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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下的世界?”李儒問道,“是什麼樣的?”
女子道:“人人平等,不會因為出身、門第而受到歧視。”
李儒道:“這是空想,是不可能實現的。”
女子道:“是不是空想,只有試過才知道,你不試,怎麼知道它是空想?”
李儒道:“既然姑娘覺得不是空想,那姑娘認為該如何才能實現黃天下的世界?”
女子道:“要讓我們太平道來重建世界的秩序。”
李儒道:“如今張角已死,各地的黃巾餘黨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青州黃巾也已被曹操所破,太平道如今恐怕已是窮途末路了。”
女子道:“今黑山、白波等部,尚有眾數十萬,雖然還不能平定天下,但也不能算窮途末路。”
李儒道:“不知姑娘是太平道中何人?”
女子道:“我是大賢良師之女張寧。”
李儒道:“原來姑娘就是太平道的聖姑,失敬失敬。”
“聖姑,我打到了一隻鹿。”剛才那個男人走了進來,肩膀上扛著一隻鹿。
李儒看那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你是誰?”那人問李儒。
李儒道:“我叫李儒。”
那人道:“我是截天夜叉何曼,反正這隻鹿聖姑和我吃不完,不如你就跟我們一起吃吧。”
李儒道:“那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曼道:“你不能白吃的啊,我去河邊把鹿洗一下,你去撿些柴火把火生起來。”
李儒笑道:“這個自然。”
李儒把火生了起來,何曼把處理好的鹿用木棍叉著,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李儒笑道:“儒已經多年沒吃過烤全鹿了,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何曼道:“李儒,你是哪裡人?”
李儒道:“我就是這個郃陽縣的人。”
何曼眯著眼睛道:“我好像在高唐縣見過你。”
“可能是認錯人了吧。”李儒淡淡說道。
何曼道:“李儒,我看你小子一表人才的,不如就加入我們太平道吧。”
李儒連連擺手,道:“你們太平道乾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和。”
何曼臉色一沉,他掏出匕首,道:“如果你不從,我就殺你滅口,省得你去報官抓我們。”
張寧道:“何曼,不要胡鬧。”
“是,聖姑。”何曼把匕首收了回去。
李儒道:“雖然我不想加入你們,但也不會去報官,你們就放心好了。”
“你讓我們怎麼放心?”何曼咧著嘴道,“一看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那種人。”
李儒道:“你剛才不是說我一表人才麼,怎麼現在變成一肚子壞水了?”
何曼道:“這個不衝突,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衣冠禽獸。”
李儒道:“沒想到你還挺有文化。”
“那是,”何曼翹起下巴,“我截天夜叉何曼,文武雙全,文比太公,武比霸王,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佩服,佩服。”李儒敷衍地朝何曼拱了拱手。
火焰在三人中心跳躍著,鹿肉滴下的油使火燒得更旺了,濃郁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何曼用小刀割下一塊鹿肉,交給張寧。
張寧卻把肉交給李儒。
“多謝。”
李儒咬了一口鹿肉,只覺肉質細嫩,味道鮮美。
何曼道:“李儒,這肉烤得怎麼樣?”
李儒豎起大拇指,道:“不錯。”
於是張寧和何曼也割下一塊鹿肉吃了起來。
何曼道:“可惜只有肉,沒有酒,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李儒笑道:“儒正好帶了酒來,就在馬匹處,我去取了來。”
何曼迫不及待地說道:“李儒兄弟快去。”
李儒取來酒,先遞給張寧。
張寧喝了一口,又將酒遞給何曼。
何曼喝了一口,奇道:“這是什麼酒?我從來沒喝過。”
李儒道:“這是西涼美酒。”
“好酒!”何曼又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將酒遞給李儒,“李儒兄弟,你也喝。”
李儒喝了一口,道:“不管是黃天還是蒼天,只要有酒有肉,就是好天!”
張寧道:“李儒兄弟可知道,天下有許多百姓,不要說酒肉了,連飯都吃不上?”
李儒道:“這個我知道。”
張寧道:“所以我想建立一個黃天的世界,讓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飽飯。”
李儒道:“聖姑的志向很讓人佩服,但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有差距的。”
“李儒兄弟,話不能這麼說,”何曼一邊吃肉一邊說道,“人沒有理想,活著會很沒意思。”
李儒感到挺意外,何曼這個人看上去是一個大老粗,講起話來倒有幾分意思。
“其實吧,人的很多痛苦都來自於理想,”李儒說道,“人有了理想,就會對現狀感到不滿,對現狀感到不滿,就會感到痛苦,反而沒有理想的人會知足常樂。”
張寧道:“那李儒兄弟有沒有理想呢?”
李儒想了一下,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以前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廟外忽然響起了“噠噠噠”的馬蹄聲,聽聲音好像有不少人。
何曼壓低聲音道:“聖姑,不會是朝廷來抓我們的人吧?”
張寧道:“應該不會,近來朝廷雖然仍然不許我教傳道,但並沒有大肆抓捕我教信徒。”
“我聞到鹿肉的味道了,就在這裡!”有人喊道。
不一會兒,破廟裡湧進了十幾個士兵。
“大膽狂徒,竟敢偷縣令大人的鹿!”領頭的軍官模樣的人指著三人喝道。
何曼站了起來,道:“這鹿身上又沒寫你們狗屁縣令的名字,老子怎麼知道是你們狗屁縣令的鹿?”
軍官目光一冷,拔刀出鞘,道:“你特麼還嘴硬,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何曼指著自己的脖子,道:“你砍啊,誰不砍誰是烏龜王八蛋。”
“找死!”軍官舉刀朝何曼頭上砍去。
只聽“當”的一聲,刀砍在何曼頭上,彷彿砍在石頭上一樣,又彈了回來,何曼毫髮無損。
“你特麼……”軍官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何曼“噌”的一聲也拔出了刀,冷冷說道:“現在該我砍了吧,我說過,誰不砍誰是烏龜王八蛋!”
說完,他一刀朝軍官的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