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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閣。
二樓一個房間之中。
看房間的佈置,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正對一個在紗帳後面的女子說著話。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是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紗帳後面的女子輕聲低吟,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美麗光彩:“這位公子的才華不淺。”
“小姐,嘻嘻,那位公子不但才華好,而且長相也是很英俊呢。小姐要不要將那公子招為入幕之賓?”丫鬟春兒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不愧是春兒,這才開春,你就像貓兒一樣思春了?”女子沒好氣的笑罵道:“要不要我給你找個男人?”
“不要不要。”春兒咯咯直笑:“小姐還沒有找男人呢,我這當丫鬟的怎麼能夠走到小姐前面。”
“你這丫頭。”女子搖頭一笑:“有合適的,我可是不會阻止你。”
春兒自然是瞭解自家小姐。
“雲霜姑娘,該你出場了。”就在時候,門外響起來了一個聲音。
“小姐馬上就出去了。”丫鬟春兒回了一句。
……
秦牧羊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比爾的詩詞天賦不凡,自認在這一方面碾壓秦牧羊,可是結果呢?秦牧羊此詩一出,那可是將他打擊的不輕。
“比爾是吧,我這詞作的還能入你眼嗎?”秦牧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青年比爾。
“哼,不過如此。”比爾冷哼一聲,咬牙道。
“是嗎?那你也作一首詩詞讓我們大家聽聽,我也好學習一下。”秦牧羊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神色淡然的笑道。
比爾面色漲紅無比,簡直要吐血。
學習個屁。
這個傢伙真是太可惡了,說話不帶一個髒字,可卻是能把人氣的爆炸。
“作不出來嗎?”秦牧羊嘖嘖說道:“之前你放豪言的勁哪裡去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得罪的!”比爾雙眼赤紅,寒芒閃爍。
“嗯哼,你這是威脅我嗎?我可不是嚇大的。”秦牧羊神色冷峻,這個比爾的家世應該不凡,可是他卻是並不畏懼。
“你……”比爾氣的瑟瑟發抖,指著秦牧羊,想說什麼威脅的話,可是想到就在剛剛徐光前和度藍山都是不敢找事,他又憑什麼敢破壞花香閣的規矩。
流川的臉色也是不好看,這次比爾算是為他出頭的,可是眼下受到秦牧羊的羞辱,他卻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因為這裡是花香閣,而且那徐光前也在場。
但要是不說話,這讓比爾怎麼看自己?可是他知道秦牧羊擁有的一些底牌可是不凡,萬一對方再次動用殺手鐧呢?
“這個仇今天看來是報不了。不過只要他在荊南城,以後有的是機會!”流川眼中閃爍著寒光。
徐光前的心情比之剛進來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他打量著秦牧羊,越是打量越是感覺到對脾氣,然後直接來到了秦牧羊的座位前。
“哈哈,兄弟,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徐光前大笑一聲。
“樂意之極?”秦牧羊笑著說道。
“我叫徐光前,還未請教兄弟大名。”徐光前笑著問道。
大家都是伸著耳朵聽著。
“鄙人秦牧羊。”秦牧羊笑著自我介紹。
“秦兄好名字。”徐光前誇讚道,人給他面子,他也是給人面子,這也是他的性格。
當然,他的朋友和他一樣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那比爾咬牙切齒,盯著秦牧羊,只見他的眼中帶著無盡的怒火,一開始的確是為流川出頭,當然,也是後者允諾了好處,現在,他則是因為被羞辱,對秦牧羊有了恨意。
就在這個時候,老鴇笑呵呵的聲音響起:“諸位公子,雲霜姑娘現在就要出場了!”
這也是讓流川鬆了一口氣,不然的話,比爾為他出頭丟盡顏面,他一直袖手旁觀,可是不太合適。
秦牧羊和比爾的詩詞比拼很精彩,額好吧,秦牧羊直接碾壓的對方不敢作詩,不能算是比拼。
但是讓大家最期待的自然還是雲霜姑娘的琴聲。
雲霜姑娘可是很精通詩詞歌賦,而且水準都是極高。
這也是為何那麼多青年俊傑想要得到雲霜姑娘青睞的原因,當然,那是一個原因,而不是唯一的原因。
二樓有一個半突出的平臺,這也是花香閣姑娘尋常時候表演的舞臺。
大家雖然坐在一樓,卻是仍然能夠看到。
琴,椅,已經擺放完畢。
這個舞臺的前方有著一層垂下的紗幔,這個時候有時候是垂下的,有時候是紮起來的。
在紗幔後面有著一道優美的身姿在緩緩走來,然後款款坐在了琴前的椅子上。
這個時候,整個大廳一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是緊緊的盯著那紗幔後面的朦朧身影。
秦牧羊頗為的無語。
之前就很期待見上一見這花魁雲霜,因為被那麼多年前俊傑的公子追捧。
可是此時,秦牧羊輕聲嘀咕:“猶抱琵琶半遮面,看起來的確是美,但是真的美嗎?這花香閣不簡單啊,竟然懂得這種營造手法?”
秦牧羊生在後世,自然是知道很多手法,比如朦朧美,這種美麗並不完全顯露出來,讓人有種看不透、摸不著的感覺。就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的那種感覺,讓有產生遐想;朦朧美物件形象模糊,概念不確定,可意會,卻難以言傳的朦朧含蓄的美。
此時的雲霜姑娘給秦牧羊的感覺就是這樣。
叮。
一聲輕顫,琴聲隨之響起,就彷彿有一個女子在窗前哀嘆。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是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接著一個動人心魄的歌聲響起,空靈之中帶著愁怨。
這歌詞唱的竟是秦牧羊之前的詞。
此時,她竟然是將這詞用唱的方式表達出來了。
秦牧羊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剛才他念的詞,沒有想到竟然被人給記下來了,而且還用歌聲唱了出來。
聲音哀怨,婉轉,似有著對自己未來的茫然,聞之讓人心酸,痛心,甚至落淚。
秦牧羊這個時候完全明白了,為什麼雲霜姑娘這麼受人歡迎,他本來也是心中暗暗的埋汰,這不過是花香閣的一種經營手段而已,聽完雲霜姑娘的這一曲,他頓時明白了,雲霜姑娘成為哭阿奎,被人追捧,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曲完畢。
琴聲繞樑。
所有人都是久久無法自拔。
詞好,很多人嘴上雖然否認,可是內心之中是認同的,而此時,經雲霜唱出來,就更好聽了,而且還配上琴聲,更是讓人徹底迷失在其中。
“太好聽了,這是一百兩白銀送給雲霜姑娘。”有一個富家子弟,激動的朗聲道。
說話間,他直接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王三公子送予雲霜姑娘,銀票一百兩。”老鴇激動的聲音頓時響起。
“一百兩銀子還好意思拿出來?這是五百兩銀票,送給雲霜姑娘。”頓時有一個青年冷哼一聲,接著拿出了五百兩的銀票,這人顯然是跟那王三公子有著矛盾。
“佟七送給遇雙姑娘五百兩銀票。”老鴇激動的聲音響起。
“我再送六百兩!”那王三被那佟七一擠兌,直接又加了六百兩。
“……”
慢慢的,甚至有人直接送出上千兩的銀票。
秦牧羊在一邊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些人也太有錢了吧?
這才多大一會功夫,雲霜姑娘的收入怕是直逼萬兩白銀吧!
本來秦牧羊還對自己之前大賺了幾千兩白銀而激動呢,可是人家姑娘僅僅談了一會琴,唱了一首歌,竟然就能夠大賺上萬兩白銀?
秦牧羊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甚至秦牧羊身邊的徐光前都是直接送出了上千兩白銀。
“這追捧花魁,真的是有錢人的玩意。”秦牧羊心中頗為的感慨。
當然,仔細算來,也就寥寥十幾人拿出了上百兩以上的白銀,大多都是十兩,或者數十兩白銀,低於十兩?沒有一個。
雲霜姑娘無愧是花香閣的頭牌。
“雲霜多謝各位公子的厚愛。”雲霜空靈毓秀一般的聲音響起。
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煞是好聽。
一般說來,只有作詩詞的水平較高,才有機會成為雲霜姑娘的入幕之賓,但是有些人自認詩詞上很難入雲霜姑娘的發言,就砸銀子,希望在這方面讓雲霜姑娘同意自己成為入幕之賓。
可惜,從雲霜姑娘出現在花香閣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稱之為她的入幕之賓。
當然,雲霜姑娘不可能每天都出場。
別的姑娘或許三天兩頭都要出場,而云霜姑娘,每個月不過出場四五次,而且還看心情,心情好,或許多上一次,心情不好,出場個兩三次都算不錯了。
當然,出場次數少,可是沒有影響她的人氣,以及追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