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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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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弘毅將幾根白色的毛髮放到桌上,說道:“諸位請看,這是自妖狐第二金丹上絞下的毛髮.”

司徒平凝固的心很快潰散,轉而思緒奔騰,找不到方向。

齊弘毅小心翼翼將絲帕放到毛髮旁邊。

關大倫滿臉困惑,問道:“這絲帕有何玄妙,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甘瑩瑩一語點破,說道:“絲帕上所繡的,分明是寶相夫人.”

阿精看到司徒平難以抑制的緊張神情,已經猜到八九分。

她湊上前去拿起絲帕細細觀看,說道:“這絲帕上有幾根線,質地和天狐毛髮一樣,似乎是將天狐毛髮織在了絲帕中.”

如此看來,就算沒有萬物尋主之術,這絲帕和天狐仍舊脫不了干係。

想來齊弘毅早就發現這諸多怪異之處,仍步步為營。

小心駛得萬年船。

普清散人捋一捋鬍鬚,油光可鑑的頭上似乎有倒影。

他輕輕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齊弘毅背向司徒平,說道:“寶相夫人找到真心人,必然會投入感情。

這絲帕便是證據,是寶相夫人和情郎定情信物.”

阿精看向司徒平的眼神冷冷的,轉而問齊弘毅道:“定情信物,必得交換八字。

這絲帕上佳人袖子上繡的日期是天狐的生辰?”

齊弘毅點頭說道:“想來是錯不了的.”

看絲帕之做工之精巧,似乎當得上定情信物四個字。

今年恰好也是壬戌年,六十年天劫不爽。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眾人屏住呼吸。

在這歡欣激動的氛圍中,司徒平只覺得眼前發黑。

歐陽巧石突然怒眼圓睜,鬚髮根根倒豎,銳利目光直直射向司徒平。

他一拍桌子,指著司徒平厲聲說道:“你!你!你這絲帕是從哪裡得來,快快從實招來!”

關大倫趁勢補刀,陰陽怪氣地問道:“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

到底是不是妖狐派來的臥底?混入我們雪野派有何目的?有何同黨?”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司徒平,俱都懷有怒氣。

司徒平竭力抑制住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回兩位首席話,弟子來雪野派之前從未聽過天狐,絕非臥底。

如果弟子真是臥底,怎會將這絲帕輕易示人?”

看上去確實沒那麼蠢鈍。

阿精揚起手中絲帕,問道:“那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司徒平迎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歐陽巧石盛怒之下,嘴唇顫動,關大倫目光輕蔑而又不屑,甘瑩瑩和阿精驚訝和憤怒交織,妙一真人和普清散人的目光則像隔著一層水霧,分辨不清。

齊弘毅嚴厲的眼神之中似乎藏有期待。

司徒平想起前幾天遊歷天下,建立外功的邀約,想起回到小山村的承諾,心中千頭萬緒。

他心頭閃過山腳下那一點如豆的燈光。

沉默半晌,司徒平終於開口,心平氣和地說道:“弟子絕非天狐臥底,日月可鑑。

關於絲帕來歷,恕弟子無可奉告.”

齊弘毅指尖不知何時已經臥著一團九昧元陽火的赤色火苗。

聽聞司徒平此言,火勢暴漲,火舌舔舐著絲帕翻騰跳躍,片刻之後只剩下灰燼。

齊弘毅看著指尖逐漸熄滅的火星,開口說道:“只要你一五一十交代絲帕的來歷,我擔保,雪野派既往不咎,定將你引上正途.”

普清散人點點頭。

齊弘毅竭力回想關於絲帕的一切。

那天夜裡,秦寒萼被兇狡的刺蝟所傷,血流不止,血光之中兩人跌入刻有“吾血之血”的地洞中。

洞中夜明珠與心月山莊所用,似是同出一源。

洞中奇形怪狀的桌子,與心悅山莊中極為類似。

如今看來,一切都迎刃而解。

司徒平原本早就應該想到——洞中的狐狸雕像乃是寶相夫人之塑像。

這洞的主人,多半是寶相夫人。

而之所以進入該洞,乃是因為——秦寒萼流的血。

因為吾血之血。

莫非秦寒萼與寶相夫人血脈相連?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司徒平就知道,秦寒萼是最被看好的修真後輩。

她是本朝郡主,出身高貴,天賦極高,自幼便得司天臺眷顧。

看來這天賦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司徒平來不及細想,搖搖頭,說道:“請恕萬難從命。

關於絲帕來源之事,弟子無話可說.”

眾人聽聞,無不錯愕。

司徒平停頓了一下,語氣之中有種無所謂的落拓與不羈,繼續說道:“不論任何懲罰,弟子甘願領受.”

普清散人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緩緩開口問道:“你真的不打算交代絲帕的來歷?”

平靜的語氣中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

司徒平搖搖頭,迎著普清散人的目光,毫不退縮。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眨眼之間,關大倫手中的繩索已經爬到司徒平身上。

司徒平動彈不得。

關大倫冷笑一聲,說道:“幹嘛這麼多廢話。

先滅內奸,再誅天狐。

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齊弘毅上前一步,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喝到:“且慢!”

關大眉毛一揚,倫挑釁地說道:“怎麼,你要包庇這小鬼?”

齊弘毅冷冷說道:“本座沒打算包庇任何人。

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不要著急下結論。

否則傳揚出去,有損雪野派聲威.”

前去司天臺研修過的弟子,放眼仙林,亦屬罕見。

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齊、關兩人同時望向普清散人。

普清散人搖搖頭,說道:“一會兒,關大倫你親自將他押到天牢中去,等候發落.”

關大倫收起神通,輕哼一聲,說道:“是.”

司徒平覺得手上的繩子變鬆了。

子月十六日申時三刻。

距離天狐真正的天劫,只有不到十八天。

心月山莊之中,想必絕對不會平靜。

這難以搬走的神沙小徑陣,肯定讓天狐和她年輕的慰藉進退兩難。

甘瑩瑩開口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未等妙一真人和普清散人吩咐,阿精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屬下願前往峨眉山,求取蛤蟆吸盤手.”

妙一真人點頭贊同。

峨眉山呀峨眉山。

司徒平心中暗暗祈禱,峨眉弟子後起之秀不在少數,希望秦寒萼不必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普清散人環顧一週,說道:“蛤蟆吸盤手是一定要去求的。

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辦.”

阿精面露困惑之色,問道:“什麼事比這還要重要?”

普清散人捋著鬍鬚,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踱著步子來回說道:“阿精,本掌門命你和關大倫從即日起施展隱形之術,在通往天狐寶相夫人的路上巡視,務必保證每一個牙婆順利穿行,如果發現有修仙之輩找牙婆晦氣,要立刻驅逐之.”

關大倫小鬍子翹起,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阿精已經吃過牙婆的虧,馬上心領神會。

她點點頭說道:“牙婆和妖狐交流順暢,一切風平浪靜,則妖狐可能會放下戒備,免得再故弄玄虛,節外生枝.”

這次定要給天狐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妙一真人點點頭,說道:“至於這蛤蟆吸盤手嘛,就由甘瑩瑩和齊弘毅去峨眉山走一趟.”

甘瑩瑩躬身拱手,朗聲說道:“弟子領命!”

這種安排,最好不過。

多年之前,雪野派和三大玄門正宗曾產生過節,人人皆知。

雖然同為仙門,卻並不親密。

這些年來,雪野派一步一個腳印發展迅速,妙一真人亦是見到有利可圖,才屈尊結交。

如果雪野派貿然去峨眉山求借法寶,多半會被拒絕。

環顧屋中,司徒平已經是階下囚。

而熱心張羅刺探妖狐資訊的歐陽巧石,則離獵狐行動越來越遠。

身負重傷,應當好好休息才對。

眾人散去之前,普清散人說道:“這次成敗,至關重要。

這個屋子裡提到的資訊,大家都要守口如瓶,不能走漏一點風聲.”

司徒平道法平平,在雪野派眾多弟子之中並不顯眼。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入住了雪野派規格最高的天牢。

天牢四壁彈性極佳而又非常堅韌,任是多高的道法,都難以衝出去。

這個住處,可是夠安全的。

司徒平的仙途卻已經是一片漆黑,心中一片冰涼。

甘瑩瑩和齊弘毅化作兩道長虹,徑往峨眉山而去。

在這段時間裡,雪野派潛心織就獵捕妖狐的天網。

心月山莊外面,關大倫和阿精化作善良的天使,默默保護著趕路的牙婆們,免去散修劍仙的騷擾。

旁敲側擊中,阿精發現,寶相夫人已經修復了大半被摧毀的奇花毒蟲,心月山莊人來人往,也算是熱鬧非凡。

到了第十三天,心月山莊重又變得寂靜。

白衣少年放出風聲,開始新一輪的奶孃召集行動。

關大倫和阿精更是不敢怠慢,不僅悉心守護牙婆,而且兢兢業業地守護隨牙婆而來的奶孃。

不僅各路小劍仙和旁門左道不能近身,連潑皮無賴盲流子都幫她們遮蔽。

通往心月山莊的路,變成康莊大道。

萬事俱備,只待天劫。

十五天後,等到齊弘毅、甘瑩瑩連同秦寒萼返回火石山的時候,距離妖狐天劫的日子只剩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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