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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萼大吃一驚。
這位婆婆不是別人,正是天狐至交好友酷愛帶紅花的金姥姥。
她已經在仙林之中銷聲匿跡三十多年。
如何變成這個鬼樣子?仙林傳聞,金姥姥雖然以姥姥自稱,卻是絕色美人。
她和天狐是好閨蜜,兩人曾一起行那採補修煉之事,好不快活。
想來,妖狐和金姥姥有過命的交情。
天狐天劫,她來心月山莊,以全姐妹情義。
秦寒萼緊緊握著手中飛劍,一場硬仗在所難免。
金姥姥上上下下打量秦寒萼,嘿嘿說道:“廣成子這個人,最是無聊。
只要你轉投我門下,我便饒你一命,讓姥姥我來疼你,讓你平步飛昇.”
秦寒萼退後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姥姥如果想改邪歸正,峨眉派自然歡迎。
否則普清散人和妙一真人必會替天行道.”
妙一真人儘快突破神沙小徑陣才好。
金姥姥柺杖點地輕輕一動,發出渾厚的聲音,隨之往前邁一步,朝著桌上的神沙小徑陣說道:“怪不得五行雷火梭難以立功,原來是普清散人這廝從中攪局.”
一邊說著,她蒼老的手掌在桌上的神沙小徑陣上空張開又握拳,如此反覆幾次。
一道幽暗的光芒在她手中閃現。
秦寒萼定睛一看,只見五行雷火梭回到金姥姥手中。
秦寒萼看著梭子極不友好的光芒,說道:“原來五行雷火梭是前輩至寶。
這梭子雖然妙用無窮,可是太過狠辣。
修道之人,體念上天好生之德,應存一份善念才是.”
金姥姥收起梭子,轉過頭來,怪笑一聲,說道:“道友既然心存善念,何不將這一點心意送給我的閨蜜。
怎能趁她天劫之際,前來大舉進犯?”
秦寒萼並不買賬,曉之以理,說道:“妖狐採補修煉兩百多年,不少根基深厚的玄門弟子被她擄走法寶,道行盡失,身敗名裂。
此等惡行,實在是難以寬恕。
如不懲戒,天威何在,公道人心何存.”
金姥姥嘿嘿一笑,臉上的皺紋像瀑布一般掀動。
她昂然說道:“採補修煉,老身也略知一二。
這多情男女同鴛帳,天地交歡之事,由他們兩人來決定就好了。
你我都是外人,怎麼好插手人家的歡愉,妄加評斷對錯呢?”
秦寒萼聽罷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特別誇張。
金姥姥呆呆立在遠處滿臉困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道友何故發笑?”
秦寒萼擦一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說道:“妖狐婀娜多姿,深諳採補修煉之道,並不奇怪。
看前輩就像一隻風乾的蜥蜴,如何能採補?”
她希望能成功激怒金姥姥,從中找尋破綻。
金姥姥柺杖擲地有聲,喝道:“小妮子安敢以貌取人哉!老孃行走仙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老身今天要活捉了你!”
話音未落,柺杖已脫手,發出青綠色的光芒,衝秦寒萼而去。
秦寒萼急忙閃身避過。
金姥姥一招未中,再進一招。
只見柺杖裡萬千道彩光閃耀,夭矯若遊龍飛舞,變化不測。
秦寒萼運用劍光抵禦,急忙抽身連連閃避。
眨眼之間,這柺杖的彩光化成一條七彩遊蛇,追隨秦寒萼的腳步,在小樓中游來游去。
這條蛇身形輕巧,動作迅疾。
秦寒萼偷眼望去,這蛇居然長著一個鱷魚的頭。
秦寒萼且戰且躲,沉聲道:“這西海神鱷,不是早就絕跡了麼?”
金姥姥哼哼一笑,說道:“仙林之中絕跡,老孃的福仙潭底多的是,要不要去見識見識?”
秦寒萼微微一笑,說道:“原來這些年姥姥隱居福仙潭,有這麼多好鄰居.”
金姥姥坐在白衣少年身邊,悠閒說道:“這畜生作用大著呢。
它們噴出的絳紅色妖雲毒霧,日日採擷,收集起來,便練就一團細細的紅線.”
秦寒萼終於明白小樓外面紅色起泡的來歷,確實是極好的防守之物。
時間流逝。
秦寒萼攻防兼備,和金姥姥豢養的西海神鱷僵持不下。
然而越是拖延,形勢對秦寒萼越不利。
秦寒萼心中漸漸變得煩躁起來。
她不得不調整身形步法,一邊躲避這長著鱷魚頭的長蛇,一面見縫插針,進行反擊,攻打這蛇的主人。
金姥姥巋然不動。
她對自己的道行甚是自信,對秦寒萼發出的劍光不閃不避,徑直化解,傲慢至此。
打鬥進行到一半,金姥姥突然扔出手中的五行雷火梭。
五行雷火梭觸碰到西海神鱷,幻化出千道金光,越織越密集。
秦寒萼心中暗叫不妙。
夜色初上,距妖狐天劫過去四個時辰。
碧靈丹仍然沒能突破神沙小徑陣,而秦寒萼要被金姥姥困住了。
主持神沙小徑陣的少年面帶笑意。
金姥姥手中的動作不快也不慢,漫不經心說道:“現在投降,還不算晚。
再拖下去,這五行雷火梭可是長眼睛的.”
為何金姥姥想要生擒自己呢?金姥姥手中的一道劍光朝五行雷火梭彈射過去,說道:“接下來,就算我要饒你,這五行雷火梭也不答應.”
五行雷火梭應聲定住,似是狂躁攻擊前的蓄力。
秦寒萼心知這平靜的機會稍縱即逝,情急之下突然爆發一陣急速反擊。
她一邊躲避金姥姥的西海神鱷,一邊用積聚的力量施展上乘道行,一口氣朝著金姥姥發出七道劍光。
金姥姥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手掌橫著劃過,將射向自己的劍光一一化解。
金姥姥冷哼一聲,說道:“勸你早點從了本仙師,抵抗是沒用的!”
話音未落,傳來一聲慘叫。
金姥姥回頭觀望,這才發現,秦寒萼的劍光表面上是衝自己而來,實際上聲東擊西,竟然衝神沙小徑陣而去。
險象環生下暗生計謀,秦寒萼一道劍光摧毀桌上七根玉柱。
主持陣法的少年見機得快,急忙收起心神,並沒有受重傷。
但陣法已然沒有辦法補救。
小樓外面,轟隆隆的雷聲震懾整個心月山莊。
神沙小徑陣中七煞神柱都化成一堆五色散沙,倒塌下來。
眾人得到解脫。
妙一真人相時而動,急忙施展玄門神通,碧靈丹光芒大盛,一口氣衝破神沙小徑陣,直逼到細細的紅線邊緣。
秦寒萼心中稍鬆一口氣。
金姥姥怒容滿面,手指秦寒萼喝到:“敬酒不吃吃罰酒!”
隨著這一聲怒吼,五行雷火梭從四面八方向秦寒萼奔湧而去。
秦寒萼一邊躲閃,一邊向細細的紅線發射出一根刺蝟之刺。
普清散人眼疾手快,心思細密。
他揚起手中的分星劍,一道寒芒恰好劈到秦寒萼指點之處。
紅色的氣泡韌性大打折扣,竟被劈開一個大口。
普清散人和阿精急忙穿越氣泡,闖到小樓前。
拜五行雷火梭所賜,秦寒萼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簡直傷痕累累。
她抬眼,看到站在自己前面的阿精,卻沒有找到妙一真人。
秦寒萼越過細細的紅線幻化成的氣泡,看到小樓外的妙一真人。
妙一真人正繼續施展碧靈丹玄妙,光芒大盛。
同時,只見她一揮乾坤廣袖,一道圓光從袖裡飛入半空中。
點蒼門的異寶,法華金光輪。
法華金光輪不僅可做防守之用,抵禦各種飛劍,而且容量很大,可收納多種寶物。
在光芒照射之下,散落到地上的神沙一粒粒如流水般被法華金光輪收去。
片刻之後,院中就只剩下了一堆怪草毒蟲,一個個了無生氣。
法華金光輪發出正道的光,沖天而起。
秦寒萼心中感嘆,妙一真人貪財之心,從未變過。
小樓中的阿精擋在秦寒萼前面,對白衣少年喝到:“年輕人,這沙子已是無用,何苦做困獸之鬥.”
白衣少年起身,站到金姥姥身邊。
阿精眉頭一皺,上上下下打量金姥姥,喝道:“你這牙婆,年紀這麼高大,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原來金姥姥冒充牙婆混進心月山莊時,曾與阿精有一面之緣。
金姥姥收起五行雷火梭,一手撫摸耳邊的紅花,說道:“多謝姑娘一路護送之恩,老身還沒好好報答呢.”
一邊說著,頭一歪,射出一朵紅花。
普清散人劍光早將紅花擊碎。
金姥姥嫣然一笑,陰陽怪氣說道:“我們又見面了,普清散人.”
秦寒萼稍鬆一口氣,正抱元守一,寧心靜神,打坐練功,救助傷勢。
普清散人上上下下打量金姥姥,頗為驚訝說道:“居然是你,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金姥姥冷哼一聲,說道:“你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普清散人抽出劍光,搖頭晃腦說道:“三十年前的金姥姥,年輕氣盛神采飛揚。
想不到盜取玄門正宗上乘心法,辛苦修煉,只練成一身走火入魔的邪功,可悲可嘆!”
金姥姥說道:“那也比你做綠袍怪物的工具強。
老孃現在處於攻堅期,只要把氣理順,一切水到渠成,返老還童.”
秦寒萼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金姥姥想要活捉自己,原來是為修習玄門正宗的心法。
普清散人撫摸一下空空如也的光頭,說道:“多說無益,如今各為其主,且聽聽劍光怎麼說.”
金姥姥冷笑一聲,柺杖重重擊打在地上,幻化出四條西海神鱷。
兩人纏鬥在一起。
白衣少年和阿精各逞其能,只見屋裡劍光四射,五色雜陳,耀人眼目,勝負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