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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國母病情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所以這場審判就像是無法預測,卻又時時刻刻都可能會發生一樣,令人無時不刻不為此而緊張。
古阿讚的奇怪舉動並沒有引起古海池任何的反應,他仍呆在寢宮裡沒有出來,看來在他心中古阿贊確實沒有絲毫的地位,或者可以說古海池對這個叔叔還有一些憎惡。
一旁的劊子手也開始打起瞌睡,他們本來聚精會神的等著命令,可是命令卻遲遲沒有下達。
這時一個侍從寢宮跑出來,焦急地要劊子手做好準備,還說國母現在狀況十分不好,恐怕隨時都有可能歸天。
這幾乎是對我們所有人下了最終審判,也許這就是生命的盡頭了。
身後的侍女們開始低沉的啜泣,邱小全也最終沉默了下來。
我想安慰那些悲觀的侍女,可此時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劊子手們又洗過手中的鬼頭刀,然後又神情飽滿的嚴陣以待,心裡一定期盼著早點結束任務。
時間在毫無聲息中流走,又是一個涼爽寂靜的夜。
寢宮裡依舊沒有任何訊息,我們仍舊煎熬著,只等死神送來訊息。
這時,侍從慌忙跑入寢宮,不久又從外面帶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我仔細端詳,其中一個正是喜兒,另一個孩子並不認識。
我好奇地看著他們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進國母寢宮,他們的腳步很急切,已是分秒必爭。
“可憐的孩子,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在心裡暗想替喜兒擔憂。
就在他們進入寢宮不久,侍從便來到高臺,解開我的綁繩,說新神醫特意要我去做他的助手。
我大惑不解,分明只看到喜兒連同另一個孩子,壓根沒有什麼神醫。
跟隨侍從走進寢宮,站在國母床榻旁的正是喜兒和另外那個孩子,那孩子正在為國母把脈。
見到我,喜兒高興的不得了,並向我介紹那孩子正是華聰。
我驚訝不已,喜兒竟然把毒王華三的兒子華聰請來為國母醫病,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把完了脈,華聰舒了一口氣說道:“幸虧來的及時,尚有救治之法.”
說罷,他又叫來負責熬藥的侍女,告訴她用狂犬紅葉根配合十七片狂犬紅花一塊熬製後服用。
那侍女剛從斷頭臺上下來,身體尚不協調,聽了新藥方不敢耽擱,連忙去熬製。
國王古海池並不發表意見,此刻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要尚有一絲希望也願意一試。
反倒是我心裡尚有幾分遲疑,便問華聰道:“先前我用狂犬紅葉的根作為藥方為國母服用,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使病情越發惡劣。
現在仍用這根為藥方,實在令人擔憂.”
瘦弱的華聰沉默了一會,柔弱的聲音說道:“其實,狂犬紅葉的花瓣和根莖均有劇毒,不過僅服食根莖卻不會引發中毒,原因就是根莖之毒可以與人體內固有的毒素相互抵消。
大家都知道以毒攻毒的道理,想要醫治紅葉之毒,就要利用這紅葉之根,使他們彼此鬥爭,最終解毒。
可是,國母中毒太深太久,突然下藥過猛,極易造成矯枉過正,身體難以承受如此重大的衝擊,必然會前功盡棄。
所以,前期解毒時先用根與紅葉共同服用,先用十七片紅葉,然後每日減少一片紅葉,直到不必再用紅葉只用根為藥,再連續三天,即可康復如初.”
“這花不僅美麗而且毒性之劇烈,就連解毒之法也如此奇妙!”
我嘆息到。
華聰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說完了話,他開始咳嗽起來,臉色變得蒼白。
不肖一會功夫,侍女已經為國母服下新藥,說來奇怪,新藥確有立竿見影的奇妙。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國母臉上的黑灰色逐漸退去,臉上又顯出一層微微的紅潤,氣息也變得平穩了。
我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是為了國母的病情,二是為了那些徘徊在鬼門關的侍女們。
她們激動的滿臉淚水,又開始在寢宮忙前忙後地照料國母。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國母微微睜開雙眼,向我們報以感謝。
國王古海池見母親得以轉危為安,喜上眉頭,便把剛才斷頭臺上所有人叫在一處,對大家說道:“剛才的事不過是弧一時心急,並無惡意,也不會真的斬了你們去陪葬,你們還要盡心盡力去照料國母,不可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說罷為每個人獎賞了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
大家歡天喜地,斷頭上臺上的絕望一掃而光,看來金銀的作用非同一般,足以使人忘卻怨恨。
現在的古海池尚不知道米頌和七日聞香樓的勾當,他仍被其矇在鼓裡。
我們原打算全盤拖出時,古阿贊則勸我們一定先要掌握充足的人證、物證,否則古海池絕不會相信我們,他了解古海性不僅偏執而且疑心很重,稍有差池就翻臉無情。
國母的病情終於有所改善,我們一起來到那間舊宮殿裡歇息,方便隨時聽候差遣。
這是我發現華聰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低垂著頭不言不語,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究竟哪裡不舒服呢?”
我關心到。
“我總是無端的憋悶,經常咳嗽,父親告訴我,這是我們家族遺傳的肺病.”
華聰悵然若失地說到。
“在我們那裡,就是肺結核病?”
我解釋到.”
父親說過我們的肺出了毛病,需要珍貴的藥材才能醫治,可是我們的家族一直都在製毒害人,對於醫術絲毫沒有研究。
母親曾說,我們的家族因為製毒而害人,已經遭受天譴。
“”世上哪有什麼天譴吶!肺結核是一種傳染病,因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一定會被傳染.”
不知道他是否能聽的懂,我這樣解釋是想他不必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而妄自傷神,甚至自卑。
“傳染?難道不是天譴嗎?不是上天的懲罰嗎?”
華聰疑惑到。
“當然不是,一個健康的人,在遇到不健康的人時,常會因為過從甚密而被感染.”
聽了我的解釋,華聰顯得輕鬆許多,可這對他的病情並沒有絲毫的效用。
那股輕鬆的神情一閃而過,繼而他的目光又暗淡下來.”
可是我的病終究是沒法醫治的,不久以後我也會像祖先一樣年紀輕輕的便要死去。
“華聰繼續說到.”
肺結核雖然是傳染病,如果得到有效治療,增強身體免疫力,還是能夠得到有效治療的。
“我安慰他說到。
可惜他沒有生活在我們的時代,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根本無法得到有效的醫治。
“父親說米頌手中就有治療這病的方法,只可惜父親死了,米頌根本不可能把藥給我了.”
華聰的眼中充滿了悲傷的淚水,晶瑩的淚水從流過他瘦小的臉頰上流淌下來,顯得十分可憐和悲涼。
我非常吃驚,難道毒王華三死了嗎?雖然沒有見過華三的真面目,不過透過喜兒從前的介紹以及多方打探,我知道他在用毒界的名氣絕非一般。
這樣一個毒王為何會無原無故的死去,著實令人詫異和唏噓。
“令尊為何突然仙逝?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華聰用過侍女送來的茶點,終於恢復了一些氣力,向我們述說道:“在喜兒被救走的次日,用狂犬紅葉煉製的毒藥終於大獲成功。
父親欣喜若狂,歡喜著說終於可以用它向米頌換取治病的藥方了。
米頌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很快就出現在我們面前,知道我們毒藥已經煉成,便興奮地讓父親趕緊從煉丹爐取出來。
那顆紅色的藥丸,晶瑩無比,閃動著靈異的光澤。
米頌高興之極,雙手握住父親的手誇讚我們的真能幹。
父親見米頌很高興,便順勢提出治病藥方的事,因為在很久之前米頌便答應只要狂犬紅葉丹煉成,就會給我們藥方。
本以為米頌一定會按照約定行事,奈何他卻冷笑著說,這毒藥樣子很好看,究竟有什麼用處卻還是未知數。
還說一定要找個活人來試毒,才能斷定毒效。
這時米頌在衣袖裡拿出一顆藥丸,展現在我們面前,然後告訴我們這就是治療肺病的藥,只可惜世上僅有這一顆,只能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