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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心才是最黑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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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未來的白鬍子二世愛德華·威布林沉入黑暗,並非是洛凜想要將之折磨致死,

而是因為,將之吞噬進入黑暗維度後,洛凜便可以透過黑暗維度將之磨滅,

把他的一切,無論是精神能力、身體素質,甚至是三色霸氣,都能當做是自己成長的養料,吞噬吸收。

在這些年裡,洛凜也用各種生命體做過實驗,

其中海王類和魚類最低,幾乎無法為洛凜帶來提升,只能用作為身體補充能量消耗。

其次是魚人之類的類人型生物,吸收率從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十不等,數值取決於其和人類的相似程度。

至於人魚,洛凜還沒試過。

而人類的吸收度最高,大概是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三十,

數值取決於被吞噬者的質量以及被吞噬者和洛凜之間的力量差距。

另外,洛凜在戰鬥的時候,雖然看上去使用的大部分都是暗暗果實的力量,

他也確實是將相當一部分精力投入到了果實開發之中,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落下了其他方向的修煉,

只不過和果實開發的諸多成果相比,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成就罷了。

海軍六式,精通級別,有屬於自己的衍生技,掌握生命歸還。

劍道,劍豪級別,分不清幾刀流。

霸王色霸氣,有,但尚且無法做到霸王色纏繞。

武裝色霸氣,不久前剛剛學會外放,但還沒有學會內部破壞。

不過洛凜也一直在實驗,利用九州武術裡的一些概念,修煉武裝色的內部破壞,有些成果,但不多。

見聞色霸氣,在暗暗果實的加持之下被洛凜開發得最深的霸氣。

在果實能力加持下,籠罩範圍巨大,能夠預見未來,甚至可以透過讀取對手心中的黑暗來窺探對手的思想。

以及,洛凜目前還在實驗,是否能夠利用見聞色霸氣釋放幻術、干擾敵人的五感以及見聞色。

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成果,但是大部分都只能算是半成品。

還有,黑暗維度依然沒能晉升。

將未來的七武海之一的鬍子二世愛德華·威布林完全吞噬之後,

洛凜才走到澤法身邊,看著依然在哮喘中掙扎的澤法,說道:

“澤法老師,那海賊已經被我殺了。”

至於Miss巴金,洛凜的見聞色沒有找到她,也不知道是被洛凜的界限乖離殺死,還是用什麼手段逃跑了。

畢竟是洛克斯時代活下來的老東西,有些手段很正常。

或者說,如果她能被洛凜這麼簡單殺死,才顯得有些不正常。

即便她曾經只是船醫護士之類的角色。

澤法依然在有些艱難地喘息著,而洛凜在澤法喘息的間隙裡,聽到了自己那些同學們的低聲交談。

“那個海賊,被洛凜殺了?”

“好強,不愧是第一名……”

“原來我們的差距,已經這麼大了嗎?”

“可惡,為什麼我這麼弱……”

“面對海賊居然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嗎……”

“將來他必然能夠成為大將吧?”

“不像某些人,明明有實力,卻連個海賊都解決不掉……”

“那個魔女?她也就敢打打我們了……”

“……”

澤法喘息著點了點頭,咳嗦了兩聲之後,問道:

“學員們……咳咳……損失如何?”

儘管不少人都已經受傷,但精英海軍們還是很快便統計出了損失:

“澤法老師,這一次我們一共出海學員48人,教官5人。”

“目前學員死亡12人,重傷18人,輕傷16人……”

“教官團……犧牲4人。”

“三艘戰艦,兩艘已無任何修復價值。剩餘一艘預計正常情況下無法支撐到任何一個海軍基地。”

如此損失,讓澤法忍不住再度咳嗽了幾聲:“呼叫支援了麼?”

“我們已經呼叫了本部的支援……”

話音未落,便有另一人指著遠處的海面上大喊起來:

“澤法老師,是本部的軍艦!本部軍艦來了!”

僅僅是片刻之後,便有一道身影從那軍艦上躍起,踩著月步,幾秒鐘之後便來到了澤法所在的軍艦之上。

“澤法老師!”

“是青雉大將!”

聽到青雉的名字,澤法心神一鬆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澤法老師!”

“澤法老師!”

突然倒下的澤法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青雉的動作比眾人更快。

他一下子架住澤法,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番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

“澤法老師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為消耗過大,加上舊疾復發所以昏過去了。”

“休息休息就好了。”

澤法的模樣此時並不好看,海軍的“正義”披風早就被愛德華·威布林的刀鋒撕碎,

身上也有不少傷,甚至右手手腕上,都有一道極為深刻的血痕。

“襲擊你們的是哪個海賊團,有誰能告訴我?”

吩咐兩人將澤法抬下去休息之後,青雉在周圍環視了一圈,看著精英訓練營學員們的慘狀,聲音裡滿是怒火。

青雉雖然性格懶散,但絕對是心懷正義之人,更何況這些都是他的同僚,更是他同出一門的師弟師妹。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想要找出一個可以與大將對話的主心骨,最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洛凜。

畢竟,他是訓練營中實力最強之人,也是剛剛親手殺死了愛德華·威布林的人。

青雉看到洛凜之後,眼神中閃過一抹“原來是你呀”的目光,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一個適合敘舊的時機。

青雉認識是洛凜的,

某一次青雉去探望澤法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屆海軍訓練營的學員切磋。

他一眼就看出,洛凜使用的暗暗果實的力量。

但是洛凜使用暗暗果實能力的方式,卻有些超乎青雉的預料,

甚至讓青雉感覺洛凜使用的不單單是暗暗果實的力量。

加上洛凜一直都是訓練營中的第一,於是那時候青雉便和洛凜認識了一下。

那個時候,青雉還僅僅是中將。

在那一次之後,青雉便參加了奧哈拉的屠魔令,

隨後,在今年晉升成為了大將。

“來人自稱白鬍子的女人和兒子。”

大概半小時之後,海軍本部,馬林焚多。

海軍元帥佛之戰國結束通話了來自青雉的電話蟲,表情凝重,但眼神中又有一絲輕鬆。

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卡普這個時候也難得的嚴肅了起來,問道:

“如何?”

戰國回道:

“澤法沒什麼事,只是……”

“襲擊者是兩個海賊,趁著澤法發病的時候發動了襲擊。”

“十五個學員死了。”

“最後海賊死在了洛凜手裡。”

卡普想了想之後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拳頭說道:

“是那個暗暗小子啊!”

“我記得當年他剛入學的時候,就能硬接老夫一拳。”

“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有可能。”

作為海軍精英訓練營中的第一位,戰國和卡普自然也知曉。

尤其是卡普還對洛凜動過手。

“不過,是什麼海賊,敢直接襲擊海軍的船?”卡普問道。

“對方自稱是白鬍子的妻子和兒子。”戰國說道。

戰國的話直接讓卡普驚掉了下巴,大聲問道:

“白鬍子的妻子和兒子?”

戰國點點頭:

“青雉確實是這麼彙報的。”

“照片呢?屍體呢?”

卡普從椅子上彈起來,對著戰國噴口水。

戰國淡定地擦乾臉上的口水,平靜地說道:

“屍體?”

“一個被炸的死無全屍,”

“另一個,直接被洛凜吞了。”

數海里之外,戰國口中“吞了一具屍體”的洛凜剛剛幫助安頓好了剩下的傷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青雉來的匆忙,一路用了果實能力製造冰路,以及剃和月步,

連戰艦都被拋在了後面,

如今他們只能等青雉的戰艦來接人,將所有人載回馬林梵多。

原本屬於訓練營的艦船幾乎全部被損壞,絕對撐不到航行至馬林焚多。

最後的那一艘雖然還能勉強浮在水面上,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沉沒,

青雉乾脆製造出了一大片浮冰,將剩下的兩艘凍結在了冰面上,也算為這些學員們暫時準備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而那艘跟著愛德華·威布林吃了洛凜一發黑洞踢的戰艦,早已經沉入了水下。

兩艘船上實際還有不少設施可以使用,比如一些臥室,以及食堂。

在回到自己原本的艙室房間之後,洛凜便躺回了床上,一動不動地開始喘氣。

之前使用黑暗魔導書,或者說危險啟動裝置強行提升了自己的黑暗魔法的威力,如今戰鬥結束,也到了需要支付代價的時候。

而且,戰勝白鬍子二世的過程看似並不困難,但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傢伙沒有多少腦子,而且洛凜有短時間內爆發性輸出手段的情況下。

若是換一個比愛德華·威布林聰明哪怕一絲的對手,

即便實力稍稍不如愛德華·威布林,恐怕也能再和洛凜拼一拼。

甚至拼到洛凜的力量首先消耗完畢。

畢竟,危險啟動裝置是不能長時間運動的。

這東西會讓洛凜體內的黑暗迅速沸騰,雖然能夠咱短時間內提供強大的力量,但事後也需要洛凜支付代價。

實際上,洛凜忍著腦海中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飄回自己的船艙,完全是因為人的意志。

原本他打算如此睡去,但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洛凜不得不再度睜開了雙眼。

他有些費力地抬起手指,卻發現使用危險啟動裝置之後副作用似乎比想象之中更大一些,

不僅是身體難以活動,就連能力的使用都有些晦澀。

而且身體感覺有些空,似乎血液有些不足。

他嘆了口氣,閉上雙眼。

隨後,一道黑色的影子游曳到門前,化作鬼影兵團計程車兵,開啟了房門。

實際上,召喚鬼影兵團對洛凜的消耗相當小,

即便是最虛弱的時候,他也有能力召喚出一組鬼影忍者來將自己抬走。

潘多拉看著被開啟的房門,對著洛凜打招呼道:

“喲。”

一如那一晚洛凜來找潘多拉時打招呼的模樣。

只不過相比洛凜那抑揚頓挫的語調,潘多拉平淡的聲音裡毫無疑問缺少了很多有趣的味道。

洛凜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地對潘多拉棒讀道:

“迦↗娜↘·潘↗多→拉↘!”

開門之後便立在一旁的鬼影忍者立即走上前去,託著洛凜的後背讓他坐起來之後靠在床頭,讓他終於能夠直視潘多拉。

“這就是你期望我應該有的反應嗎?”

“我記住了。”

潘多拉平靜地說著,坐到了鬼影忍者搬運到她身後的椅子上。

洛凜忍不住笑道:

“不用這麼認真,只是個這個世界沒有人懂的梗而已。”

潘多拉給洛凜帶了些食物,但看洛凜的狀態不好,很快便離開了。

雖然洛凜現在並非是脫力,而是因為強行使用危險啟動裝置而付出了代價,

但是在黑暗維度不斷吞噬周圍能量供他恢復的情況下,還是很快便讓他恢復了一定的身體狀態。

在潘多拉離開的時候,洛凜便已經恢復了些許體力,上半身可以稍稍自由地活動幾下。

但是依然感覺很困,想要睡一覺。

而在潘多拉走出自己的房間之後,洛凜便閉上了眼睛。

鬼影忍者們無聲地出現,幫洛凜調整了一番身體的姿勢。

但就在即將進入沉睡的時候,一直在汲取黑暗恢復力量的洛凜,忽然在黑暗中聽到了一些讓他相當不舒服的心聲。

“你看,是那個無心的白髮魔女!”

“明明有那麼強的力量,海賊來襲的時候卻沒有出力。”

“要不是她,我們就不會死掉十五人了!”

“戰鬥結束之後倒是跑到洛凜房間裡去了……”

“看她的模樣怕不是被洛凜趕出來了。”

“確實,雖然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但誰會喜歡一座冰山……”

心聲中的內容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刺耳與露骨,讓剛剛結束戰鬥的洛凜微微眯起雙眼。

隨後,一把黑刀忽然從洛凜掌心中生長出來,刺破了眼前的牆壁,

將黯淡無光的黑色刀刃橫在了某些人的脖子上。

刀刃劃過的時候在他們的喉嚨上劃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但流出的血全都被黑刀吞噬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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