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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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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8月1日,建軍節,早上九點,李宏武把自己短髮打理乾淨穿著新衣服,挎著帆布包,再檢查一下有沒有帶手錶票券,把腳踏車後座的箱子拆了下來,然後在腳踏車的後座綁了一個布包,這樣坐起來不會硌到屁股,準備騎車去知青點找黃鑰,然後帶著她一起去縣城供銷社買上海牌手錶。

找陳強搞到這兩張手錶票券真不容易,李宏武也前幾天才從他手裡拿回來的,用了五十塊錢、雖然不知道陳強他用了多少錢搞到,但應該也不便宜。

李宏武這段時間除了賣扯糖膏,就是偶爾找一下黃鑰交流促進身體的新陳代謝,和探索身體內迴圈,兩人配合天衣無縫達到極樂的境界。

兩天前黃鑰已經收到了鄂省醫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當時兩人清楚的知道彼此在一起時間,可以用小時計算了,而且還不會超過一百個小時,今天李宏武約黃鑰去縣城,想買一個手錶送給她,給兩人感情畫上圓滿的句號。

李宏武騎車來知青點,就看到黃鑰已經在路口等著了,黃鑰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姣好的容顏,額頭上留著劉海、梳著兩條小辮子搭在肩上,身穿白色襯衫,軍綠色的褲子,加上前凸後翹的身材,特別她又大又圓又有彈性的蜜桃臀,雖然她趴在自己身下交流過很多次,但依然是自己的最愛。

兩人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黃鑰坐上了腳踏車的後座,抱著李宏武的腰,兩人騎著腳踏車開始去縣城,這次用了兩個半小時才去到縣城,直接騎車來到縣裡供銷社,下車後然後把腳踏車鎖好了。

兩人牽著手走進供銷社,這是兩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牽手,不像在知青點那樣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在縣城就在一個陌生世界,周圍都陌生人,沒有什麼認識他們兩人,別人看到兩人牽手,也以為是一對情侶,兩人都很享受最後的時光。

李宏武牽著黃鑰的手,去櫃檯找到陳強介紹說道:“阿強,這是黃鑰,帶我們去看看手錶。”

黃鑰聽到要去看手錶,抬頭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李宏武,她以為兩人來供銷社只是買一些零食,她坐火車回家的路上可以吃點,沒有想到李宏武想買手錶,現在的手錶太貴了,要一百多塊錢,這麼多錢讓她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陳強看李宏武牽著一個靚女來找他,偷瞄一眼李宏武身邊的靚女,長得太好看,前凸後翹的身材,不可能是李宏武的老婆,以前聽好友李宏毅說過李宏武的老婆是個農村姑娘,這個靚女一看就是城裡人,對李宏武只剩下羨慕、佩服了。

三人來到賣手錶的櫃檯,李宏武看著櫃檯裡面的手錶,叫陳強拿出男式女式兩隻上海牌手錶出來看看。

陳強知道李宏武肯定要買手錶的,從他手裡買了兩張手錶票券,把手錶從櫃檯拿出來。

李宏武從從陳強那裡接過手錶,手感挺好的,隨便看了一下,沒有買過手錶也看不出來,就給旁邊黃鑰看看。黃鑰除了覺得漂亮,也看不出什麼來,最後還是叫陳強介紹一下上海配手錶。

陳強本身在供銷社工作多年,他自己也帶了一隻上海牌手錶,對上海牌比較瞭解,立即給李宏武等人普及上海手錶的相關知識:

“這是一塊上海牌手錶,‘FangZhen’可不是模擬的意思,是防震的意思。‘19 ZUAN’指的不是錶盤上的鑽石,而是手錶中裝的寶石的數量,寶石一般是紅寶石,並不是鑽數越多越好,普通手錶一般是17-19鑽。”陳強說,上海牌手錶19鑽統一機芯,全鋼錶殼,亞克力表鏡,旋入式後蓋,手動機械,可靠耐用,走時準確。

看李宏武對殼底部的“7120”“607”很感興趣,陳強說,這一串數字可是這塊手錶的“密碼”,“7120”代表手錶型號,“607”是生產批號,其中第一位數字代表生產年份,7120手錶從1974年開始生產,首批SS7機芯裝配了春蕾牌手錶,而裝配上海7120系列手錶則從1975年起,1975年產的批號為“2**”,1976年產的批號為“3**”,依次類推,“607”代表這塊上海手錶生產於1979年。”

李宏武和黃鑰兩人聽陳強介紹完手錶,都對其有大概的瞭解,知道是好東西,立即對陳強說道:“這兩隻手表,我都要了,幫我們兩個人配錶帶。”

黃鑰拉著李宏武的手跟陳強說道:“先不著急,等一下先,我們兩人再商量一下。”

然後拉著李宏武到一邊說:“宏武,手錶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就不要給我買了,你買一個手錶就行了。”

李宏武深情看著黃鑰說道:“黃鑰,我想給你最好的,因為你值得,雖然明天你就要離開了,這隻手錶就當是給我們的愛情畫上圓滿的句號,轉頭對陳強說:幫我們配錶帶吧。”

黃鑰也含情陌陌看著面前的男人,她黃鑰沒有愛錯人,李宏武值得她愛,雖然要分開了,但是自己會把這段感情珍藏在心裡,直到永遠。

過了一會李宏武和黃鑰兩人的錶帶配好,兩人一起戴上手錶,都很開心。

陳強把發票收據開好,看著李宏武兩人戴著手錶露出開心的笑容真的很般配,像一對神仙眷侶。陳強不知道的是他們兩人在享受最後的狂歡,明天就要勞燕分飛了。

一隻上海牌手錶132元!錶帶元!工錢共計元!

兩隻手表一共元,加上兩張手錶票券,李宏武把錢和票券給了陳強,收好單據,跟陳強打一聲招呼。

李宏武就拉著黃鑰的走出供銷社取了腳踏車,然後帶著黃鑰去到縣城照相館,照了一些兩人的合影,也分別照一些單人的照片,兩人想把正常情侶做的事都想做上一遍,不想留下遺憾。

照了完相,李宏武跟老闆說:“我們加錢,要特快的,多久拿照片,老闆就說,兩個小時後過來拿,現在差不多中午十二點,要兩點才能拿照片。”

李宏武眼看就中午了,有點餓了,又帶著黃鑰去南城招待所吃飯,進到裡面叫來服務員直接點菜,這次沒看到上一次那個服務員了:豬肚湯一份,扣肉一斤,白斬雞一斤,豬頭肉一斤,豬肉炒竹筍一份,兩斤米飯。

黃鑰小嘴嘟起來看著李宏武不斷說出菜名說道:“宏武,夠了點的太多了,等一下吃不完。”

李宏武也覺得差不多了,然後說道:“黃鑰,你來白州插隊四五年了,應該沒有吃過這些本地的特色菜,很好的,回去就吃不到,我想讓你嚐嚐,以後你想起這些菜,就回想起是我李宏武帶你來吃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黃鑰被聽到這些眼淚汪汪的,她自己也很捨不得李宏武,但是兩人的分開是必然的,彼此都很清楚,在這裡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現在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理想,她是不會放棄的,就算再怎麼捨不得,她都會走。

服務員很快就開始上菜了,黃鑰第一次吃白州本地的扣肉,胃口大開,覺得很好吃,李宏武看著黃鑰喜歡吃,自己也很高興,一道道菜上來,兩人慢慢品嚐,一頓吃了近二十分鐘。

李宏武交了21元加上兩張1市斤的糧票,就和黃鑰騎車去白州人民公園坐一下,白州人民公園就在白州一中旁邊,離招待也不是很遠,騎車兩三分鐘就到了。

白州公園並不是很大,前面種有一些花花草草,有一些座椅供人休息,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李宏武和黃鑰兩人騎著腳踏車進去,今天中午公園裡面的人並不多,然後兩人找到座椅,就坐在一起,黃鑰的頭靠著李宏武,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盛開的花朵,享受午後愜意的時光。

到了差不多兩點的時候,李宏武帶著黃鑰去照相館取了照片,然後去供銷社買點糕點、餅乾等零食,黃鑰可以在火車上吃點零食墊一下肚子,買完東西兩人直接回去了。

到了知青點已經下午四點左右,李宏武下來鎖好腳踏車,黃鑰把買來東西先提宿舍,然後出來和李宏武兩人往山坡上走去,到了山坡後,兩人情不自禁地糾纏在一起,兩顆火熱的心、火熱的身體徹底點燃了,李宏武在黃鑰的身上揚鞭策馬,好不快活。

兩人不知疲倦的纏綿,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已經是第二次同時到達極樂世界,精神上的也十分愉悅。同時也感受到來身體的疲倦,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寧靜,感受著彼此加速的心跳,十分鐘後,回過陽來的李宏武和黃鑰兩人才從山坡上下來,黃鑰回宿舍,李宏武去騎車回家,兩人在知青點分開。

李宏武上腳踏車的時候,雙腿有些打顫,知道是剛才在黃鑰身上用力過猛的後果,回到家裡後,立刻回房間寫了一封信,放了兩百元現金進去,再把信封放到帆布包裡面,然後才去廚房吃飯。

李宏武到了拿碗筷坐下來吃飯,看到李建龍和朱萍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李建龍放下碗筷眼睛盯著女兒李靜然後生氣的說道:“阿靜,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媒婆八嬸說,今天那個小夥子不錯,家裡也可以,你怎麼又看不上,你的眼睛長是不是長在頭頂上了。”

自從上次被父親李建龍拿水煙筒砸自己的時候,猶如仇寇一般的眼神,李宏武就沒有怎麼理家裡的事,平時早出晚歸的賣扯糖膏,要不就是去找知青點黃鑰,在家裡待的時間比較少,也不知道小妹李靜今天和媒婆八嬸去相親,現在才知道。

李宏武看著小妹眼睛紅紅的低著頭也不敢說話,想幫忙說句話,但是又可能又和李建龍起衝突,覺得自己又跟他搶家裡的話語權,想一下,還是沒有說什麼,埋頭吃飯,旁邊的李建龍越說越來勁了,母親朱萍也在一旁不出聲,王臉婆更不敢說話了,把小妹說的哭著跑出去了。

晚飯過後,李宏武去小妹的房間敲門,李靜開啟門看見是三哥,本來哭紅的眼睛,強顏歡笑,李宏武把小妹叫出來問一下,今天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原因。

李靜看著三哥知道家裡如果還有誰幫他的,就只有眼前的三哥了,大哥、二哥平時對父親李建龍面前唯唯諾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有三哥從小就敢和父親頂嘴,現在能質疑父親的決定就只有三哥了,她也不知道十幾天前那個早晨發生什麼,只知道三哥被母親朱萍打了一頓,傷的不輕,但是三哥是她最後的希望。

李靜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三哥,你能幫我勸一下阿爸嗎?,我不想嫁給今天相親那個人,我也不知道媒婆八嬸是什麼眼光,覺得長得這麼寒磣的人,居然說還不錯。”

李宏武對於媒婆八嬸的眼光,一直都有懷疑,特別每次看到王臉婆都會懷疑。但是現在和父親李建龍的關係本來就有不和,如果因為這件事再起衝突,就不好收場了。

小妹直勾勾看著自己,李宏武也不忍心拒絕,有點左右為難了,還是先了解清楚小妹的想法再做決定幫還是不幫:“小妹,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可以具體說一下嗎?”

李靜猶豫一下說:“我想找一個身高最起碼一米七以上的,五官要端正,要我一樣白,我不喜歡黑不溜秋的人。”

李宏武差點沒有想笑出來,小妹這種膚色也叫白,只能說不是很黑,比別人白上一點,現在的農村人,因為要幹農活,特別是男人普遍都很黑,像自己小麥色一樣的面板已經算不錯了,城裡人就比較白一點。

雖然小妹本人長得不錯,五官挺好的,就稍微有點黑一點,但是城裡人能看的上嗎,城裡的男人找老婆一般都是找城裡的人,很少有找農村的,除非實在找不到才考慮農村的。

看著小妹又想哭了,李宏武只能安慰到:“先讓三哥考慮清楚了再說,你也不要哭,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膽子大一點,你不想嫁,父親還會綁著你,送到別人家裡嗎?”

安慰完小妹,李宏武覺得這件事還真不好處理,一不小心又會引發家庭矛盾,本來自己和父親李建龍的關係不是很好,再插手小妹的事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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