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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公務人員,名額四百餘人。
前身的周良品行不端,劣跡斑斑,不單是派出所的常客,還是個小學四年級學歷,縱然離著報考時間還有幾個月足夠的時間準備,顯然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
錢權名,是掌握改變命運最終砝碼。
連續兩條路都行不通,就只剩最後一條……“你真的讓我剪?”
汪小惠磨好了剪刀,但此刻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周良很愛面子,每次理髮也會花錢去髮廊。
再說了,就算他嘴甜誇自己手巧,但自己並沒給人理過發,是個十足的生手。
周良一本正色,點頭道:“小惠,你幫我把後腦勺的頭髮剪一剪,前面的我照著小鏡子自己來。
嗯,剪短.”
他是不是又發瘋了,或者腦子裡又在鼓搗什麼把戲。
“真,真剪了啊?”
“真!”
汪小惠帶著一股報復的念頭,猛的下力一剪,直接剪出一個大豁口。
周良伸出手,感覺了一下豁口處頭髮的長短。
“可以再剪短一點.”
折騰了十分鐘。
周良用手掌感覺後腦勺頭髮長短,最終他竟然非常的滿意。
這個結果,一時之間讓汪小惠非常的不適應,但又看著周良現在的髮型前長後短,又覺得非常的滑稽,不過她想笑的衝動一直憋著。
“小惠,明天還要上班,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轉性了?以前的周良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他根本不會關心自己,因為他原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他只在乎自己。
肯定是裝的。
汪小惠心中有了決定,千萬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再次被他偽裝從而迷惑。
將剪刀丟給了周良,她轉身便回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
汪小惠睜開眼睛率先看向鋼絲床,床上的被子,甚至放在枕頭上的隨身聽和自己昨晚睡覺時所看到的沒有任何區別。
她不信。
探手摸了摸,鋼絲床的被子沒有一點溫度。
周良一晚沒睡,難道昨天晚上又跑出去找他那幾個狗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就在這一瞬間,汪小惠面露驚慌。
昨天剛借了汪從民二十塊,花了三塊四,還剩下十六塊六,難道周良又趁著自己和童童睡著,把錢給偷走,自己去逍遙快活了。
不過當汪小惠把錢從口袋裡掏出來,數了又數,一分不少。
“媽媽,我好像聞到飯飯香了.”
汪小惠迅速的幫童童穿上衣服,母女兩人走出臥室,只見此刻小方桌上已經熬好了稀飯,還炒了昨天晚上剩下的青菜。
當汪小惠走出門口,周良背對著自己,正晾曬著自己和童童前天換下的髒衣服,洗得乾乾淨淨。
一時恍惚。
自從結婚後,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洗衣服。
“姓,姓周的?”
回頭看向汪小惠溫柔一笑,周良道:“飯已經做好了,你和童童先吃。
我把這兩件晾完就來.”
而在這一瞬間,汪小惠眼前一亮。
此刻的周良,留著一個短寸頭,精神幹練,穿著結婚時那套酒紅色的西裝,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頹廢,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你一晚上沒睡覺?”
端著空盆從她身前路過,汪小惠忍不住問道。
周良頓步,道:“可能是昨天受的那一酒瓶子把我打醒了,睡不著。
小惠,快吃飯,一會我給你看個東西.”
飯桌上,周良姍姍來遲。
童童目不轉睛看向坐在正對面的周良,糯糯道:“你是爸爸嗎?”
周良肯定的點頭,伸出手颳了刮她的小鼻樑。
“那今天童童會不會有果凍?”
不過是之前的周良隨口搪塞她的話,但直到現在,童童還念著。
周良笑了笑,道:“童童,今天去媽媽廠子裡,你只要聽話,晚上回來就有果凍。
如果爸爸這一次說話不算話,爸爸就是小狗.”
幾口喝下稀飯,周良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汪小惠。
汪小惠看過後心中一驚。
周良寫的不是保證書,反而是一張詳細的欠債單。
第一個就是汪從軍,汪小惠的父親,周良的老丈人,而在詳細列出的欠債單上,也有陳大富和文娟的名字,以及欠債數目。
周良撥出一口粗氣,說道:“我詳細的記錄了一下,一共欠了一萬一千兩百八十六塊四毛。
其中,爸媽家是最多的,算上我們結婚時爸媽花的兩千六,一共是九千八百七十五元整。
這都算是我個人借的,要還。
而針對爸媽家,我制訂了一個詳細的還錢計劃,一共分為三期,一期三個月。
也就是,最遲我會在九個月內分三次還清.”
他前所未有過的一本正色,就連此刻眼神都是那麼的乾淨,沒有摻雜一絲的雜質。
這一刻,汪小惠心中在動搖。
周良馬上道:“不過現在我又要多欠一筆外債,十塊。
小惠,你昨天在二叔那借了二十,花了三塊四還有十六塊六,我想向你借十塊。
但我向你保證,今天晚上你下班回家我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