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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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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25日,李宏武回到家裡,自1979年2月4日離開家裡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自1979年3月16日從交趾北部地區撤回到上丘營地休整,繼續武裝巡邏,維修道路,運送物資,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區域性還有衝突並沒有停戰。

李宏毅和李宏遠兩人受傷後就被送往戰地醫院醫治,不久後因為床位緊缺被送白州人民醫院,現在應該好的差不多了,陳強因為救護傷員被敵人擊傷腿部,也被送回白州人民醫院,和李宏毅有的聊了。

期間好友劉嶽也回上丘營地休整,李宏武和劉嶽兩人意氣相投,有空經常在一起聊天,聊起那段火紅歲月,都不禁唏噓,劉嶽也是農村出來的草莽,也是小學畢業,十幾歲就參軍出來了,差不多十年了,從一個大頭兵到連長,這次劉嶽立功不小,應該會有晉升,這次兩人還互換地址。

4月24日下午五點白州民兵大隊在大隊長劉章帶領下,在檸名乘坐火車返回鬱林,次日凌晨三點到達鬱林火車站,就地靠背休息,早上八點吃過稀飯,在火車站門前集合。

鬱林軍分割槽的領導過來發放榮譽證書和軍功章,白州民兵大隊長劉章獲得二等功獎勵三十元,各鄉中隊長和民兵李宏武獲得三等功獎勵二十元,獲得三等功八人,除了李宏武是民兵,其他人都是中隊長,領導發放完榮譽證書和軍功章並發表講話:你們在外面沒有給鬱林人民丟臉,很好的完成上級交代的支前任務,保衛了祖國人民,你們也是鬱林人民的驕傲,是大家學習榜樣……………..散會。

早上九點半乘坐鬱林軍分割槽派來解放牌汽車民兵返回白州,十一點左右回到白州人民大禮堂,縣高官率七名領匯出席頒獎,獲得白州縣優秀民兵稱號是李宏武、劉大民、王格、朱明,陳小豪五人,縣高官頒發榮譽證書,獎勵每人10元,並發表重要講話:你們很好完成上級交待支前任務,你們從白州出去,沒有丟白州人民臉,還為白州人民的臉增添光彩,你們是白州人民的榜樣………散會

散會後在白州政府食堂吃完飯,下午一點黃懷東率領西平中隊返回西平,回到西平鄉政府下午兩點,鄉黨委書記率領西平鄉七名領匯出席,獎勵每一個民兵三元。

並發表重要講話:你們出去很好的完成上級交代的支前任務,你們沒有丟西平人民的臉,你們是西平人民的榜樣…..散會

散會後,李宏武三人鄉政府門口等李建民的拖拉機,因為鄉政府已經通知李村村委派人過來接。

李宏毅、李宏遠因傷提前回家了,同村的只有李宏武三人了,三點左右李建民的拖拉機就來到鄉政府門口,見到同村的李建民,李宏武很高興的叫一聲建民叔。

李建民拍了李宏武肩膀,好小子聽說你立功受獎?李宏武笑了笑,和同村兩人上了拖拉機。

回到李村村委,下午三點半左右,村支書李建林等人又李宏武三人,獎勵兩元一人,並發表講話強調:你們很好完成上級交待的支前任務……………….(怕你們說我水….八股文章就是這樣了)…….散會。

下午四點半走回到家裡的門口,看著王秀抱著小魚兒坐在門口的石墩子上,應該是王秀聽村委的人說他今天回來,特意在這裡等他,讓他感到很溫馨,王秀雖然是農村婦女,長不怎麼樣,也沒有什麼文化,但畢竟是他李宏武名正言順的妻子。

而王秀看到李宏武回來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宏毅、宏遠都受傷了。

沒有,好著呢,說完就把行李放下,從王秀手裡抱過小魚兒,小魚兒立刻哇哇大叫,小孩子認生,兩三個月不見 、就認不得了,拿她沒辦法又還給王秀,王秀一抱就不哭了。

小魚兒出生去年九月出生的,到現在也大半年了,穿著開襠褲,現在看得出來是雙眼皮,像他,眼睛又大又黑,不像王臉婆是單眼皮。

回家裡到看見朱萍在燒火做飯,叫了一聲:媽、我回來。

朱萍正在燒火煮飯也看見小兒子回來了,也很高興,說道:回來就好。

李宏武拿著行李到房間,先去衝個涼在出來吃飯,出來的時候朱萍已經做好飯菜了,父親李建龍也從魚塘回來吃飯了,妹妹李靜、老婆王秀、五人在飯桌上準備吃飯了,小魚兒坐著小木車在王秀旁邊。

李建龍黝黑的露出高興的笑容對李宏武就說道:你回來,過來坐著吃飯,聽說你立功了。

立了個三等功,還有得到一個優秀民兵的稱號李宏武說道。

你這也算光宗耀祖了,李建龍高興說道。

飯後李宏武坐在院子裡逗著坐在小木車上的小魚兒,這個小木車還是大哥大兒子出生時打的,現在都用了十一年了,期間修修補補到現在還能用。

王秀在旁邊上洗他換下來的衣服,時不時的抬頭看過來,不知道是看自己,還看小魚兒。

小妹李靜過來看著李宏武欲言又止。

阿靜、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跟哥說呀。

李靜一臉無奈的說:三哥、阿爸、阿媽想要我嫁給對面小王村的王小田。

想了一下,李宏武才開口說:小王村的王小田,我到見過幾次,長得五官還算端正,就是有點三角臉,個子不高,大概165厘米左右吧,面板有點黑,是個老實本份的人,怎麼了、阿靜你看不上嘛?

他那個樣子,我就是看不上,最起碼也找一個像三哥一樣的李靜說道。

李宏武打量一下自己的妹妹身高,有差不多163左右,在南方自己家族身高都算不錯的,父親李建龍生於1929年,雖然現在五十歲了,但是身高還有172厘米左右,母親朱萍生於1930,到現在也差不多五十了,身高還有160厘米左右,大哥二哥身高都在172厘米以上,自己175厘米以上,大姐也有162厘米左右。

阿靜看不上王小田也是情理之中是,生於1961年,今年才十八歲,一張瓜子臉,雙眼皮,五官端正,身高也不錯,就是面板跟其他農村姑娘一樣有點黑,有點黃,雖然穿著土花布做的衣服比較土,在農村看起來也算很不錯了,起碼比起她嫂子王臉婆(當面叫阿秀,背後叫王臉婆),好看得多。

李宏武問:阿靜、是不是想讓三哥和阿爸說,你看不上王小田。

李靜一臉驚喜點點頭說:就是這樣、三哥你一定要阿爸、阿媽說,我不想嫁給王小田。

好、三哥答應你。

謝謝三哥,李靜一臉高興的說完,說完就回房間了。

可能是怕李宏武反悔不敢說了,父親李建龍不是輕易能說服的人,弄不好還可能捱打。

看著正在晾衣服的王臉婆說:阿秀你看著小魚兒,我到裡屋去和阿爸阿媽說的事,見王臉婆點點頭、李宏武直接去裡屋。

看見父親李建龍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一臉陶醉抽著水煙筒,母親朱萍正在給花生去殼,阿爸阿媽找你們有些事想說。

李建龍一臉享受的靠著桌子說:想說什麼就說,旁邊的剝花生殼朱萍也笑著點點頭。

小妹阿靜說不想嫁給小王村的王小田,求我跟阿爸阿媽說。

李建龍聽到李宏武這些話,本來抽一口水煙享受的臉上,慢慢變嚴肅起來了,握緊手裡的水煙筒想要砸向李宏武。

同時旁邊的正在剝花生的朱萍已經意識情況不妙,一把抓住水煙筒,李建龍看了一眼抓住水煙筒的朱萍,有些無奈,還是老伴朱萍懂他,知道他在想什麼。

轉過頭一臉嚴肅對李宏武說:你翅膀硬了,還是腦子發燒了,居然管起你老子來了。

旁邊朱萍看著前面李宏武使勁眨眼睛,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快點認錯,真的惹惱了李建龍,我也幫不了你。

已經說出口,李宏武也不準備退怯了,如果以前李建龍拿著水煙筒,還能唬住他,現在經過交趾槍林彈雨,李宏武已經脫胎換骨了,本來就膽子大,性子野,現在更不用說了。

看著李建龍說:阿靜不喜歡王小田,就不嫁唄,反正也沒有收彩禮,有什麼不能說的,阿靜長得也不錯,今年才十八歲,還怕找不到婆家嘛。

李建龍氣的發抖,看著前面小兒子李宏武,不像老大老二一樣忠厚老實,不用怎麼操心,從小到大不知道打過多少次,就是不聽話,十幾歲開始,就在外面鬥狠逞兇,經常不著家,結交一大堆狐朋狗友,根本管不了,現在還管到老子頭上了。

還有明明和朱萍配合的很好,怎麼這次也失效了,這是他和她朱萍教育小兒子李宏武琢磨出一套方法,他唱紅臉,朱萍唱白臉,一直配合很好,要不剛想拿水煙筒砸李宏武,朱萍怎麼會這麼巧的抓住水煙筒,最經典的是娶王秀那一次會議,他和朱萍配合天衣無縫,一舉拿捏住小兒子李宏武,乖乖的娶了王秀,現在想起來都有有點得意。

李建龍氣的發抖,一臉嚴肅的樣子,手裡緊緊握住水煙筒,旁邊朱萍也緊緊抓住水煙筒的下半部份,對著面前李宏武開口說道:阿靜同不同意,有什麼用,我同意就行了,你去問問你老婆王秀,她爸王道偉把她嫁給你,經過她同意沒有,這麼大的人,還不懂人事。

雖然經過火紅的年代,在貧窮落後的偏遠地區,封建傳統的觀念,依然有很頑強生命力,同時在支配人們的生產、生活。

如果跟李建龍和朱萍說:婚姻自主、戀愛自由,解放人身依附關係,他們也聽不懂,只會覺得你是個癲子,不懂人事。

要想說服他們,只能換另一種方式了,看著父親李建龍和母親朱萍說:阿爸、阿媽,阿靜婚事當然是你們做主的。

李建龍臉上慢慢露出笑容說: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說怪話,這麼大的人了,要懂點人事。

看著父親臉上笑容,又說道:但是作為阿靜的三哥,我可以提一下意見的。

李建龍點點頭是可以提意見,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意見。

阿爸、阿媽對面小王村王小田家裡比我們家都要窮,我以前也路過他們家自己幾次,知道一些王小田的情況:他們家三間瓦房,住六個人,王小田父母住一間,王小田和弟弟住一間,兩個妹妹住一間,阿靜如果嫁過去怎麼住。

還有王小田今年有二十一二歲了,他弟弟也有差不多二十歲了,兩個妹妹大的才十三歲,王小田結婚他父母肯定要借外債了,要不然彩禮錢肯定拿不出來,以後弟弟可能又要借外債,他妹妹還小就算嫁人或者換親也還要好幾年,阿靜嫁過去肯定要過苦日子,阿爸阿媽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把阿靜嫁過去。

李建龍拿起桌子上菸絲,用手捏成一團放在水煙筒的煙孔上,點起火柴抽了起來,旁邊朱萍也不用抓水煙筒,在一旁若有所思。

抽了兩口煙說:老三你說的有點道理,你先出去,我們考慮一下。

看得出來父母有事商量,李宏武也沒有說什麼出去了,走到門口發現自己小妹李靜在偷聽,對著李靜點點頭。

看著小兒子已經出去了,李建龍對朱萍說道:宏武還是有點腦子的,我們前面對阿靜的婚事,有些考慮不周,以為嫁到對面小王村近一點,以後老了,小女兒可以常常回來看看,不像大女兒嫁到隔壁鄉去了,一年也就來一兩次。

反正現在三個兒子也娶上媳婦了,外債也還完了,應該給阿靜找個好婆家,以後嫁過去也過得好一些,不用吃太多苦朱萍說道。

李建龍深深吸了一口煙、又吐了出來點點頭說:就這麼辦吧,看著朱萍又說,你去給同村媒婆八嬸退話。

朱萍說:我這就去,等一下太晚了看不見路了,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去。

嚇的在門邊偷聽的阿靜,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心還在撲通撲通跳,想到自己聽到的話,心裡高興起來了,還是三哥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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