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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色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一道金光,太陽緩緩露出了個頭。
“天快亮了,本王得走了.”
沈攸攸趴在他肩膀上,悶悶地說了一聲,“好.”
嘴上說著好,身上卻跟個八爪魚似的牢牢掛在男人的身上。
司祐樘將少女從懷裡撈起來,“乖,回去再睡.”
阿七當時偷悄悄告訴他那個黑市老大對王妃有意思,他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不來。
但他現在還是來了啊,又不想讓阿七知道,所以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還是早一些回去。
沈攸攸從他懷裡來起來坐到一邊,司祐樘在她嘴上輕啄了幾口。
“早點回去.”
沈攸攸困的不行,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男人嘴邊泛起寵溺的笑,隨後隱進了林子裡。
“王妃,王妃。
我們要進京了.”
沈攸攸雲裡霧裡地被人搖醒,她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天色已經大亮,其他人都醒了,正在準備吃的東西,就剩她一個人還睡著。
“王妃,給.”
阿七給他遞過來一塊乾糧,是熱的,現在吃剛剛好,還可以暖手。
“誒,阿七啊,小六呢?怎麼最近沒看見他了?”
“王爺嫌他平常做事衝動易怒,被王爺送進軍營裡操練了.”
阿七咬了一口幹餅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隨機任務:讓阿七知道昨晚司祐樘來過。
】【任務完成可獲得功能點,失敗則大機率導致變成豬頭。
】沈攸攸:豬頭是什麼鬼?但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司祐樘看樣子是不太想讓阿七他們知道的。
沈攸攸小口小口地往嘴裡塞餅子,“誒,王爺來的時候.”她適時地閉上嘴,裝作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
阿七準確地捕捉到了什麼,“王妃,您說啥?王爺來過了?”
“啊?沒有啊沒有!”
沈攸攸眼神躲閃,很容易便被人看出來是在說謊。
阿七嗅到了八卦的意味,往沈攸攸那邊挪了挪,“王妃,您說啊,王爺是不是來過?”
沈攸攸抬頭看到阿七亮晶晶的眼神,像是為難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我就知道!”
阿七笑得開心,似乎已經想到了揶揄自家主子的樣子。
【任務完成,獲得功能點點數:2點。
】我去!那麼驚險的事情竟然只有兩點!這不是壓榨嗎!本來他們駐紮的地方離京城不遠,回去用了沒多久時間,回王府之前,沈攸攸帶著貨物和人回了趟湘萘樓。
“怎麼了這是?”
沈攸攸看著櫃檯後面愁容莫展的時聞野。
看見她來,時聞野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沈姑娘,您回來啦!貨物運回來了?”
沈攸攸拉過椅子自顧自坐下,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當然了,我親自出馬,肯定馬到成功.”
時聞野對此是不信的,那些人可是窮兇極惡的一類人,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會那麼輕易把貨搶回來。
肯定是用了靖王府的人啊!不得不說,這靖王的手下辦事效率是真高。
沈攸攸努了努下巴示意店裡零星的幾個客人,“怎麼?最近店裡生意不好?”
時聞野有些愧疚地撓撓頭,“是啊,自從那個小廝死在咱們店門前,可能百姓覺得有些晦氣,店裡的生意就變得不景氣起來.”
“這好辦啊!從戲班子裡請些人來表演個舞獅子,沖沖喜,那些人自然便來了!”
這是一個好辦法,“可這.”時聞野欲言又止,沈攸攸知道他的意思,她大手一揮,“錢的事你別擔心,我有錢!”
“好嘞!我這就去!”
“另外,找一批精明強幹的人,繼續把這批貨送到西詔那邊.”
畢竟簽訂了協議,這貨還是得早點到位了她才安心。
“明白.”
時聞野辦事效率很高,從戲班子請了些人來,又請了專門的隊伍敲鑼打鼓的在大街小巷宣傳了一番。
等到舞獅子正式開始之前,湘萘樓跟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前面的空地上擺了一個很高的空臺子,地上擺著幾個綵球,應該是一會兒表演要用到的。
因為是湘萘樓請的人,所以後院也借給了戲班子用,此刻他們正在後院換衣服,準備上臺。
沈攸攸抽空去後院瞟了一眼,這群表演的人年齡不大,大概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
其中一個少年讓沈攸攸多看了幾眼,因為他總是在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不是惡意的,更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而且,沈攸攸總覺得這個少年眉眼間有些熟悉,但具體熟悉在那她又說不上來。
後面準備了一會兒,表演正式開始。
少年有六個,三個一組,扮成紅綠兩頭獅子。
先上臺表演的是那隻綠獅子,紅獅子在底下做著基礎動作,作為暖場。
那隻綠獅子準備好之後,前腿扒在鐵臺子上,後腿猛然蹬地,身子一擰,後腿便搭到了上面,緊接著又是一個翻身,獅頭正好朝上頂住綵球。
下面一個人大力將綵球拋到空中,只見那獅子騰空一躍,猛紮下去,一下子就逮住了綵球,人群一片歡呼。
沈攸攸也看呆了眼,別看他們動作流暢,很容易便成功,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這不僅考驗他們個人的身體素質和本領,更為重要的是團隊三人之前一定要有默契和合作配合的能力,這才是最難得的。
綠獅子的表演開了一個很好的頭,現在大家把目光轉向臺下的那隻紅獅子。
紅獅子裡面就有沈攸攸多看了幾眼的那個少年。
紅獅子的動作更加行雲流水,比之前多加了幾個複雜的動作,明顯功力更深。
前面的做完,就到了最後壓軸的猛紮下去逮球的動作。
獅子用頭一頂,沈攸攸看到那個少年在最頂上的位置,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那個猛地往下扎的動作,按理來說,底下的兩個人應該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拖著頂上的那個人。
可中間的那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虛晃了一下,隨即明顯看出他好像站不住腳,有點晃悠起來,那自然頂上的人便成了最危險的那個。
下面的觀眾自然也看出了這變化,眾人都為頂上那個少年捏了一把汗。
中間那個晃晃悠悠半天,忽然一個不穩,往外紮了一下,頂上的人站不穩腳跟,直直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