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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涼霙,剛才嚇了一跳,這個姑娘看著十來歲的樣子,不過本事不小,能混進包圍重重的地界,光看這份膽識和智慧就是個人才。
還有,這個姑娘一看就和顧少有血緣關係,不僅相貌好,而且還有一股子英氣逼人,強大的遺傳力量。
涼霙對著白璟吐了個舌頭,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的好奇,回頭詢問世強,“叔,你和師兄怎麼打起來了,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世強一慌神兒,涼霙不知道文觀止還活著的訊息。
也對,一個丫頭再怎麼聰明,經歷不夠,猜不透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不過,顧城沒有告訴她,是不是意味著也有他的用意呢。
想到這裡,世強嘴角微笑,一副狼外婆的表情。
涼霙嘴角抽,“好詭異”。
伸手將她的短髮揉成亂亂的一團,世強佯裝傷心的說,“阿文在裡面,哎,誰有我可憐,還要和未來的大舅子翻臉,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白璟和身後的手下都是一身雞皮疙瘩,這個男人是他們老大嗎,什麼時候學會的裝可憐,好稀有啊。
涼霙見世強又變回那個可以和自己開玩笑的霸氣叔叔,心情還是很好的,只是聽到的訊息讓她睜大了眼睛,有些呆滯,嘴角扁了扁,看來是有要哭的趨勢。
世強也有些不忍,不過心裡還在自我安慰,這可是唯一一個化解矛盾的契機啊,不能白白浪費了顧少的一番苦心。
大不了以後被涼霙怨恨兩天,不過這丫頭很孝順,應該不會記恨自己的哦。
……話說自從世強知道了文觀止詐死的事情之後,一直忙著安排,直到最近兩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才來這裡要人。
再不看見活人一眼,他也要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猜錯了。
經過這些,世強也明白了,果然顧少說的對,要追媳婦就不能要臉。
什麼身價,面子,都不如她好好的在你身邊重要。
自己也想過,文觀止既不溫柔,也不善解人意,怎麼就把自己迷得找不到北。
可是冥思苦想,也沒個結論,倒是景隨風說得對,“命中註定”。
所謂旁觀者清,景隨風說,“阿文哪裡不善解人意了,每次都是為了你刀山火海,她不說,只是不想用這些換取愛情,你也是個白痴”。
也是那時候,世強才明白,原來文觀止也是個付出型的女漢子。
不管她的愛,是真的假的,或者深的淺的,都不重要,自己決定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豁出性命的賭注。
涼霙可不知道他的齷齪心思,將不知從哪裡順來的擴音器拿到手裡。
臉上的委屈和驚喜已經被一層冰霜所覆蓋,她是個孩子,可不知道什麼計劃和安排,這時候只知道自己流了那麼多眼淚,都是白流的。
自己還那麼地傷心,將文觀止從小到大送給自己的禮物挨個追思了一遍。
清了清嗓子,涼霙這段日子鍛鍊的強健體魄展現了出來,嗓門洪亮,乾淨清透,“文觀止,出來給本公主接駕。
趕緊的,給你五分鐘”。
要知道,涼霙是風師父最小的徒弟,師姐和師兄、師嫂都當寶貝那麼寵著,再加上這個孩子非常懂事,也知道疼人,所以格外招人喜歡。
而且,景隨風和李玉昆不可能有孩子,李玉昆已經和周瓷協議離婚,淨身出戶。
涼霙算是幾個哥們兒裡的第一個第二代,所有人都將多餘出來的父愛,母愛都傾注在了她身上。
她話音剛落,一直緊閉的古堡大門瞬間開啟,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世強揮手,讓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他們主要是來認親戚和要媳婦的,不是來打仗的。
從古堡裡湧出來一溜兒黑衣保鏢,各個精悍,身手不凡,其中兩個白璟還認識,“維和部隊的失蹤人員,一個是狙擊手,一個是醫生”。
不過,世強此時的注意力不在這個上面,他急切地想要見文觀止。
雖然讓一個孩子把人叫出來不怎麼體面——自己戳在這裡半天也沒人搭理,雙方就這麼幹耗著。
福斯特和鳳花容也沒真的想要開戰,只是給世強點教訓,畢竟文觀止受傷差點丟掉性命,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個姑爺,他們還沒有見過,自然要好好看看。
鐵門開啟,意味著雙方的矛盾緩和了很多。
世強吩咐幾句,頭上的直升機和地上的軍用吉普都快速秩序的撤了,當福斯特和鳳花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剩下白璟和兩個保鏢的一輛車。
世強在觀察這對夫妻,男的是個光頭,給人非常精悍的感覺,笑的時候有兩條淡淡的法令紋,很迷人。
不過這個微笑是給涼霙的,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女子是個中國人,典型的東方美女,長眉鳳目,黑色大卷發,帶著一點禁慾的味道。
涼霙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師兄”。
然後撲到鳳花容懷裡,低聲說著什麼,看樣子十分委屈,鳳花容揉她的腦袋,將本來就不怎麼整齊的頭髮揉地更亂。
兩個男人見面,彼此都很欣賞,福斯特欣賞世強的膽識,還有對文觀止這份毀天滅地的感情。
他敢說,如果今天他們不交出文觀止,世強雖然不會和文觀止的這些家人動手,但是他一定會圍著他們,來個死耗。
因為是文觀止的家人,所以世強對福斯特多了一份尊重,率先張口,“久仰大名,我是世強”。
身後的白璟嘴角微微挑起,即使是老大這麼驕傲的人,也會為了愛情低頭,真是難得。
福斯特和他握手,帶著人進院子,還和他抱怨,“不是我的錯啊,是老頭兒和阿文都在,我不好公開的放水啊,不過好在涼宮放了這個丫頭過來”。
世強心裡吐槽,這個師兄貌似很活潑的趕腳,不過,人正經不錯啊,站在男人這一頭的。
“我懂,男人不易”。
世強的臉色也緩了過來,跟著進屋邊走邊聊天。
腦子裡對福斯特的審美有些疑問,這樣每次都跟列隊歡迎的方式,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可還沒進屋,二人就感覺到一股子濃濃地哀怨,如果剛才涼霙那種哀怨帶著一些小可愛,那麼如今這股子哀怨就是一陣龍捲風。
二人抬頭,就見一臉起床氣的風師父推著個輪椅,上面坐著顯然同樣沒有怎麼睡醒的文觀止。
風老頭兒瞪了幾人一眼,“都是不孝徒,不知道老人家要早睡早起嗎?整天就知道瞎折騰。
死丫頭片子。
吵吵鬧鬧的是要翻天啊”。
涼霙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和他互瞪,看誰眼睛大。
福斯特上前拉著老頭兒回去睡覺。
世強和涼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文觀止身上。
涼霙抱著文觀止的脖子就是一頓狠搖,“乾媽啊,你是我親媽,不帶這麼玩的”。
文觀止實在不好意思生她的氣,都想到了,就是忘了這個丫頭。
幫她整理了一下被眾人早就揉成鳥窩似的頭髮,還罕見的溫柔了神色,哄了哄。
鳳花容知道重點是剩下的二人,遣散了手下,該幹嘛幹嘛去,帶著涼霙去休息,這眼看就要天亮了,這幫人真是屬貓的不成。
涼霙還有些戀戀不捨,但看到世強神色的時候,老老實實地跟著鳳花容走了。
那種神色,是失而復得的歡喜,她不忍打擾。
世強嘴角一挑,笑的連牙都看見了,轉身走到文觀止的身後,推著輪椅,“看來今晚我要留宿了”。
文觀止冷哼,“我腿還沒瘸,能踹死人”。
“沒關係,這也是情趣,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藏在門後的風師父和福斯特互相看了看,“不說是個冷麵神嗎,看著不像啊”。
“師父,估計是轉性了,被阿文刺激的”。
“也對啊,那丫頭就是個禍害”。
“師父,洗洗睡吧,估計明天有好戲看”。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難熬的,但是如果有一個喜歡的人在身邊相互取暖,黑暗也沒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