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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長袍人離去,趙宇龍也開口了:“既然我們到了德坤閣,也要遵循一下他們的規矩。
我就先拋磚引玉一番吧.”
說完,趙宇龍便走到了離餐桌不遠的一張書桌邊。
只見趙宇龍先是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右手拿起墨錠在硯臺緩緩磨著,磨了有一會兒方才停了下來。
又見趙宇龍抬手取筆,先是閉目思索了一番:我應當畫點兒什麼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貧道不知皇上親臨,冒犯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不知為何,趙宇龍的腦中又一次蹦出了那日在香山之中向自己跪拜的太白金星。
這一幕剛在腦中出現,下一刻又不見了,反而是出現了一幕自己未曾見過的景象:一名小孩咿咿呀呀地爬到了錢成發的身邊,指著錢成發的腰間,周圍還有幾位熟悉的人:祖父、父親、孫堯叔、成寧叔......突然,趙宇龍又看到了錢成發從腰間取出了一塊玉佩,雖然聽不清當時錢成發說了什麼,但是那個小孩卻將手伸向了玉佩。
這時,趙宇龍算是看清了那個小孩的面容,那個小孩額上居然有三道紫紋!下一幕,鏡頭轉移到了那塊玉佩上。
趙宇龍定睛一看,那塊玉佩居然是自己腰間的那塊龍形玉佩!“這!難道這是自己當初抓周時的場景麼?!”
趙宇龍心中一驚。
畫面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了眼前放滿了文房四寶的書桌。
“看來這是天意啊,要我畫一條龍了.”
趙宇龍搖了搖頭,心中暗道。
想明白了這些,趙宇龍便抬手在硯臺裡沾了點兒墨,隨後將手移到了紙上畫了起來。
過了有一會兒,趙宇龍方才移動了下身,走到了一杯水的旁邊清洗著剛剛作畫的筆。
眾人見狀,紛紛走過來觀看趙宇龍畫了什麼。
只見畫卷上一條黑龍扭動身子翱翔於天空,幾朵白雲遮掩了黑龍的幾段身體,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彎曲線條,每條曲線差不多有半寸長。
“不知趙兄打算為此畫題上什麼名?”
歐陽濯纓看完畫,抬頭向趙宇龍問道。
“歐陽兄不知有何看法?”
趙宇龍拿著洗好的毛筆放回筆架上,也不回答歐陽濯纓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了歐陽濯纓一句。
“那趙兄可否讓在下為此畫題名?”
“歐陽兄請!”
趙宇龍左手一伸,道。
“那在下就獻醜了.”
說完,歐陽濯纓走到書桌邊,取筆,沾墨,在畫卷上迅速地寫下了幾個字。
待得歐陽濯纓停筆之後,眾人便圍了上去,只見畫卷上用行書寫著八個大字:龍翔於天,萬民朝拜!“叩叩.”
這時,敲門聲將眾人的目光拉向了雅間的門。
“請進.”
歐陽濯纓道。
眾人也便回到了座位上。
聞言,一名長袍人推開了門,手上端著一盤口味蝦走了進來。
“請慢用.”
長袍人微笑著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轉身出了門。
“這口味蝦是瀟湘有名的小吃,很多人來瀟湘都要試上一試.”
作為本地人,歐陽濯纓為大家介紹著口味蝦,“這口味蝦的原料早在公元1929年由東瀛傳入我國,之後便被瀟湘人配上辣椒轉化為餐桌上的一種美食。
味道香辣,顏色鮮豔,香飄滿屋.”
說完,歐陽濯纓先夾了一隻口味蝦到碗裡,拿起來撥開外殼,蘸著放口味蝦的盤子一角的辣醬嚐了一口,權當作示範。
“好辣!”
眾人模仿著歐陽濯纓的吃法嚐了一下,紛紛喊辣。
“這時,大家就配上從距離我大器皇朝幾萬裡的西方諸國傳來的一種名喚‘啤酒’的酒,味道會更好.”
歐陽濯纓看著眾人的表情笑道。
“原來如此,我嚐嚐.”
一聽要喝酒,眾人就來了精神,尤其是皇甫光,年紀雖輕,卻酷愛飲酒。
不過他可不是酗酒,而是品酒。
他可是希望自己能嚐遍天下美酒的。
酒過三巡,眾人也要繼續之前尚未完成的事:表現一下,獻上自己最拿手的東西。
“宇龍小弟弟和濯纓小弟弟都表現了一番,那姐姐我也不能太晚表現。
接下來姐姐我便彈上一段曲子吧.”
最先走出來打算表現一番的是陳秋湲。
說著,她便走向了“坤健”雅間的另一個角落,那裡放置著一架古箏。
“既然秋湲姐喜愛音樂,那麼哲琮便斗膽與秋湲姐合奏一曲.”
突然,蘇哲琮也站了起來,邊說邊走向了陳秋湲。
“哲琮小弟弟,你可是也要彈琴?”
“哲琮在琴的領域上未曾多做了解,只是在洞簫之上略作研究罷了.”
蘇哲琮搖了搖頭,道。
“不知哲琮小弟弟對於合奏的曲子可有什麼想法?”
“既然我們是在這德坤閣,而這德坤閣中盡是些文人雅士,那我們便合奏一曲《梅花三弄》吧?”
蘇哲琮也不作推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古箏旁邊。
“這倒也行......”說著,陳秋湲彎下了腰,移開了桌上的古箏,又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另一架古箏,隨後起身轉頭對歐陽濯纓道,“不介意我用自己的琴吧?”
“當然不介意.”
歐陽濯纓的心臟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隨後便平復了下來,回覆道。
“那多謝了.”
陳秋湲笑了一下,坐了下去,抬頭看了蘇哲琮一眼,此時的蘇哲琮也將自己的洞簫取了出來。
見到陳秋湲看向了自己,蘇哲琮報之以微笑,隨後兩人同時點了點頭,蘇哲琮將雙唇靠近了洞簫,輕輕地吹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琴簫合奏,趙宇羅和楊滅邪對視了一眼,突然起身走到了一片空地上,從須彌戒中各自取出一柄劍,竟然舞了起來!“舞劍?”
包正晨有些驚訝。
“劍者,兵中君子也。
德坤閣的幾位創始人都是希望來此的各位能夠如君子一般厚德載物。
只是沒想到宇羅和滅邪會表演舞劍.”
在經歷了觥籌交錯之後,歐陽濯纓也和趙宇龍等人熟悉了起來,連稱呼也改了。
“不過在這曲《梅花三弄》中舞劍似乎不太合適吧?這首樂曲可是透過梅花的潔白芬芳和耐寒等特徵,借物抒懷,來歌頌具有高尚節操的人,舞劍的話......”公孫懈皺了皺眉頭,道。
“你怎麼看?宇龍.”
皮天聞言,微微一笑,把頭轉向趙宇龍,問道。
“我看你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你自己說吧.”
趙宇龍直接打了個太極將問題原封不動地送回了皮天。
“就知道你會這樣!”
皮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我來說吧。
宇羅不知何時學會了一種能夠凝聚出雪花的武技,而滅邪則是稍微領悟了一點兒兵之力,能夠稍微喚出植物的虛影,因此他們兩個上去舞劍,是再適合不過了!”
皮天口中的“兵之力”,乃是一種習武之人對於自己所使用的兵器理解足夠透徹之時所領悟的一種類似法則操控的東西。
常見的兵之力分以下幾種:來自長槍的“槍之鋒之力”!來自長棍的“棍之生之力”!來自刀類的“刀之霸之力”!來自長劍的“劍之烈之力”!來自巨斧的“斧之堅之力”!......當然,楊滅邪此時掌握的一點點的棍之生之力只能帶給他觀賞的作用,暫時還不能給他以戰力的幫助。
不過楊滅邪既然已經踏入了領悟兵之力的領域,那麼,接下來他的戰力必定會飆升!只不過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融會貫通還要看他自己的天賦了。
“他居然會兵之力了?!”
聞言,眾人大驚。
“不錯。
他也算是藏得挺深的,這時候才顯露出來,就是不知道宇龍他知不知道了.”
皮天笑道。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已經領悟了兵之力了,我不過是在進行猜測,恐怕這事皮天應該是知道的.”
兩隻小狐狸的日常甩包袱。
“巧了,我也是猜的.”
互甩包袱多了,皮天也已經會借力將包袱甩到地上了。
“美景已現,還是先賞景的好.”
趙宇龍聞言,也不做“追擊”,直接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一下。
只見場上的兩人腳下踩著步伐,長劍偶爾撞擊在了一起,每撞擊一下,雅間內的溫度就稍微降低了一下,直到溫度降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兩人長劍先是交擊了一下,一觸即分,各是退後了三步,手中掐了一下印。
下一刻,雅間的天花板竟然開始飄落雪花!與此同時,楊滅邪手中結印,腳下踩著步伐,忽快忽慢,在雅間內走動著。
每走一步,長劍就要舞動一下,每次舞劍,姿勢又各不相同,直到楊滅邪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的時候,楊滅邪先是直立一番,隨後長劍一揮便是一記蘇秦背劍,左手手印一換,口中輕喝一聲“長!”
一時間,雅間之內,梅樹迅速長出,梅花緊隨其後而開放,空中白雪飄落。
在這暮春時節,竟看到了寒冬之時才能見到的場景!場中兩人一直保持著這般姿勢直到《梅花三弄》合奏完畢方才改換姿勢,回到座位上。
與之伴隨的是梅與雪的迅速消失,若非地上鋪著薄薄的一片銀裝,眾人怕是要認為之前是在夢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