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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奉何進之命前來的還有幷州刺史丁原。
兩軍駐紮的地方很近,便相約進行一次聯合軍演。
地點在一處西園軍的訓練場,現在被這兩支邊軍借用了。
雙方軍隊排開,相距一箭之地,宛如就要進行真刀真槍的搏殺一般。
但仔細一看,可以看到兵將手裡拿的都是訓練用的木棍。
李儒也策馬站立在董卓軍陣前。但他沒有在董卓旁邊。距離董卓最近的是董卓最親信的四個將領——李傕、郭汜、張濟、樊稠。
第一聲號角“嗚”的一聲沖天而起,這是雙方主將對話的訊號。
“駕。”
董卓策馬緩緩向前行去。他座下之馬神駿異常。此馬名喚赤兔,可日行千里。
丁原也從對面軍陣中策馬而出。
兩馬相交。
“建陽,多日不見,你頭上的白髮增加了不少啊。”
“哈哈,仲穎,你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雙方互相讚美了一下,便各自返回。
按照慣例,接下來是將領比武。
只見丁原軍中一將馳出,此人身形是個彪形大漢,但身穿鐵蘿裙,頭戴兔耳盔,端的是奇裝異服。
“這個……倫家是郝萌啦,你們誰來跟倫家打……”
聲音也扭捏異常,令人作嘔。
董卓軍中一將向前,正是四大將中排行第三的張濟。
兩馬相交,戰到三十餘合,不分勝負。
號角聲響起,按照慣例,三十回合不分勝負,就要進行第二場了。
張濟和郝萌各自退回軍陣。
董卓軍中又有一將飛出,正是四大將中排行第二的郭汜。
過了好一會兒,丁原軍中才緩緩出來一個將領,只見此人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捧著一本書正在看書。
“在兩軍陣前還不忘用功,真乃儒將也!”李儒讚歎道。
“兀那書呆子,打架了,看個鳥書!”郭汜不滿地喊道。
那人這才把書收進馬鞍袋裡,收進去後又拿出來看了一眼,這才戀戀不捨地又把書收了進去。
“我是郭汜,你叫什麼?”
“我是曹性。”
“曹姓?那名字是什麼。”
“曹性。”
“我知道是曹姓,那名字是什麼啊?”
“曹性!”
“咋的,不報名字,看不起我?”
“我說了是曹性!”
“你到底報不報?”
“神經病。”
郭汜大怒,提著棍子就朝曹性衝了過去,當頭一棍劈下。
曹性舉棍一擋,擋下了這一擊。
雙方你來我往,戰到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郭汜發現曹性在戰鬥的時候頻頻看向下面的馬鞍袋,似乎對袋裡的書十分在意。
“看棍!”
郭汜又一棍朝曹性劈去。
曹性舉棍抵擋。
然而郭汜突然變招,一棍戳向曹性的馬鞍袋,用力一挑,便把馬鞍袋挑了起來,隨後一棍伸過去,攪了幾下,便把馬鞍袋纏在了棍子上。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董卓軍這邊紛紛喝彩。
“讓我看看你看的什麼書。”
郭汜開啟馬鞍袋,拿出裡面的書,翻了開來。
“好書!好書!”郭汜讚歎道,兀自看了起來。
“把書還我!”曹性漲紅了臉,急道。
董卓笑道:“郭阿多,你個不識字的玩意兒,在這裝什麼斯文呢。”
“主公,這書我看得懂耶。”
郭汜舉起書朝董卓這邊展示了一下。
由於距離太遠,李儒看不清書上的內容,但似乎書上的不是文字,是一些圖畫之類的。
“可能是一些武功招式吧。”李儒心裡猜。
畢竟是武將,對武藝之類的感興趣是很正常的。
“這個你怎麼看得懂呢,這個是性命之學!”
曹性的臉上原本有塊疤癩,因為太激動的緣故,疤癩變得通紅,就像點了燈一樣。
“我怎麼看不懂呢,好看得很吶。”
郭汜一邊咂著嘴,一邊很認真地一頁頁翻看。
曹性舉起棍子,就要打郭汜。
郭汜把書往頭上一擋。
曹性投鼠忌器,便不敢下手了。
“曹老弟,這書借俺看幾天怎麼樣?”
“不行不行,這個是絕版的,很珍貴的。”曹性搖搖頭。
董卓道:“阿多,看在丁刺史的面子上,把書還給曹將軍吧。”
郭汜這才戀戀不捨地把書裝進馬鞍袋,扔還給曹性。
兩人握手言和,各自回陣。
接下來是第三陣。
忽見董卓軍中飛出一將,身穿一襲亮銀甲,身後白袍隨風飄揚,端的是瀟灑無比。
李儒問身邊的張濟:“張將軍,這員小將面生得很,卻是何人?”
張濟道:“正是在下之侄張繡。”
“端的是一表人才!”李儒讚歎道。
丁原軍中也飛出一員藍袍小將,也是英武非常。
“武威張繡!”
“雁門張遼!”
兩人嘴上報著名號,胯下馬卻不停,在演武場上激起兩排塵土。
兩人伏身馬背,長棍平舉,正是戰場之上騎兵對沖的姿勢。
棍上雖然沒有裝尖刃,但這一棍要是頂結實了,強大的動能會直接把兩人頂飛,甚至還有可能受重傷。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在馬上輕巧地一閃,躲過了對方的衝棍,兩匹快馬交錯而過。
“好!張繡真吳軍中千里駒也!”董卓讚道。
“張遼,可敢下馬步戰?”
“有何不可。”
兩人下馬,雙棍纏鬥在一起,鬥到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張遼,接下來吾可要動真格的了!”
張繡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沖天氣焰。
張遼的瞳孔陡然收縮,他知道張繡接下來的這招非同小可。
一瞬間,張繡用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前刺出了一十八棍!
張遼一邊後退,一邊用棍抵擋,然而雖然擋住了一十七棍,卻被最後一棍擊中胸口,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張遼棄棍抱拳道:“張兄好槍法!”
“承讓。”
張遼騎上馬退回軍陣。
張繡將手中長棍向地上一戳,那棍便戳入土中數寸,屹立不倒。他負手而立,看向丁原軍陣,嘴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渾身的氣勢卻在大喊:“還有誰?!”
丁原向旁邊一個隨從說了些什麼,那隨從便向後隱入了軍陣之中。
李儒注意到在丁原旁邊不遠處有一個黑甲將軍,他戴著黑色頭盔,看不到面容,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