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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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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在這裡時間並沒有意義,你雖不會老死、被餓死,但想必你也有過被飢餓操控心神的經歷……”“徒兒,為師拭目以待.”

墨染麒麟略帶惆悵,滿含期待的囑咐到。

“我知道了,師傅.”

久御聞言心神頓時一凜,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曾被飢餓所支配的時候,那種貪婪與無助的感情。

深吸了一口氣後,久御的身上探出了十數道妖力匯聚而出的觸手。

這些妖力凝結之物粗壯且難以被控制,顫顫巍巍的想要四處打擺。

但久御對自身妖力的掌控極為穩固,很快,在久御的操控下,觸手便漸漸的減少且纖細了起來,並且不在晃動。

這並非是把不需要的部分拋棄,而是讓整體更加凝實。

隨著觸手愈發纖細,久御嘗試著繼續凝聚更多的觸手。

七十條、八十條、九十條,直至一百零八條。

不過須臾,這最簡單的一步便被久御輕易完成。

而墨染麒麟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一絲讚揚或是斥責。

見第一步輕鬆完成,久御鬆了口氣,但是並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

畢竟完整的接受了傳承的他十分清楚這第一步對於整體來說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而後只見那一百零八道自久御脊背上延伸而出的細絲開始了胡亂的狂舞。

可若說只是毫無章法的扭動也並不準確,畢竟,仔細一觀卻能發現混亂中帶著秩序,亂舞中帶著韻律。

若有所悟的久御,只是操縱著妖力細絲持續了數息舞動便安靜下來,顯然這並非是他所想達到的目標。

沒有過多思慮,他直接散去了一百零七道絲線,僅餘下一條孤零零的細絲開始扭動。

孤零零一條的絲線,隨著亂舞時間的推移逐漸有了固定的規律,漸漸地扭動出了規則的形狀。

這形狀看上去好似一株肆意延伸著枝幹的枯樹一般抽象。

並且絲線構成的圖形十分脆弱,稍有不慎便會重新散亂、崩裂成四散的妖力。

對此,久御早已有了心理預期,並沒有感到失望與急躁。

只是耐心的一點點的,一次次的嘗試。

終於在不知經歷了幾百上千次的的失敗後,這根妖力絲線完全脫離了久御的身軀,化作了一枚通體漆黑的符文。

“牽絲戲算是成了,嗯……還有一百零七個.”

久御看著終於完成的符文稍稍鬆了口氣,畢竟即便是再有耐心,在這成百上千的嘗試下總是會慢慢消磨掉的。

深吸口氣,平息心情的激盪,久御依次嘗試著編織剩餘的一百零七道各不相同的基礎符文。

有形似茂盛之草的符文,有形似朽敗枯葉的符文,有恍若灼灼燃燒之火的符文,有宛如鋒銳長劍的符文,有如同水流旋渦的符文,有神似巍峨山峰的符文……因為有了成功的經驗,之後的嘗試顯得異常輕鬆,後面的每一道符文最多的一次也就嘗試了百餘次而已。

甚至最後的十餘個符文全部都是一次成功。

“接下來,該是連成符文陣圖了.”

久御將漂浮在身前的六大類的符文用尾巴分開,按照傳承中的排列組合方式開始嘗試。

金、木、水、火、土各組十八枚符文在用於溝通連結的十八枚神機符文的串聯下開始迅速排列。

很快,一組一百零八枚符文連成的符圖·五行大致完成了構築。

“試試吧,希望一次成功!”

久御心中懷著些許希冀的釋放妖力,打算啟用符圖,但可惜,符圖只是剛剛亮起五色光彩便突然崩潰、裂解,散成了大片的妖力。

“……再來!”

看著之前的辛苦全部白費,久御也忍不住沉默片刻,但他並未氣餒,給自己打了打氣後便繼續開始了編織符文。

但成功總是由失敗的屍骸所堆積出來的王座,好不容易編織而出的符文又一次崩解。

好在,這次符圖·五行亮起的時間長了足有五倍。

就這樣一次次的嘗試,終於在第八次啟用後,眼前的符圖·五行竟不在崩潰,而是閃耀著五彩斑斕的流光。

“呼~總算成了,接下來是符圖·星瞳……二十一個符圖·五行的組合!”

久御一邊唸叨著一邊感覺牙齒隱隱幻痛,畢竟,之後還有符圖·第二命,這個可是要二十一個符圖·星瞳來組成。

把符圖·第二命刻印在蛇鱗上才算是把星瞳·第二命入門。

完整的星瞳·第二命更是需要把八十一枚刻印好的鱗片燒煉成一枚才算是成功。

而這只是基本,想要達到最完美的效果,需要九枚基礎的星瞳·第二命熔鑄成一枚。

好在,星瞳·第二命最多也就只能熔鑄出一百零八枚。

這麼算下來,鑄成一枚完美的星瞳·第二命最少也要近八百二十七萬枚符文,以及七百二十九枚鱗片。

一想到這裡,久御不禁感到有些崩潰,為了日後的安全,他不可能去敷衍的鑄造基礎的星瞳·第二命。

可一百零八枚星瞳·第二命卻是需要近乎九億枚符文和七萬八千餘枚鱗片……“徒兒,怎麼不繼續了?”

這時,看著有寫蚌埠住了的久御,一直看戲的墨染麒麟那略顯滄桑的調笑聲音響了起來。

“……師傅,我鱗片拔光了也沒有那麼多啊!”

久御心虛的找了個藉口,扮著可憐的說道。

“若你下次渡劫又該如何,繼續變成一條無人關注的焦屍嗎?”

聽著久御的推脫之意,墨染麒麟依舊笑呵呵的說到。

但久御聽到後,原本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心仿若瞬間被冰冷的寒流凍結。

“師傅……我知錯了!”

“不,你無錯,畢竟挨雷劈的並不是我.”

“……”久御沉默片刻,無言的再次開始編織符文,這次一百零八根妖力細絲齊齊的自久御身上凝聚。

百餘根細絲若群魔亂舞的觸手般肆意扭動,一個個符文就在這狂舞之中逐漸成型。

但只是一開始,一同編織的細絲很快便失去控制崩散成妖力。

但久御沒有喪氣再次開始嘗試重複,並且他的成長的速度也是極快。

不過十餘次後,一百零八枚一模一樣的符文便全部誕生。

看著浮在半空的符文,久御的心中毫無波瀾,繼續開始編織下一種符文。

就這樣,一萬一千多枚符文便由磕磕絆絆至輕輕鬆鬆的編織了出來。

將所有符文分成了一百零八組,並且小心翼翼的擺出了符圖·五行的模樣。

而後深深吸口氣,向它們全部、同時輸入了妖力。

結果出乎預料,竟然順利的一次性全部啟用成功。

這令做好了失敗近半的準備的久御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這是好事。

沉下心來的他開始嘗試用五個符圖·五行組成符圖·星瞳。

一次失敗、兩次失敗、三次失敗……被大片漆黑妖力包裹的久御穩住心、沉住氣,繼續嘗試,終於在地七次的時候成功啟用了符圖·星瞳。

“總算是成了.”

心神緊繃的久御深深的呼了口氣,滿意的看著眼前由五枚符圖形變、組合而成的一團五色輪轉的光芒。

乘勝追擊,久御趁著感覺良好繼續開始組合。

第八次成功,第九次成功,第十次失敗,第十一次成功,第……最後在剩下的四團符圖·五行的襯托下,一共十三個符圖·星瞳靜靜的閃耀。

“狀態不錯,繼續.”

雖然滿意,但並不滿足的久御再次開始批次製作符圖·五行。

沒一會,又是十七個符圖·星瞳完成了啟用。

久御將多餘的兩個符圖·五行與九個符圖·星瞳掃開,小心翼翼的開始組合符圖·第二命。

但符圖·第二命的組合卻比星瞳要難上十數倍。

不僅要將星瞳形變的狀態與擺放的位置計算好,還要時刻注意它們光芒變化,相互連結時的差異。

不厭其煩且小心翼翼的擺動了一個小時後,久御終於下定了決心,在其光芒變化的特定瞬間輸入了妖力。

剎那之間,二十一團光芒共同閃耀,但可惜,這些閃耀的光芒並未完成共鳴,連其他的一絲變化都沒來得及發生便了崩解,消散一空。

久御望著這結果,呆立了半晌後才重新鼓起信心。

再次組合出一百零八道符圖·五行後開始將其組合成星瞳。

而這次,或許是失敗的打擊讓久御的心神不穩,加上之前的積累才正好攢出了二十一道符圖·星瞳。

沉默片刻,久御小心翼翼的改變著一個個星瞳的形態與位置。

再三確定準備就緒後,久御再次嘗試啟用。

但可惜,又一次失敗了。

讓不禁讓久御備受打擊,因為,這次失敗的情況與上一次近乎一模一樣,根本沒什麼長進。

“不必灰心,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墨染麒麟的安慰適時地響起。

“可惜,你現在沒有能力去理解哪怕最基礎的符文的含義,不然事情會順利很多.”

“不過也並非沒有其他的捷徑讓你抄個近道.”

“師傅,有什麼方法?”

久御聽到墨染麒麟的話語急忙問道。

“很簡單又很無趣的一個方法.”

“你只要做到熟能生巧,在一息內同時完成所有基礎符文的構築並將其組成符圖·五行,就足夠你修成星瞳·第二命了.”

墨染麒麟對於這中抄近路的捷徑並不算喜歡,但是此刻他的愛徒明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慢慢修習。

那賊老天可是無賴得緊,一旦久御離開自己太遠,祂便不會有那麼多顧忌。

而到時,自己除了發洩報仇之外,可沒有能力把一條墨從劫灰中完整的救活。

對於墨染麒麟的擔憂,久御並不知曉,現如今的他心中只有儘快修成星瞳·第二命的想法。

此時久御的身上,一根根狂舞的妖力絲線不時地崩潰,而後再次重構。

但這近乎心分百用的嘗試讓久御修習的進度近乎等於零。

好在也只是近乎而已,進度雖然緩慢卻穩步上升。

此時久御唯一需要擔心的是之後浮現的飢餓感,若是再次被飢餓操縱,這裡可沒有任何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

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地失敗、一次次的嘗試。

久御感覺自己要瘋了。

而且,不知何時,一股淡淡的飢餓感開始逐漸浮現,這不禁讓久御漸漸的開始急躁,修習的進度也徹底為零。

“徒兒,停下來吧.”

見到久御如此狀態墨染麒麟有些嘆息,對於這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墨來說,能做到此刻已經足以讓身為師傅的他訝異非常了。

“師傅?”

“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看看是否滿意?”

望著久御攀上血色金色蛇瞳,墨染麒麟把黯金色妖力遮蔽下的酒葫蘆攝了出來。

“這是……多謝師傅!”

久御看著歡快的圍繞著自己打著圈飛行的葫蘆,訝異之中帶著欣喜。

在道了聲謝後,久御急忙操縱著葫蘆飛到嘴前,一道棕黃色的酒液傾瀉而下,落入了久御的喉中。

這之前還無法盡興品嚐的酒液,對於此刻的久御來說只是填飽肚子的享受。

其中蘊含的靈氣對於已經燒煉了腦髓與絕大部分蛇鱗的他來說,並不足以驚喜。

彷彿是感受到了久御的失望,酒葫蘆不滿的傳給了他一道訊息。

久御接到後,黃金般的蛇瞳更是一亮,接著原本那棕黃的酒液顏色不變但香氣卻更加濃郁,蘊含的靈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好一會後,久御才停下了痛飲,打了個滿足的酒嗝。

享受了片刻微醺的醉意後,他才用妖力將酒氣自體內全部排出。

“師傅,我繼續了.”

“嗯,那你努力.”

孤寂了萬載的墨染麒麟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弟子的行動。

後顧之憂的解決讓久御的心神得以解脫,修習的速度亦是加強。

又過了不知多少時刻,第三百次飲下以天地靈氣為材料所釀的棕黃酒液後,久御終於完成了這一階段的修習。

一百零八根妖力細絲微微顫動,在短短的半息之內完成了編織,又在剩下的半息之中完成了組合與啟用。

“終於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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