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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月站在人群外,嘴裡呼著粗氣,拿著巽風劍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他看著眼下的場景,心中稍微有了一點安慰。
雖然為了一口氣解除同事們面臨的困境,只能放棄攻擊的精準度,去追求最大面積的殺傷,但對手明顯被白若月突然的一擊嚇住了神,有好幾個都被偵訊使補刀殺死了。
這算是意外的收穫。
“當心!”
白若月突然又是閃身進入混戰,一劍擋在一個受了重傷的偵訊使身前,刷刷兩劍刺倒圍攻他的二人。
“還能堅持嗎?”
白若月問著半躺在馬車上的偵訊使,他已經被逼到底線了。
“嗯!”
那人肯定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儘管他的身上全是一道一道的傷口,衣服也被血染得通紅,但他依然想要戰鬥,想要跟著白若月白大人一起戰鬥。
“那後面的東西就交給你了,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白若月用言語激勵了這人的鬥志,也間接的將這受傷的人安排在了最後方的位置——鏢車上。
畢竟白若月的任務是保護所有人的安全,他不可能讓自己家的兄弟死在這裡。
“鐺!”
剛剛安頓好這重傷之人的白若月,看似隨意的往後伸了劍過去,卻正好擋住一次偷襲,隨後轉身一腳,踢飛來偷襲的人,跟上一劍刺去,血流進黃沙裡。
“攔住他!”
那像是最高指揮的黑衣人,已經帶著另外三個黑衣人追了上來。
他們從來沒有小看白若月的實力,只是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被打退的一瞬間,白若月一人一招,輕輕鬆鬆地扭轉了局勢,讓原本佔優的黑衣人,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那個平衡的階段。
“不能讓他再一次擺脫!”
四人心中如此想著,表現出來的模樣卻是恐懼。
“色無、惡、鬼墮、地獄,你們四個跟上!”
這領頭的又把剛才派出去的四人叫了回來,白若月已經有了一次擺脫,他不可能再次冒險,覺得僅憑他們四人就能攔住白若月一人。
比起讓白若月再一次擺脫,他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哪怕是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就看其他人能不能發力了.”
這人如此想著,一劍就刺向白若月,其他三人的劍也跟著一起出去。
白若月先是後退,遠離了四人的攻擊位置,雙腳一蹬,又打算上前,但那四人的頭上又飛出另外四人,四把劍齊齊指著白若月的胸口而去。
這四人正是那黑衣人點到名字的四個。
這一擊,雖是突然,但也奈何不了白若月。
只見他停下欲往前的腳步,一個後手翻,又躲過了四人的齊力進攻。
白若月剛剛站定,幾個又是幾個連續的後手翻。
因為最開始被白若月躲過攻擊的四人,又是一個一個的朝前攻擊,迫使白若月不得不連續後閃。
果然,多了四人的助力,白若月的躲閃壓力頓時大了起來。
不過在連續的躲閃一段距離後,剛停住腳步的白若月,就把劍往自己腰間一立,默唸一句“入庭樹”,一劍刺出,就像飛出的箭矢刺破山林裡的樹葉,凌冽無比,直逼著最前的一個黑衣人。
眼見白若月的一劍轉瞬就飛到黑衣人眼前,在他面前卻衝出兩人來提劍擋住這一擊。
只是奈何白若月這一招威力無比,三人合力抵擋,卻都一齊被擊飛好遠。
另外五人趁著白若月變招的時機,齊齊衝上去將其圍住,雖偶有人被一劍打退,但另一方一定有人上來補住空隙,不願意給白若月一點擺脫的機會。
而那三個被擊飛的黑衣人,也是立馬翻身站起來,提著武器就朝著白若月的方向衝去,他們只想著要如何攔住白若月,至於剛剛被白若月一劍劃開的血口子,全當作不存在。
八人將白若月圍成一個圈,盡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但都讓白若月一一抵擋下來。
八人心裡也都流出汗來。
儘管他們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攔住白若月,不能讓他再一次出手,但看見這被團團圍住的他依舊能夠安然無恙的反擊著,心裡還是發怵。
不過這樣也堅定了他們做出此番行為的信心。
突然,八人正中的白若月,一個空中轉身,腳上帶著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跟著旋轉的身體,一個發力,就朝一人飛去。
那人慌忙躲閃,成功的躲開了這一招不算偷襲的偷襲。
這躲過一擊的黑衣人心中暗喜,卻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聲尖叫,等他回頭望時,自家的一個兄弟捂著自己的右手,腳下是他的鋼刀,然後被他的對手一劍刺死。
原來白若月看見那個偵訊使有生命危險,便用一個十分明顯的動作踢出了一顆石頭,正中那個偵訊使的對手,打落了那個黑衣人手中的刀,給那偵訊使創造了反殺的機會。
而就在這個黑衣人回頭望時,也給了白若月一個突破的機會,擋開打向他的攻擊的同時,一劍就朝那個分神的人刺去。
“呀呃!”
那分神的黑衣人突然又聽見自己身邊有人痛苦的叫出了聲,回頭一看,卻是看見一個兄弟為了保護自己,用兵器去硬接白若月的一擊,沒有擋住,被刺穿了肩膀。
“別走神!”
白若月為了躲過其他人的進攻,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劍,閃身向後。
而那個被刺中的黑衣人卻是警告了這走神的兄弟一句,拖著受傷的手臂,加入了對於白若月的攔截。
那個走神的黑衣人眼裡也充滿了血絲,提劍衝了上去。
八人又再一次圍住了白若月,並且時時刻刻防備著,以免白若月再出剛剛偷襲的那一招。
可不敢再讓他破壞此時場上的平衡。
“可是,我們還能擋住他嗎?”
領頭的黑衣人看著自己身邊的七位兄弟。
他們八個人都受傷了,甚至還有幾個重傷員。
“如果其他人還不能打破場上的平衡,那麼一切都完了!”
正當這黑衣人如此想著,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樹林裡又跑出十來個黑衣人。
“林隱、森隱、六道衛的大人們,我們來幫你們了.”
那一群黑衣人這樣高喊道,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原本平衡的亂鬥中。
“看來是左護法派來幫我們的.”
這八人如此想著,心裡也暗自竊喜,想著終於能結束這一場荒謬的戰鬥了。
而白若月的神色卻明顯難看了許多。
就在這八人竊喜他們來了強力的援助時,突然聽見後方增加了許多慘叫聲。
他們心中那股不安的想法促使著他們紛紛扭頭看去,卻看到了極其慘烈的一幕。
一個高束頭髮的女人,手拿著一把奇怪的武器——一根磨尖了的鐵棒,在人群中宛如一匹脫韁的馬,衝殺著黑衣人,甚至一劍——姑且稱作劍的武器刺穿三人的胸膛,留下一個個透明窟窿。
而另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人,卻是拿了一根像柳條一般的鐵線,在人群中穿梭。
他那把武器捱到的人,必定是身上帶著許多細而繁密的傷痕倒下的。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八人,看見這突然冒出的兩人,心中堅持的信念早已熄滅。
而一種本就存在的恐懼,再一次降臨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