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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後莫少秋出現，而餘秋白被正式教各種知識。
這一跟就是四年，莫少秋開口說道:“四年了，你現在也是時候去報仇！
別忘了，你原先是學醫的！”
“大人，我……”餘秋白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行了，閒言少敘，去吧！”莫少秋坐在墳圈子，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餘秋白見如此，轉身離去。
一路北上，直到三個月後的1916年6月4日到達京城。
袁大頭的地址很好打聽，利用兩天時間盯點，餘秋白有了計劃。
既然早就久病不知，那就再加一劑猛藥。
買通廚師，在經常喝的藥裡下入陰腎散。
果然不出兩天，袁大頭成功離開人世。
餘秋白滿心歡喜，大仇得報，一連好幾聲哈哈哈。
笑過以後，察覺人生沒有了目標。
離開京城，回到亂墳崗，莫少秋還在這裡。
莫少秋睜開眼睛:“哭喪著臉，是不是覺得人生失去目標？
你是來找我告別的嘛？”
餘秋白瞪大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呵呵，活著本來就不簡單，加入陰宗，想死就更難。
天下大勢即將來臨，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莫少秋說著，從新閉上眼睛。
餘秋白好奇，都不用吃飯的嘛？
三個月一動不動，灰塵都落滿地面。
就這樣一動不動，持續好幾天，某一天莫少秋睜開眼睛:“跟我來！”
來到一個地方，發現正在打仗，打槍聲不絕於耳。
翻過小山坡，還有殘留著戰場的熱乎勁兒。
可是兩邊傷亡很少，這讓莫少秋黑著臉。
餘秋白不明白來戰場到底做什麼，隨著陸陸續續的經歷，才知道，這是覬覦靈魂。
此後，一有風吹草動，莫少秋就不請自來。
最高一次，收集數十萬靈魂，數十萬靈魂，能造成這種，只有可惡的戰爭，以及慘無人道的大……。
至於具體用途，餘秋白也是後來才知道，善良的靈魂用來餵養金剛屍，邪惡靈魂用來培養鬼奴。
一直到和平年代，戰爭減少，陰宗隱藏於世間，很少出來走動。
白澤嘴角一扯，聽一聽這幹得叫人世嗎？
華夏自古講究魂歸故里，落葉歸根，這陰宗倒好，一肚子壞水。
聽完以後，白澤一言不發，現在他認為，就算是靈玉把靈魂打散都不會說什麼。
畢竟餘秋白的自述中，起初不敢苟同，後來同流合汙。
靈玉下樓來，滿面春風，看來是遊戲勝利:“小哥哥，現在你還阻止奴家嗎？”
“不了，把這傢伙，打的魂飛魄散都算是輕的。”白澤起身坐在一邊，看向窗外。
靈玉鬼火折磨餘秋白，餘秋白嘴很硬，一句話都沒說。
“哼，來日方長，這只是開胃菜。”靈玉開局說道。
黑白無常回來，無常原先還鄒起眉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白澤向二人吐露兩個字，黑白無常覺得，用鬼火都算是輕的。
長久以來，積怨已深，巴不得陰宗的混蛋，喝涼水噎死，汽車撞死。
黑白無常與白澤做在一起，白澤看窗外，而兩個傢伙津津有味的看著虐鬼玩。
從這一天開始，靈玉多了一個愛好，虐餘秋白。
靈玉打完遊戲，照舊審問餘秋白。
靈玉審問餘秋白未果，黑白無常看的都著急，這陰宗到底灌的什麼迷魂湯？
白澤聽著餘秋白的慘叫聲，祈禱著不要折騰散架就好。
此時此刻，胸口一熱。
白澤向門口看去，進來的是一個……嗯，其貌不揚的男子。
男子從面相上看就感覺不好惹，霸氣側漏，兇相畢露啊！
“老闆，來點吃的。”
白澤愣神片刻，這要是尋常小酒館，看到這麼兇的人，必定會考慮一下接不接待，畢竟長著一張鬧事的臉。
“老闆？老闆？”男子見白澤沒動作，繼續呼喚。
“哦，馬上馬上……”白澤聽到呼喚聲，回過神來，立馬回應。
黑白無常看男子，不由得頭低了一點，看了一下，隨後對視一眼。
暗自搖頭，雙手扶著額頭。
白澤做好出來，又不自覺盯著看了一眼，同樣扶額頭嘆氣。
男子狼吞虎嚥，吃起來是真猛。
滿滿一大鍋麵條，吃的乾乾淨淨。
“哦，舒服，好久沒吃這麼飽！”男子拍拍肚子，露出懷念的目光。
白澤將迷魂酒倒滿推過去。
“啥意思？”男子摸摸額頭，也沒點酒啊！
“免費送你的！”白澤很期待，這男人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
男子一聽免費，也絲毫沒客氣，一杯酒下肚，品味著。
品味一會兒，男子嘆口氣:“我回來了？我的祖國，我的母親！”
“你有故事，我有酒，只有故事有，可以喝一宿，說出你的故事，人生路不白走！”白澤示意男子開口。
男子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已經離開人世，現在不過是靈魂罷了。
男子名叫成亮，從上幼兒園開始到如今結束就沒有過朋友。
全都是因為他這張自帶凶相的臉。
上完初中乾脆不讀，全班上下沒有一個不排擠他的。
出來社會，要他的也少，還是因為這張臉。
在飯館洗盤子為生，一干就是五年。
有一次實在尿急，內堂廁所滿著，只好來大廳。
可是因此嚇跑幾位客人，錢都沒付。
氣勢洶洶，食客也怕，怕是不是來收保護費的，殃及池魚那就很不妙啊！
結果可想而知，老闆大發雷霆，說，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過長這樣，好好在洗碗間，不要出去，你就是不聽，你走吧！
成亮無奈，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對於長相問題早就麻木。
離開飯館，好不容易在兒童樂園找到一份兒工作，卻還是沒有長久。
記得剛上班第一天，他就笑了一下，嚇得來玩的孩子哇哇大哭。
百般道歉，孩子越哭越兇。
孩子的家長氣勢洶洶而來，一看成亮的造型，拉著孩子就跑。
孩子的母親小聲嘀咕:“什麼兒童樂園這是，連黑社會也收，不來了，再也不來這破地方，晦氣！”
園長知道以後，也是無奈，成亮又一次掃地出門。
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開啟音抖，看著裡面的姑娘，格外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二十啷噹歲，連個女孩子手都沒拉過，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啊！
剛開啟刷了一會兒，看到訊息列表有人發來訊息。
成亮開啟訊息，發現是剛剛關注的一個妹子。
頭像看過，挺小巧玲瓏，是喜歡的型別。
看到女孩子主動發訊息，成亮內心激動，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小哥哥，你是第一個關注我的呢！”
成亮咬著手指甲，一個勁兒的傻笑。
“是嘛，那還真是挺榮幸的，看你溫柔美麗，漂亮大方，忍不住就點了個關注。”成亮絞盡腦汁，才打出一句話。
女孩子不間斷髮訊息，而成亮回覆著，這一刻他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連續三天與女孩熱火朝天的聊著。
很快就到加小信的地步，加上小信。
女孩發來視訊通話。
成亮猶豫到底接不接，這一猶豫，對面掛掉了電話。
“怎麼不接電話？”女孩小信詢問。
“我……我怕嚇著你！”成亮小信回答。
“放心吧，妹妹我內心強大，莫非你奇醜無比？”女孩小信給與成亮自信？
“那倒不是！”成亮自信心被提起。
“接吧！”女孩再一次發來影片邀請。
成亮接通影片，已經做好隨時被結束通話的準備。
很久，很久，女孩都沒結束通話。
“咦，你沒有被嚇到？”成亮在影片裡好奇的問出口。
“沒有啊，感覺你挺有安全感的！”女孩影片裡掛著迷人的微笑。
成亮此時此刻開始，感覺到春天來臨，女孩的笑容像蜜那般甜。
隨著交流越加深入，女孩兒居然要成亮做她男朋友。
成亮掏一掏耳朵，確認沒聽錯。
欣喜若狂的答應，二十啷噹歲，終於有女孩要做他女朋頭，如何能不開心。
聊了幾次，女孩不滿足於影片聊天，讓成亮去找她。
成亮毫不猶豫的答應，臨走前還問了一句，你們那邊工作好不好找？
女孩說了一句遍地是工作。
成亮辦好籤證，來到女孩所在的國家。
女孩比影片裡還要美，五官端正，秀外慧中。
成亮那一刻認為這是撿到寶貝了。
來到工作的地方，還挺正規。
想一想學歷，怕是連保安都當不了吧？
女孩對辦公樓一個類似領導模樣的人耳語幾句。
領導點點頭走過來，看了一眼成亮，長得挺兇，實際上也是一個單純小綿羊。
前三天好吃好喝，到了後面，成亮才知道這是噩夢的開始。
人身自由被限制，毫無人權。
成亮大聲詢問:“小麗麗呢？”
“呵，傻帽，還小麗麗，被騙了都不知道。
要麼為我們工作，去騙你身邊的朋友親人，要麼……呵呵！”
看押成亮的打手莫名其妙想笑，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成亮不同意，遭遇的是來自打手的暴打。
吃痛之下，成亮無奈答應。
這夥人對他培訓，主要培訓的就是“殺豬盤”。
利用各種聊天軟體，目標就是有積蓄的大齡女性。
可是成亮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屢次失手。
這就讓領導很不開心，接下來。
用菸頭燙，拔指甲，甚至在傷口上撒鹽，撒辣椒粉。
這種痛苦苦不堪言，甚至到了最後，成亮看一看腰間，兩顆腰子不翼而飛。
“回來了，總算回來了！”成亮喜極而泣，可是已經流不出眼淚。
“你去的地方是？”白澤眉頭緊鎖，疑問出聲。
“麵店北部！”成亮似乎極不願意提起這個地方。
黑無常帶成亮去地府，而白無常走上前開口說道:“麵店北部？
這個地方，看來我們要去一下！”
因為這個地方有一批滯留的靈魂。
“拜託，大哥，我還年輕，可不想早早失去腰子，一顆都不行！”白澤對這個地方也是誠惶誠恐。
不止一次看到關於面北的訊息，每次一看到那就是觸目驚心。
麵店北部，我生長的地方。
多麼骯髒的謊言，去了哪裡有去無回！
“嗯？小兄弟，你怕什麼，你別抖啊！”白無常不知道這個地方的恐怖。
白澤拿出手機，百度搜尋，一大堆詞條出現。
白無常疑惑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氣氛:“這也能算人？這也配做人？”
“所以說，你們去，我就不去了！”白澤打起退堂鼓，這個地方，光聽名字就讓人不寒而慄。
“小兄弟，你不去，有人會讓你去的！”白無常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白澤後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