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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楚堰就走了兩個多月。
素月冷著臉回來的時候，舒昭昭正翹著二郎腿吃著點心。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次懷孕竟然這麼想吃東西。
嘴巴真是一刻也不想消停下來。
看見小姑娘一臉不悅的模樣，舒昭昭笑著開口：“怎麼了素月。”
素月：“小廚房那些狗奴才刻意刁難，沒能拿回來您想吃的月亮糕。”
舒昭昭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沒拿回來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素月憤憤不平：“可那些奴才卻阿諛奉承著王妃和蘇側妃，刻意苛待於您。”
舒昭昭這才抬眼，來了興趣：“仔細說說，舒月儀和蘇水瑤近日如何了？”
素月想了想，道：“近日蘇水瑤頻繁去往舒月儀那處，也送去了不少價值連城的補品。”
舒昭昭挑眉，“她們倆的關係竟然好到如此地步？”
素月：“正是，舒月儀雖對蘇水瑤不喜，但她送來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也吃進肚了不少。”
舒昭昭摸著下巴。
蘇水瑤明明只是個小門小戶，哪來的這麼多錢財購置這些名貴的藥材呢……
她的背後絕對有人
目前為止，可能性最大的也就是當今的太后了。
畢竟當初蘇水瑤能夠嫁給楚堰，太后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舒昭昭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小姑娘，心裡有了打算。
“素月，今晚趁著夜色去將那些奴才教訓一頓。”
聽了這話，小姑娘的臉上立馬有了喜色。
她向來看不慣仗勢凌人的主子。
這次讓素月給她們點兒教訓也是好的。
*
翌日。
睡夢中的舒昭昭被一陣喧譁聲吵醒。
她起身一看，發現素月正在門口與椿彩對峙。
“素月，怎麼回事？”
舒昭昭揉了揉眼。
素月冷麵開口：“您正在睡覺，這個奴才非要硬闖。”
椿彩揚了揚頭，中氣十足道：“宮裡有旨，太后娘娘病急，需攝政王府女眷前往宮中侍疾。”
舒昭昭一聽就樂了。
“太后病急，還有皇上為其侍疾，再不濟還有王妃前往，關我一個側妃什麼事兒？”
椿彩：“您畢竟是攝政王殿下的側妃，殿下也最寵愛於你，如今向太后彰顯孝心，你怎能不前去。”
舒昭昭沒在和她多費口舌，直接徑直回到屋裡。
椿彩見狀，遞了一個眼色給身後的奴才。
那些奴才便欲硬闖進屋。
素月立即擋在舒昭昭的身前，將那些奴才攔在門外。
她大聲呵斥：“大膽，側妃娘娘的閨房也是你們這些狗奴才能進的！”
椿彩不以為意：“王妃有令，舒側妃必定要同她一同進宮，不得有誤。”
舒昭昭美眸微微一眯。
太后有疾，不管怎樣也輪不到她這個小小的側妃。
而今執意要讓她進宮侍奉太后。
莫不是……
太后想見她！
舒昭昭用眼神攔住素月，示意她退下。
“煩請王妃稍等片刻。”
回到房內，素月不解地看著舒昭昭。
“側妃，素月不懂。”
舒昭昭：“傻素月，你沒聽椿彩說的嗎？是太后要求攝政王府的女眷都前往宮內。”
可偏偏沒點名是那位。
所以她猜測，太后召見，其中必定有鬼。
素月想了想，還是轉不過來這個圈。
索性使勁搖了搖頭，將思慮都甩了出去。
素月：“那我多帶幾件暗器。”
舒昭昭：“好嘞。”
……
太后宮殿四面出廊，金磚鋪地。
屋頂為單簷四角攢尖，屋面覆黃色琉璃瓦，中為銅胎鎏金寶頂。
殿內外簷均飾金龍和璽彩畫，天花為瀝粉貼金圖案，殿內設地屏寶座。
太后此時側臥在床榻之上，瞧了眼地上的蘇水瑤。
“行了，哀傢什麼事都沒有。”
蘇水瑤比舒月儀和舒昭昭提前了半個時辰出發，率先抵達了太后的寢宮。
她眼裡噙滿了淚水，抬眼望向莊嚴的太后。
只見太后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
蘇水瑤起身上前幾步，扶起了太后，親暱地握住太后的手。
“這麼多年了，你替哀家在攝政王府做事，辛苦你了……”
太后的語速很慢，語氣帶著些許泰然。
蘇水瑤抹了把淚，“太后娘娘您說什麼呢！若不是您，哪有瑤兒的今日。”
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了似的，眼淚又呼之欲出。
當初家道中落，若不是有太后娘娘的仁慈之心，從惡人手中救下了她。
她不知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能為太后做事，這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太后笑了笑，輕輕拍打著她的手，笑道：“許久不曾進宮了，你瞧哀家是不是又老了許多？”
蘇水瑤搖搖頭，語氣誠懇：“不，太后娘娘您哪會老啊……”
太后沒說話，看著蘇水瑤。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她長大了，也變了許多。
太后：“攝政王府可有什麼情況？”
蘇水瑤擦乾眼淚，正色道：“舒月儀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只因還未坐穩胎像，因而遲遲不願公示。”
太后眼裡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還有嗎？”
蘇水瑤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殿下似乎對舒昭昭這個側妃格外偏寵。”
“舒昭昭？”
“是舒家的庶女，如今已經被殿下抬為了側妃，在舒月儀回門之日，殿下為了替舒昭昭出口氣，令丞相十分難堪，聽說還見了血……”
太后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微微挑了挑眉。
她這個兒子最是古怪，向來不願將任何女人放在眼裡。
從沒聽說過有誰能令他如此在意……
太后：“那個舒昭昭倒是不錯……”
蘇水瑤心裡一驚，察覺到太后話裡有話。
“不錯”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
太后繼續道：“那個舒月儀不足為懼，待她胎像穩固後，哀家派個太醫前去判脈，若是個女像也就罷了，若是男像……”
後面的話她沒再說。
不過蘇水瑤也能猜出來。
太后是不會允許攝政王有一個世子的。
“待舒昭昭到了，便讓哀家好好看看她。”
“說不定，她能幫哀家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