是南芸贏了,她也不會對她手軟。
“你可清楚毒殺一國之君是什麼樣的罪名?”南念自然不可能將事情的真實情況告訴南音,她直視南音,眸光犀利,“國君突然身亡,輕則朝野慌亂,重則家國不寧。南音,你應該清楚,這不是一個小事情。”
南音不知道的是,整個重凰國早就被南念掌控在手中,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膽地去謀殺南鑰。
因為她清楚,重凰國不會因為南鑰的身亡而動盪。
她有把握、有實力去穩住局面。
“可是……”南音心下很亂,“可是我們是姐妹啊,長姐,八年前我把你推入了水中你尚且都能原諒我,我們關係那麼不好你還願意救我一命,為什麼今天不能多給二姐爭取點時間呢?”
南音和南芸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錯的,她從心底裡不願意相信南芸會去毒殺母皇。
姐妹……
如果可以,南念其實還挺想告訴南音,她是她們的姨母來著。
其實她是長輩。
當然了,這件事情南念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
畢竟不能說出來不是?
“八年前,你還是一個孩子。”南念一本正經地看著南音,“如果當時你不是一個孩子,南音,我不會救你。”
南念說的是實話,一切都只是因為那時候的南音還只是個孩子。
起身拍了拍南音的肩膀,“聽我的話,得一塊封地,在凰都做個逍遙閒散的王爺,適合你。”
話落,南念就離開了,徒留下南音一個人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
天牢。
南念來的時候,南芸表現的並不意外。
比起之前凰都中的二公主,現在的南芸褪去了釵環華服,添了幾分狼狽。
看著依舊是那麼光鮮亮麗的南念,南芸扯了下嘴角,“你終於是來了。”
她知道,南念一定會來見她的。
“這十數日,你過得可還好?”
南念笑的親和,彷彿她和南芸是多好的姐妹似的。
殺人誅心,她成功地讓南芸心中一堵。
“南泠,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南芸實在是沒忍住,對著南念翻了一個白眼,“現在,整個凰都都是你的天下了,你委實沒必要如此了。”
“我就想知道,那尊佛像上的毒,是怎麼來的?”
南芸想知道,南念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毒。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她想輸的明明白白的。
“毒明明是你下的,你可別汙衊我哦。”南念搖搖頭,一臉你不要隨便攀咬我的樣子。
聰明人的對話不需要太多言語,不過一瞬間,南芸就想明白了。
毒不在她的那尊佛像上,而是在南念送的那串佛珠上。
原來如此啊。
她謀劃了那麼久,卻全都在南唸的控制之內,枉她自以為天衣無縫,卻是給對方做了嫁衣。
罷了,成王敗寇,是她技不如人,她認了。
“你早就知道,竹清是我的人?”
南念也不嫌棄天牢的環境,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起來,竹清還真是對你情根深種啊,為了你都心甘情願委身在我府裡了。所以啊,我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打算把你們合葬在一起。”
話了,南念還特意請求了一下南芸的意見,“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