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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力氣很大,抓著我的手根本掙脫不開,但她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只會唸叨口中的這一句。
陳鹿在後面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便直接走了過來。
“你在幹嘛?還不快把人揹出去?在這裡一會兒該凍壞了.”
聽見陳鹿的話,我微微皺眉。
這語氣是拿我當僕人使了嗎?但我也沒有出生和她爭辯什麼,地上的病人渾身冰涼,得趕緊把她送回去。
我拽起她的胳膊,在陳鹿胡可的幫助下放到我的背上。
當這個女人的身體剛剛觸及到我背上的面板時,我瞬間激靈一下。
太涼了。
這個女人的身體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的溫度。
這讓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異於常人的冰涼溫度覆在我的整個後背,我感覺像是背了一個大冰塊。
女人唸叨了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趴伏在我的背上,一動也不動。
當我們回到醫院內的時候,我感覺整個後背已經快要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問了幾個人,才從一個年長的護士口中打聽到了一個姓楊的醫生。
從護士口中,我們知道了楊醫生就在三樓的辦公室裡。
來到辦公室門口,我掃了一眼門旁牌子,上面寫著的醫生名字,楊疑。
陳鹿在門上敲了幾下,門內傳來聲音,“請進.”
我們推開辦公室的們進入了裡面。
面前的楊疑是個年輕醫生,長了一張網紅臉,看到病號服女人愣住了一瞬,隨後面上浮現出驚喜。
“太感謝你們了,幫我把她送了回來.”
說完這句話便伸手接過了女人,我將背上的女人放在椅子上,女人瞬間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身體軟了下去,歪倒在一旁,年輕的楊醫生撐著才沒跌在地上。
陳鹿擺了擺手,表示客氣,隨口問道:“她怎麼跑到地下車庫去了?凍得不輕,渾身冰涼,看起來精神也不太對,嘴裡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
楊醫生低頭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語氣很溫柔。
“她名字叫小玲,是個命苦的女人,被丈夫拋棄之後精神就一直有點不正常,總是到處瞎跑.”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微笑著的臉龐,唇齒一張一合道:“還好你們幫我把她送了回來.”
明明就是再見到不過的一個笑容,但我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心頭猛的震跳了一下,同一時間的,楊醫生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的心臟沒來由的砰砰狂跳,後背湧上一股寒意。
陳鹿和胡可都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依舊專注的和善和楊醫生說話。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陳鹿笑著告別。
楊醫生面帶微笑的將我們送出了門。
出了辦公室,陳鹿還在感概,“楊醫生這人這不錯,對自己的病人這麼有耐心.”
胡可應和道:“是啊,說話也很溫柔,剛才和我們揮手告別呢.”
她們兩個在前面聊的起勁,我卻很安靜。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楊醫生那個笑容和那一個眼神,總讓我感覺怪怪的,說不清哪裡不對勁,但心裡就是莫名的慌亂。
但是我們之前又不認識,人家怎麼會對我們有什麼想法呢。
我抬手摸摸心臟的位置,心裡嘆息,可能真是在山裡待太久了,看什麼都感覺不對勁。
突然,前面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白開心?我們又碰面了.”
“今天肯定出門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走到哪都能看見這小子.”
說話的兩個人,正是剛才從陳老爺子病房出來的尹秋元和胡菁菁。
我自動忽略從尹秋元口中令人討厭的話,上前和胡菁菁打招呼。
“是好巧啊.”
聽見聲音,陳鹿和胡可見到兩人,出於禮貌,也問了聲好。
尹秋元和她們二人無仇無怨,只是在今天上午見過一面,收起看見我的不耐,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隨口問胡菁菁:“任務調查進展的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胡菁菁舒展了一下身體,面露愁色,“我們已經打聽好了,最近最大的事件就是一個女病人跳樓.”
說起這事,她露出憂愁的表情。
因為醫院裡的跳樓的事件每年都有發生,醫院裡有太多因為身患絕症但是無法負擔醫療費用的人,有些人為了不給家裡添負擔,便起了輕聲念頭。
胡菁菁忙活了一上午,就問出這麼一件事來,確實不算什麼收穫。
但聽見這個訊息的我,眉心忽然一跳,口中不自覺的問出:“你知道跳樓的人叫什麼嗎?”
胡菁菁沒料到我會問的這麼詳細,她皺眉想了想,“好像是叫…小玲.”
一瞬間,我面目僵凝。
陳鹿和胡可聽見這個訊息,也是一臉驚恐。
胡菁菁見我臉色不對,她猛然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拉著我的手,急忙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我嘴唇有些顫抖,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剛才我們在地下停車場救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小玲!”
胡菁菁聽完我說的話,面色鉅變,她轉頭和尹秋元對視一眼,又問我:“說說剛才的情況,發生了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我們去地下車庫取手機,就在返程了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趴在路中間,我剛要過去檢視,她突然起身抓住我,嘴裡念著‘醫生楊‘,然後便把她送回了醫院.”
我說完剛才我們救人的經過,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如果小玲已經跳樓,那我剛才救下的人是誰?我微微扭頭,發覺陳鹿正咬著下唇看著我,面色發白,眼底隱約有淚光閃爍,身子因為恐懼而輕微的顫抖著。
我抿了抿唇,輕聲道:“或許只是重名.”
陳鹿和她的閨蜜胡可臉色發白,相互攙扶著,點了點頭。
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讓她們心下稍安了。
我說完這句話心情沒有絲毫的轉變,無論是當時小玲詭異的出現方式,還是冷的不像正常人的身體,這都讓我剛才的解釋變得蒼白無力。
陳鹿和胡可同樣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依舊緊緊抓著對方的手,相互攙扶著。
胡菁菁神情凝重,突然開口,“剛才你們把小玲送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