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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泰倫查要換拍攝場地,結果劉能不同意。”柯南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這個訊息很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在劇組,群演是沒什麼地位的,即便是群頭,在導演跟場務的眼睛裡也不過是一條地位稍高的狗。
平時劉能都將劇組巴結得很好,向來被我跟閆向高鄙視,怎麼這會兒劉能轉性了?
居然敢跟導演硬剛?!
“泰倫查是要將拍片的場地弄到哪?”我好奇問道。
“好像……是一個叫惡狗村的地方。”柯南思索片刻,隨口道。
嚇?惡狗村?
我差點雙腿軟倒在地。
沒這麼巧吧?
惡狗村不就是雜物科資料上面重點備註過的,深綠陰影的區域嗎?
那裡失蹤案跟自殺案很多。
而且既然是雜物科重點盯防的區域,就一定跟無臉人沾染上了關係。
去那裡拍戲,豈不是剛出狼穴,又進虎坑?
這無疑不是什麼好訊息。
而且還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
怎麼這泰國來的劇組,到中國來選擇拍片的地址,都恰好是感染那怪病程度最高的區域?
我不禁對於這個泰倫查導演,起了一些疑心。
偶然這個東西,不會經常發生。
偶然之中,蘊藏著某種必然的因素。
這種小機率事件會兩次發生,可能嗎?
我覺得這個泰國劇組也有點嫌疑了。
而且給跟阿吉娜接觸過,她說有人要害她。
綜合種種資訊來看,這個要害她的人跟無臉人似乎有些關係。
我覺得泰國劇組那邊也有重點盯防一下。
“泰倫查有說過,哪天更換拍攝場地嗎?”按捺住心中疑惑,我沉聲問道。
“好像是說三天後吧,三天內要加緊拍戲,估計又有得忙了。”柯南忙著打遊戲,雙腿在床頭上翹著,頭也不回的道。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三天的時間嗎?
我忽然有種莫名的不安,隱隱覺得這三天內一定還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當然,最讓我奇怪的還是劉能的態度。
劉能為什麼會跟泰倫查翻臉?
他翻臉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惡狗村,還是其他的原因?
如果是前者,劉能身上的狐狸尾巴就露出得太多了。
這說明劉能有很大機率知道惡狗村發生的事情。
他有可能是怕死才拒絕去惡狗村。
其實我調查到目前的程度。
我發現我心中的頭號嫌疑犯劉能,地位已經大大降低。
段德、段長髮等人露出了水面,而在深幽的黑水之下,還不知道潛藏著什麼樣的邪惡之人。
但劉能的所作所為,卻能將很多事情串起來。
他是我心中的一個關鍵點。
雜物科那邊也是讓我暫時先重點盯著劉能。
他們對於劉能也頗為懷疑,閆向高就幾次碰到劉能鬼鬼祟祟的。
只是一直沒有真正抓到劉能鬼祟的證據,也不清楚他的動機。
轟!
半夜三點,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就被窗外的雷霆驚醒。
狂風席捲著暴雨,噼裡啪啦的不斷敲打著窗欞。
我一陣心神不寧,黑暗中習慣性的往窗外看去。
恰好此時一道雷霆劃過。
瞬間撕裂開天地的黑暗。
驀然間,我就看到那落地窗上居然趴著一個古怪的人影。
那人跟壁虎似的,雙手雙腳吸附在玻璃床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瞬也不眨的盯著我。
我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嘴裡面吼了一聲,下意識的抓起了旁邊的小型泡沫滅火器。
因為這玻璃上的人,赫然是無臉人!
他絕對是在監視我!
可等我衝過去之後,那無臉人似壁虎般迅速遊走。
我開啟玻璃窗戶探出頭去,狂風
暴雨中哪裡還看得到那無臉人的蹤跡。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胸膛急劇起伏。
這時候我才察覺到自己高度緊張下,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只要一想想,十八層的高樓大廈外,居然攀爬著一個跟壁虎似的無臉人。
就讓人不寒而慄。
難道以後睡覺都要保持警惕?
大概是外面風雨聲太大的緣故,我雖然吼得很
大聲,房間裡的柯南,還有另外一張床上的簡靈犀依舊睡得很香甜。
就這樣一直到早上,我都沒有怎麼睡著。
只是迷迷糊糊的打了幾個盹。
到了早上,我碰到了閆向高跟周平。
我頂著熊貓眼,在去劇組的大巴上小心將凌晨發生的事情跟他們兩個告知了下。
他們聽了同樣大為驚悚,畢竟誰都不喜歡睡覺的時候還要面對未知的危險。
但是一時間,也沒有人能拿出什麼好辦法。
最終是閆向高決定向市局裡申請幾個特殊的外牆的監控探頭跟警報器。
那種警報器是跟手機相連,只要外牆有任何風吹草動,手機就會發出蜂鳴聲。
吃過早飯之後,依舊是大風大雨的。
一路上我們坐在綠色大巴,去劇組的道路上很是顛簸。
那舊醫院雖然是在香港街的不遠處,可要經過一段山路,此刻山路在大雨的沖刷下變得很是泥濘。
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水洞。
到了劇組之後,我發現果然跟柯南說的那樣。
劇組的氣氛變得很糟糕。
大胖子泰倫查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早上的幾個鏡頭一直重複NG,幾個泰國演員因為表演得比較僵硬,還被他狠狠踹了幾腳。
不管是煮咖啡的、還是化妝的,全被泰倫查罵了一個遍。
如此一來,場務、攝影師等一個個都戰戰兢兢。
劇組的氣氛變得很壓抑。
到了下午兩點多,一場猛鬼甦醒的片段拍完之後,就輪到我們這九個群演去二樓拍攝躺屍戲了。
今天的整場戲,我都沒有看到阿吉娜,不由微微有點失望。
至於劉能,我觀察了他幾眼。
他今天全程都是木頭臉,很冷靜的坐在角落裡,不知道思考些什麼,對於泰倫查的幾次招呼都愛理不理的,臉龐冷酷,十分有性格。
跟從前彷彿劉能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把泰倫查氣得夠嗆。
我估計他再這麼任性下去,距離被開除不遠了。
我們這幾個人,這一次是演那種死而復活的鬼怪。
每個人去二樓之前,身上都塗抹了紅色血水和一些其他的顏料。
走在光線黯淡的二樓上,我看著一張張血盆大口的臉,心裡面感覺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