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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每年都有的平常日子,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只是今天的平凰鎮格外熱鬧。
今天是天下第一比武止戈祭祀大會的開幕。
從今天起,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將歷時四天,角逐出第一人,在八月十五中秋的那天,進行止戈祭祀。
白若月作為一個參加大會的選手,此時正跟著人群一起朝平凰山上走去。
今天一早,雷中等一眾偵訊使與白若月告別,他們都預祝白若月能獲得一個好名次,為千機坊打出一個名聲。
白若月也挽留了諸位,想要讓他們看完大會再回去。
雷中拒絕了,他們已經逗留很久,應該早些回去把任務交代了。
至於後續是休息,還是工作,都聽上頭的安排。
白若月只是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像雷中、張茴這樣的元老級偵訊使,一門心思都在建設千機坊上,雷打不動,屬實讓他佩服。
所以,白若月不再挽留,送大家離開了平凰鎮後,他自己才往山上走去。
“若月哥!”
白若月在上山的路上,一邊向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就聽見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在喊他。
白若月一看,是梁衡。
他哥哥梁鈞在他身後。
“梁大哥,衡兄弟.”
白若月回應。
“若月哥,你們前天晚上賞月居然不叫我.”
梁衡追上來,“我哥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一點兒精神勁都沒有呢.”
“誰說我沒有精神頭?”
梁鈞打著哈欠,“我只是懶得說話罷了.”
“你看你看,他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呢.”
梁衡指著打哈欠的梁鈞說。
白若月看著,心裡已知是什麼原因了。
那夜他陪梁鈞喝酒喝到凌晨,直到客棧小二出門倒夜壺時,才攙扶著他回客棧。
不過沒料到,他居然一直到今天都還精神不振。
白若月和梁鈞兩兄弟一同閒聊著。
這才知道他們的父親作為負責人,昨天就跟著其他負責人一同住在了山上。
“若月哥!”
白若月和梁家兄弟相談著,又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喊他。
回頭看時,人只離他兩步遠了。
是譚亦秋。
“哥,快點兒.”
譚亦秋回頭喊著,譚亦冬也加快了步伐。
“若月哥,為什麼他們不準騎馬上山啊?”
譚亦秋有些撒嬌的說,而他身後的譚亦冬聽見她這樣的語氣,腳下的步伐就更快地趕上來。
“我爹說是怕擾了山上的神明.”
梁衡搶話。
“喲,好漂亮的小孩兒.”
譚亦秋注意到了梁衡,裝成很老成的樣子說。
“嗯,你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姐.”
梁衡故意用了大姐這樣的稱呼,以反駁譚亦秋對他小孩子的稱呼。
但下一秒,看著走上來的譚亦冬用不是很善意的眼神盯著他時,梁衡心裡有些發怵。
“你也是個很帥的大哥.”
梁衡以為譚亦冬是因為自己沒誇他,而導致被瞪,趕忙補了一句。
但在思緒再三後,又補充道。
“只是我哥要帥一點.”
譚亦冬沒有搞懂這個小孩兒在說什麼,只是跟著他的言語,看了一眼在小孩背後的梁鈞,想不通這個渾身痞裡痞氣的人哪兒帥了。
而梁鈞只好道著抱歉,說他弟弟不懂事兒,望見諒之類的話。
“梁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
白若月沒想到梁衡的一句話,讓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趕緊轉移話題。
“這兩位是譚亦冬、譚亦秋兩兄妹,也就是蒼南州有名的譚氏兄妹.”
“久仰.”
梁鈞趕緊領著他弟一同行禮,譚氏兄妹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
“亦冬、亦秋,這是梁鈞、梁衡兄弟,梁大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唔唔唔.”
白若月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又被禁言了。
捂住他嘴的人,除了梁鈞,不會有別人。
“嘿嘿,鼎鼎大名的一個紈絝子弟,嘿嘿.”
梁鈞用自己的話語補全了白若月對他的介紹。
因為他實在是怕白若月說出他一兩金的綽號。
那種東西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嗎?譚亦冬、譚亦秋兩個一聽這個介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久仰嗎?他們兩個人不會去久仰一個鼎鼎大名的紈絝子弟吧?二人思來想去,最終只也是行了一個拱手禮,沒有搭話。
“二位也是參加大會比武的嗎?”
梁鈞問。
他雖然知道和他爹一起做負責人的有一個姓譚的大商人,但不知他有兒女,也不知他的兩個兒女都是大會的參賽選手。
“那是自然.”
譚亦秋回答,“我還約好若月哥決賽見呢.”
“真巧啊。
我也是.”
梁衡搭話。
“我也想和若月哥過幾招.”
“行啊。
那如果我們在比賽中碰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譚亦秋喜歡把梁衡當一個小孩兒來逗。
“別,要是你們進決賽了,我被淘汰了怎麼辦?”
白若月打趣道。
“不會的,以若月哥你的實力,肯定進決賽.”
梁衡譚亦秋幾乎同時回答,二人突然的心有靈犀,互相都忍不住發笑。
“得,看你們如此高的興致,我只好一會上山去,先給神仙燒株香了.”
梁鈞說。
“哥,你燒香乾嘛?”
梁衡不解。
“祈求別遇上你們啊,免得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那得多丟人啊.”
梁鈞回答,“尤其是你,我的弟弟.”
“為什麼?”
梁衡還是不懂他哥的意思。
“怕你,輸給我後大哭啊。
哈哈哈哈.”
梁鈞說完就是一陣大笑,周邊的白若月、譚氏兄妹三人都沒忍住自己的表情。
梁衡聽著,才知道他哥說了一大通,只是為了最後拿他取個樂子,隨即追上去想要毆打他哥。
梁鈞又不傻,看人追來,也是撒腿就跑。
另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笑著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紫陽觀前的石磚壩子前,裡面已經圍了很多的人。
而白若月們一行幾個則是找到了他們參賽選手的位置,挨著坐著。
在他右手邊早就來了的李杏兒,朝他揮著手,他也抬手回應。
李杏兒雖然不是參賽的選手,但她作為東方靜的貼身侍女,此時肯定也坐在東方靜的旁邊。
白若月沒到多久,就聽見遠處的鐘樓上,一聲聲沉悶的鐘聲傳來,隨後站在兩側計程車兵,吹響了他們手中的號角。
圍觀的群眾也都一一安靜下來。
這意味著,時辰已到,大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