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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千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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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七點鐘,李宏武和李宏文在家裡喝完粥,昨晚特意叫朱萍凌晨六點就起來煮的粥,兩人就準備去村委開手扶拖拉機去小王村。

清晨,寧靜的村子,開始炊煙繚繞,李宏武對未來充滿憧憬開手扶拖拉機帶二哥李宏文,太陽剛剛升起,照著綠油油稻田,看起來是一幅絕美畫面。

李宏武開著手扶拖拉機來到王林的魚塘時,王磊和王林已經等著了,跟他們介紹一下二哥李宏文,就開始幹活,李宏文穿著父親李建龍的水褲,王磊穿著王林的水褲,兩人開始下雨魚塘拉網,因為昨天魚塘開始放水,現在的魚塘的水,只有到膝蓋深了,很容易拉網的。

一網拉下來,就有兩三百斤,王林魚塘的魚,養的不錯,青魚大概也有六斤左右,草魚三斤左右,拉了兩網,就一車了,青魚660斤,草魚120斤,裝完車才差不多八點,吩咐二哥,王磊先回家吃飯,兩個小時後過來拉網,李宏武開著手扶拖拉機往縣裡水產公司開。

九點半左右到水產公司,還是找陳博過秤,開單,去出納領錢,一共元,領到錢李宏武就開著手扶拖拉機回去了,回到王林的魚塘,二哥和王磊又下去拉網了,李宏武吃著二哥從家裡拿過來稀粥鹹菜。

王林看見李宏武在吃粥就過來說:“阿武,我已經問過其他兩家的魚塘了,他們兩家都說可以賣,價格五分一斤。”

李宏武聽見王林說其他兩家的魚塘的魚可以賣,說道:“阿伯,太感謝了。明天搞完您這個魚塘,後天就開始去收購那兩家的魚。”

1979年5月12日,下午三點半,剛睡醒一覺的李宏武,這段時間的疲勞一掃而光,神清氣爽,在拿著小本子來到院裡的石桌子開始統計這段時間的成果,看著王臉婆帶著小魚兒,母親朱萍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院裡剁豬食。

在小王村用了八天,一共收購了三個魚塘的魚,青魚總數一共10800斤,草魚2200斤,所得一共1906元,支出收購魚款650元,工錢支出16元:王磊8元,大哥宏福3元,二哥宏文5元,手扶拖拉機的租金和油錢一共要支出56元,淨收入1240元,加上次收購父親李建龍的魚淨賺350元,總資產達1590元。

統計完得出結論,我李宏武成為千元戶了,李宏武突然哈哈大笑,旁邊王臉婆和母親朱萍以為李宏武又發癲了,連還不會說話的小魚兒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哈哈大笑的李宏武。

李宏武把錢拿回房間的小箱子裡鎖住,箱子裡放了1200元,剩下的李宏武帶在身上,大哥二哥的工錢還沒有給,王磊的工錢已經給了,手扶拖拉機的租金和油錢還沒有給。

心理還是很激動的躺在床上揉揉臉,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才販魚十幾天就成了千元戶了,現在村裡拿出一千元現金的應該沒有,比如父親李建龍能拿出250元現金也夠嗆(包括賣魚的190元),真他孃的,還是做生意搞錢。

此時李宏武還在坐井觀天,不知到華夏大地的草莽龍蛇,有一些已經積蓄了足夠的能量,在等待一飛沖天的機會,比如:閩南省曹善人、浙省魯萬向、川西劉氏兄弟等等,此時資產至少達十萬元以上,而且很快就迎來了他們等待已久的時刻,新的經濟時代開始起航,他們現在已經有了船票,正等待上經濟的大船開始起航騰飛。

李宏武用了十分鐘才平靜從房間裡走出來,走到女兒面前笑著捏一下小魚兒的臉,旁邊的王臉婆白李宏武一眼。

李宏武又到母親朱萍那裡掏出五塊錢給朱萍買豬肉,現在自己無肉不歡了,看著母親的驚愕的表情,李宏武邁著矯健步伐從家裡往大哥二哥家裡走去。

朱萍驚愕看著小兒子李宏武從家裡走出去,知道小兒子李宏武販魚掙了點錢,還叫自己大兒子、二兒子去幫他捉魚,一塊錢一天,看著他們兄友弟恭,朱萍也很高興。

但是小兒子李宏武現在燒包了,天天要吃肉,回家吃飯沒有看到豬肉就不高興了,李宏武販魚這段時間已經給了十幾塊錢買豬肉了,現在又給五塊錢買豬肉,這不是燒包是什麼,自己真的看不懂了。

李宏武先到大哥家裡,今天早上還在小王村幫捉魚,現在應該在家裡,看到大哥也在幹木工活,大哥這種人閒不下來的,這一次去小王村捉魚,二哥要上工掙工分,就叫大哥,大哥上工掙工分,就叫二哥,兩兄弟輪著來,所以現在來給大哥送工錢來了。

李宏武掏出五塊錢看著大哥宏福說道:“大哥,先停一下,我給你送工錢了。”

李宏福看著李宏武叫自己就停下手中活,從李宏武手中接過錢,一看是五塊錢。就立馬說道:“宏武,我記得才三天,怎麼多兩塊錢。”

李宏武笑著說道:“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多一點,少一點,沒有什麼關係,”

“阿華讀書不錯,能考上初中就讓阿華讀書,真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李宏武說完,留下還在發懵的大哥,就去隔壁找二哥了。

二哥正在房裡抱兒子,二嫂在廚房燒火煮飯,李宏武掏出7塊錢給二哥宏文,二哥也說了給多了,李宏武給大哥說的話,同樣二哥說一遍,說完就走了。

去找村支書李建林結清楚租金和油錢,給了兩塊錢李建林買酒喝,李建林笑呵呵的,然後又跟李宏武說,這兩天村委大隊要用手扶拖拉機拉東西去鄉里,這兩天不能租了,李宏武笑著說沒有關係,就從走李建林家走出來了。

想到明天后天都沒有手扶拖拉機,幹不了活,李宏武就想去一趟縣城,請陳強、陳博兩兄弟吃一頓飯,家裡的肉票也沒有多少了,肉票是按家庭發放的,一個月一人半斤肉票,叫陳強幫忙搞一些糧票、肉票、布票,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條件,主要看看能不能搞一張腳踏車票,這個年頭搞腳踏車票太難了,陳強在供銷社上班看看有沒有門路搞得到。

去縣城還是叫上李宏毅吧,這小子又有好吃好喝的,到了李宏毅家裡,把李宏毅喊出來說明天早上九點去縣城。

李宏毅又能去縣城也很高興,南城招待所的紅燒肉到現在也忘不了,有時候做夢都會想到,直流口水。

回到家裡母親朱萍已經做好飯了,父親李建龍也回家吃飯了,小妹李靜加上王臉婆和女兒一家六口人,坐在一起吃飯。

今天早上買的豬肉,還有半盤子,李建龍一邊吃著一塊大肥肉,滿嘴都是油,一邊說:“宏武你不會過日子,哪有天天要吃肉的,現在才月中家裡的肉票用完了,一個月一人只有半斤肉票,幸好現在村裡人不怎麼買豬肉吃,有富餘的肉票,要不這個月就沒有肉票買肉了。”

朱萍、李靜、王臉婆在一邊嘴巴不停在吃,一邊聽李建龍說話,李建龍說完三人點點頭,眼睛看著李宏武。

李宏武一臉鬱悶看著大家說道:“你們吃的比我還多,有本事你們別吃啊,明天我要去搞一點肉票,到時候大家放心的吃豬肉。”

大家聽到的李宏武的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吃著豬肉,一邊說給錢買豬肉的人,特別李建龍老臉有點掛不住了,夾了一塊肥肉,低著頭吃了起來了。

晚上八點,李宏武洗漱完回到房間,看著女兒小魚兒在小床上睡著了,王臉婆坐在床邊,可能因為最近家裡經常吃肉,還是因為自己每天晚上都送一股營養給她,感覺王臉婆有點容光煥發的樣子。

看著這個樣子,想到晚上李建龍說自己的時候,王臉婆點點頭附和,想這裡李宏武就來氣,立馬熄掉油燈,把王臉婆推到在床上,屁股朝上,開始打屁股,打的王臉婆直喊痛,李宏武是毫不留情的打了半小時,給王臉婆輸送了一股營養。

第二天,凌晨七點,李宏武神清氣爽起來到院子練太極養身法,太極養生法,講究慢動作,感受自己的呼吸,體會自己身體律動。

練了半小時之後,李宏武開始打一套客家土炮拳,這套拳法,十分剛猛,極致爆發力,把自己身體的能量整合再打出去,講究是快動作,缺點就是後勁不足,所以師傅李紹明才叫李宏武要練習太極養身法,這兩套可以互補。

八點左右打完拳,就去廚房喝了兩碗粥,就回房間抱著小魚兒出來,把屎把尿,然後開始投餵,剛投餵完了,就聽見李宏毅的喊聲,來叫自己去縣城了,就把小魚兒交給剛起床的王臉婆,出去和李宏毅去村委坐手扶拖拉機去鄉里。

村委的手扶拖拉機如果要送東西鄉里,都是李建民開的,有工分的,李宏武和李宏毅來到村委李建民剛裝完貨準備去鄉里,李宏武和李宏毅立馬跑上去。

李宏武和李宏毅到了陳強家裡已經11點多了,陳強也沒有去上班還在家裡,反正有工資拿。

李宏武看著陳強問道:“阿強,你和王曉鳳發展的怎麼樣了,有進展沒有。”

陳強聽到李宏武問起王曉鳳,陳強就覺得腦殼疼,自己對其他的女孩子,也沒有那麼害羞啊,看到王曉鳳就是說不出話來。

前幾天自己提了一點零食去醫院找王曉鳳,劉玉婷在一邊,本來零食送給王曉鳳的,看見王曉鳳就不敢過去了,把東西給了劉玉婷,叫她幫忙給王曉鳳,在劉玉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自己還是逃跑了,是自己沒有勇氣面對王曉鳳,臨陣脫逃了!

自己在供銷社上班都好幾年了,迎來送往的,也不見自己害羞啊,怎麼碰到王曉鳳自己就連話都不敢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現在李宏武問起有什麼進展,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照實說了:““武哥,上次以後,這期間又去醫院找過王曉鳳,但還是說不出話了,所以還是沒有進展。””

李宏武深深看了一眼陳強,覺得這個媒人公,真他媽難當,是不是以後陳強娶了王曉鳳,陳強還不敢和王曉鳳睡在一起,叫自己幫忙睡幾天,疏通幾天下水道。

現在覺得陳強比李宏毅還要慫,李宏毅在怎麼說也結婚,孩子也有兩個了,李宏毅雖然是用他妹妹換的親,兩個人都是嘴上口花花,真上場了都他孃的拉稀。

看來陳強和王曉鳳這件事,只能靠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上次和劉玉婷說過要找王曉鳳的父母迂迴一下,只要王曉鳳的父母同意,王曉鳳哪裡就不是很重要了。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變化好快,記得兩年前自己死不活不願意娶王臉婆,雖然那時已經和朱婷婷分手了,但是自己還是崇尚婚姻自主,戀愛自由的。

因為父親李建龍要娶王臉婆,心裡鬱悶就去找知青好友三人排解一下。記得是黃宏達說過:愛情是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也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但大多數人的愛情都經不起時間、空間、物質的考驗,如果能經過考驗的愛情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那時候經過老大哥黃宏達的開解,自己也想通了,娶了王臉婆,吃過肉以後,李宏武明顯發現自己變了,變的很喜歡漂亮的女孩子了,對她們的身體很感興趣,反而不在意什麼愛情不愛情的。

比如說黃鑰、劉玉婷,自己對她們的身體更感興趣,特別是黃鑰,還是自己好朋友張曉良的前女友,在他們分手後,自己對黃鑰的前凸後翹的身材特別感興趣,才趁虛而入經常去安慰失戀、高考失敗的黃鑰,(如果不是黃鑰當時處於失意狀態,自己一個已婚男人,是沒有可能讓黃鑰產生好感)。

後來以愛情的名義、跟黃鑰表白,其實更多的是隻想睡黃鑰而已,愛情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遮羞布而已,只是更喜歡黃鑰漂亮的臉蛋,發育良好的身材,黃鑰以為和李宏武是愛情。

自己以愛情名義、只為了更好的把玩黃鑰的身材而已。

愛情對於自己來說已經越來越遠,自己對朱婷婷確實有過愛情,但是這種愛情經不起考驗,後來自己娶王臉婆有過魚水之歡以後、自己對於其他漂亮女孩的身體更興趣,純粹是生理衝動,而不是因為愛情。

但是自己是壞人嗎?李宏武覺得自己本身就一個很複雜的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和壞人,而是處於兩者之間的灰色地帶,自己做人還算光明磊落,就是做事都帶有很強目的性。

比如說陳強,要不是因為陳強在供銷社上班,當時在白州一中集訓的時候,根本不會理陳強。

現在也是因為陳強介紹他堂哥陳博,自己才能做販魚生意,欠了陳強的人情,想辦法搞定王曉鳳,管他孃的戀愛自由,婚姻自主,還是什麼傳統封建思想,能解決問題就是好方法。

李宏武自己在縣城人頭不熟,以後還要靠陳強、陳博兩人幫忙的地方肯定不少,兩兄弟是縣城的土著,家裡還有一些人脈關係。

今天自己就來找陳強搞一些糧票、肉票,布票,還有最重要的是腳踏車票,這些自己都沒有門路搞到,陳強在供銷社上班,還有大伯是供銷社的副主任,肯定有門路搞得到。

而王曉鳳自己無論用什麼手段,也會想辦法撮合兩人在一起,再說了陳強也不錯,嫁給陳強、王曉鳳以後的日子也會過的不錯,(這是李宏武為了自己行為、找的藉口,你不是王曉鳳怎麼知道、當事人是怎麼想的。無關對錯,只是現實(李宏武)需要)。

李宏武看著明顯失落的陳強說道:“阿強,沒有關係,我會想想辦法幫你的,等我們在南城招待所請你堂哥吃過飯後,我們一起醫院找一下劉玉婷和王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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