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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長安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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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回到家,來到董白的房間。

董白因為背後受傷,正趴在床上。

她的面板白得透明,猶如瓷器一般,黑髮亂糟糟的,這使她看起來十分弱小和無助。那雙原本清亮如湖面的眼睛也似乎被陰影所籠罩。

“郡主,感覺怎麼樣了?”李儒問道。

“好多了。”董白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虛弱地說道。

“那就好,”李儒點頭,“你在這裡安心養傷,沒有人會發現的。”

李儒從董白的房間退了出來,這時候小青告訴李儒,家裡的金瘡藥用完了。

李儒於是到附近的藥鋪去買些金創藥。

剛走進藥鋪,李儒就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他用餘光去瞟那個人,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是誰。

李儒不動聲色地買完藥,正要離開,那人卻叫住了李儒。

“李博士,請留步。”

李儒:“閣下是?”

“在下皇甫堅壽。”

李儒總算想起來了,這個皇甫堅壽是皇甫嵩的兒子。

“原來是皇甫將軍,幸會。”

“李博士,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僻靜處。

皇甫堅壽意味深長地問道:“李博士,不知你這金創藥是買給誰的啊?”

李儒知道皇甫堅壽來者不善,隱瞞也沒有用,便大方地承認:“買給董卓之女董白。”

皇甫堅壽麵色一沉,道:“朝廷已明令誅殺董卓三族,今李博士收留董卓之女,意欲何為?”

李儒道:“董公對儒有知遇之恩,今其女窮困來投,儒不能不收留。”

皇甫堅壽道:“家父說了,若李博士交出董白,他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李儒搖搖頭:“我不交。”

皇甫堅壽緩緩拔劍出鞘,道:“李博士不畏朝廷法度乎?”

李儒道:“法不外乎人情,莫非皇甫將軍是無情之人?”

皇甫堅壽笑了一聲,收劍入鞘,道:“董卓雖與家父不和,但當年也沒有對家父趕盡殺絕,今家父若對其女趕盡殺絕,非義士所為,家父令在下提醒李博士,從今以後,世上沒有董白這個人。”

“儒明白,”李儒點點頭,“是儒家裡新買了個婢女。”

皇甫堅壽抱拳道:“李博士,既然話已傳達,在下告辭。”

“告辭。”李儒也抱拳道。

皇甫堅壽走後,李儒鬆了一口氣,心想現在收留董白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再加上王允既然赦免了樊稠、徐榮,那對自己應該也不會再追究了。現在自己基本上已經安全了。

想到這裡,李儒忽然感到一身輕鬆,就像三天沒拉忽然拉了一樣。

李儒帶著金創藥回到家裡,讓小青和小碧給董白上藥。

就這樣平安過了幾天,忽然傳來訊息,去攻擊牛輔的李肅兵敗身死。

於是長安城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都擔心牛輔會反攻長安。

然而過了幾天,牛輔卻被部下殺死,首級也被送到了長安。

不久後,李傕、郭汜、張濟率軍返回了陝縣,朝廷再次討論對李傕等人的處置問題。

在朝會上,王允說道:“昨日李傕郭汜等人派人來朝廷請求大赦,不知諸公以為如何?”

呂布道:“布還是那句話,赦免李傕郭汜等人,他們犯的罪都是董卓讓他們乾的,也是身不由己。”

王允道:“縱然是身不由己,也應當有所懲戒,否則朝廷的威信難以樹立。”

這時李儒走了出來,說道:“在下倒有個折衷的辦法,不如令皇甫嵩將軍前往陝縣代替牛輔都督西涼軍,西涼軍素來敬畏皇甫將軍,皇甫將軍到了那裡,西涼軍斷然不敢造次,等控制了西涼軍,對於李傕郭汜等人如何處置,就是朝廷一句話的事,不會有什麼危險。”

呂布點頭道:“李博士的辦法好。”

群臣也紛紛附和。

王允說道:“這樣絕對不行,西涼軍駐紮在陝縣原本是為了防備關東諸侯,現在如果繼續駐紮在那裡,關東諸侯就會起疑心,以為朝廷繼續針對他們,不利於朝廷的團結。不如讓袁紹派兵前往陝縣,就地解散西涼軍。”

李儒道:“西涼軍與關東諸侯有血海深仇,如果讓袁紹派兵去解散他們,西涼軍必然人人自危,擔心性命不保,這樣很容易引起兵變和混亂。”

於是群臣討論來討論去,始終沒有討論出一個章程出來。

而李傕郭汜等人見朝廷始終沒有赦免他們,心裡越來越虛了。

李傕建議大家解散軍隊,趕緊跑路。

此時賈詡在李傕的軍中任職,他說道:“聽說王允打算讓袁紹來接管西涼軍,那麼可以看出他的態度就是想把西涼人趕盡殺絕。各位如果放棄軍隊單獨跑路,王允隨便派個帽子叔叔就能把你們弄死。不如我們率軍西進,攻打長安,為太師報仇。事情如果成功了,我們就發達了,如果不成功,再跑路也不遲。”

李傕郭汜等人都覺得賈詡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李傕、郭汜、張濟率領西涼鐵騎,日夜兼程,攻向長安。

朝廷得知李傕郭汜等人叛亂,派胡軫、徐榮領兵在新豐迎擊叛軍。

結果胡軫投降叛軍,徐榮戰死。

李傕、郭汜、張濟等人沿途招降部隊,與樊稠、李蒙、王方會和,到達長安城時已達十餘萬人,把長安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呂布率軍出城,來到城北,和郭汜單挑,把郭汜刺傷。

呂布又來到城南,又想和李傕單挑,李傕笑道:“郭汜那個傻批跟你單挑,老子才不和你單挑。”

於是呂布只好率軍回城。

到了晚上,呂布手下士兵叛變,把城門開啟,叛軍一湧而入,長安城陷落。

呂布率領數百名騎兵殺出城往東逃去了。

當時李儒和皇帝以及百官都聚集在未央宮。

叛軍包圍皇城,李傕郭汜等人在宣平門外大叫:“臣等求見天子!”

皇帝和百官來到宣平門。

李傕等人看到天子,口呼“萬歲”。

皇帝朗聲說道:“卿等不候奏請,輒入長安,意欲何為?”

李傕仰面奏道:“董太師乃陛下社稷之臣,無端被王允謀殺,臣等特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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