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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青幫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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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生意太好,我又買了一艘船,比老劉家的船大了好幾倍。並且僱了四個人。

兩個是小劉的小舅子,一個15歲,一個17歲。他小舅子家一共五個孩子,生活的很艱難。

自從有小劉的幫襯,他家生活越來越好。我每個月給小劉50塊大洋工資,小劉大部分用來幫他媳婦家了。氣得蘇大娘說,這個兒子沒救了,有了媳婦忘了娘。

另外兩個是老劉兩個弟弟家的孩子。叫老劉招人,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找自己親戚了。

我也沒說什麼,只要能幹活就行。船買回來,人也到位了。我跟他們四個說,我不管你們是誰的親戚,來這裡幹活有兩點要求要記住。

第一條,偷懶耍滑者,就都給我滾蛋。這裡不是開善堂的,需要你們來幹活的!

第二條,打魚期間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往外說。閉好你們的嘴巴。要是聽到風聲,你們就都給我滾蛋。

你們互相監督,第一個月工資20塊大洋。接下來看你們的表現,表現好就漲工資,還有獎金髮。

其他就沒有什麼規矩了。但這兩點你們必須記住,守不住秘密和偷懶的,我這裡不需要。

要是違反了規矩,我不管你是誰的親戚,對我來說沒用。我這個人是不講人情,只講規矩。所謂沒規矩不成方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四個人聽說,每個月有20塊大洋,幹好了還有獎金。在外面拉黃包車的,一個月也不到十來塊大洋。

人家是風雨無阻。他們只需要每天兩趟,總共不到八小時!這麼好的工作再也找不到了。四個人梗著脖子說,我們聽清楚了。

我對小劉說,以後你就是他們隊長。要管不好他們,我就扣你工資。小劉一聽自己當官了。高興的嘴都咧開了,把我扣工資的話都丟腦後了。

宣佈開船出發,現在我是在江裡打魚,不去大海。那裡風那麼大,船又小,一不小心船就翻了。

等船到了蘆葦區,這裡是藏魚最多的地方。我拿出竹竿插到了水裡,過了三五秒,那魚就自動浮上來。

小劉看他四個人看傻了?一聲大吼,你們還待著幹嘛?趕緊撈魚,傻裡吧唧的。

四個人才反應過來,拿起網兜開始撈魚,哪裡是打魚啊?這根本就是來撈魚的。難怪規定叫我們不要亂說,這跟撿錢沒什麼區別。

小劉撐船,四個人撈魚。用不到兩個小時就把船裝滿了,大概有3000斤魚。這魚又肥又大,一船就能賺幾百塊大洋。

幾個人感慨,這真是搶錢啊!我叫小劉往市內碼頭開,我在碼頭租了三個檔口,用來批發魚。

劉大爺和蘇大媽,還有小慧都去魚檔幫忙。我每個月都給他們算50塊大洋的工資,剩下的我才跟劉大爺平分。

到了碼頭,我叫小劉去僱十個碼頭工人,來幫我搬魚,每人一塊大洋。這活大把人搶著幹,很快魚就搬上了碼頭。

又叫他們把魚運到魚檔,我來到魚檔。看到劉大爺贈給一個陪笑,這人腳穿布鞋,上身穿著青衣大褂,手裡盤著兩顆鋼球,嘴上叼著一根菸,後面還爭站著兩個打手。

一副流氓做派吊的很,我知道,這就是這個時代所謂的流氓,上海青幫的人,來收保護費的。

我走過去問劉大爺,這是誰?劉大爺看我來了,跟那個人說三爺,這是我們東家。

跟我介紹說,這是碼頭的管事,清幫的黃三爺,他來收會費的。我說黃三爺親自來收,我們會交的。請你報個數!

黃三爺說,想不到你這個小白臉倒是通情達理,懂規矩。我就少收一點,一個月500大洋。

我心裡罵這王八蛋,這是明搶。我要不是有作弊手段,一個月白乾了,還要倒欠他們錢。

我面上沒有表露出來,笑著說行,我答應了,劉大爺你給他500塊大洋。劉大爺去錢櫃拿了一張500大洋的銀票,交給了黃三爺。

黃三爺拿過銀票,揚了揚銀票說還是你小白臉識趣。以後有什麼事找她,保你一路平安。我笑著把她送走。

等他走了,我臉馬上就陰沉下來。他奶奶個熊,我都想打劫人,結果被人打劫了。錢就給你去買棺材吧!

有大爺看我臉色不好。說小孫別計較,在碼頭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還有的賺,別跟他們硬碰硬划不來,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安慰劉大爺說我知道,做生意的得罪不起這些流氓,所以我老實的把錢交了。劉大爺看我這樣說才放下心。他怕我年輕氣盛,跟他們對著幹。

劉大爺看魚來了,就忙著去賣魚。我坐在椅子上,心裡想,晚上再給這王八蛋算賬。他以為我的錢好拿,這是他的買命錢。

小慧幫我泡了杯茶。安慰我說,孫哥別傷心,錢我們會賺回來。犯不著跟這些人鬥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我說謝謝小慧,過幾天我去幫你找學校。再在這裡買套房子,你們一家人就不必在每天趕著回村裡。

現在上海的女子學校,都是寄宿學校,只有星期天放假。第一是為了安全,第二還是安全。這個時代治安真是亂的很。

我跟小慧說,我先去打聽一下學校的事,還有買房子。等一下跟你爸說,你們賣完了就先回家,明天叫小劉到碼頭來接我就行。

小慧說,那孫哥你小心點,我點點頭,轉身就走了。我哪裡是打聽學校買房子的事,我是打聽黃三爺的住處。

晚上就送他下地獄,這種人死不足惜。見到洋人就跪舔,欺負起自己的同胞毫不手軟。雖然我沒殺過人,但要殺這些惡霸,我沒心理負擔。

我花了一個大洋,就把黃三爺的住宅打聽的清清楚楚。我來到黃山葉門前。看到這座宅子規模很大,也不知道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大漢,為了不引起他們注意。我也沒多停留,直接走了。

我叫了一個黃包車伕,把我拉到另外一個區。買了一身緊身衣,一把殺豬刀。還買了一個牛皮雙肩揹包,是法國貨,花了七八十個大洋。

真他媽貴,這些洋鬼子把中國人當韭菜割,以後有機會,給這些洋鬼子放放血。不知他們在中國賺了多少錢,他們連稅都不用交,簡直是一本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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