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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簡靈犀將泛紅的刺鼻地下水裝進瓶子裡儲存好,又試探了下地下暗河的衝擊速度,感覺問題不大。
我小心翼翼的淌過了河,身後的簡靈犀幾次都差點被湍急的河水沖走,幸虧關鍵時刻我拉住了她。
從地下暗河裡走出來,我身上就沾染了一層厚厚的鐵鏽一類的東西。
這些鐵鏽十分的刺鼻,讓我面板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痛楚。
我懷疑它有很強烈的腐蝕性。
跟著我一起出了河道的簡靈犀臉色很不對勁,一個勁的打哆嗦。
我眉頭微皺,她身上的紅色蟲霧居然再次旺盛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我趕緊將礦泉水瓶子裡最後的一點水,都傾倒在了她身上。
紅色的蟲霧這才被壓制下去。
“這東西,應該是某種汙染物,而且對蟲霧有刺激作用……”仔細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我冷靜推測。
因為從地下暗河裡面出來後,除了我體內的透明狀蟲霧,其他鑽入我身體的蟲霧竟有衰弱的跡象。
這樣就算了,一些蟲霧像是受了刺激,變得無比的暴躁,甚至有侵蝕我血肉的趨勢,當下就被體內的透明蟲霧攻擊、鎮壓。
那些被鎮壓的蟲霧,化為一些粘稠的液體從我毛細血管裡排出,只是黯淡的光線之下簡靈犀看不見。
此刻我已顧不得清理身上的穢物,順著斷裂的甬道繼續前行。
這條甬道深處,竟然是一路向下,多出了一排溼漉漉的青石板階梯。
沿著階梯走了約莫半刻鐘後,我驀然停住了腳步,目光不由向頭頂看去。
“天哥,你在看什麼?”簡靈犀抓住我的小手,聲音顫抖。
此刻甬道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我引路,小丫頭動都動不了,自然看不到什麼東西。
我卻清楚的看到,甬道的上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隻半米多長的巨大壁虎。
這些壁虎無聲無息,腳蹼一動不動的匍匐在壁頂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這種冷血動物,一旦不動在黑暗中簡直跟岩石沒有任何區別。
即便是有紅外線高倍攝像頭,都看不出它們的熱力影像。
當我盯著它們看的時候,這些壁虎齊刷刷的轉過頭,也盯著我看。
我心裡面一陣毛骨悚然,從它們木然的眼睛裡,我彷彿看到了別的東西。
有絲絲縷縷的蟲霧在它們瞳孔縈繞,讓我有一種被它們監視的感覺。
我瞬間明悟過來,這些壁虎,跟我曾在石慶芳家門口看到的那些小雞仔一樣。
當時我就碰到同樣的怪事,不論我跟閆向高他們走哪個方向,那群小雞仔會就看向哪個方向,一直盯著我們。
那麼這群壁虎,也是有人用來監視的?
我心中猜測,有八成可能是如此。
“沒事,我們繼續走。”我強裝鎮定。
我判斷這群壁虎沒有什麼攻擊性,它們的蟲霧呈現一種暗黑色,而不是那種狂暴的粉紅色。
當我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的衣角又被拉扯了幾下。
“天哥、天哥。”
“什麼事?”我不以為然道,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往前走。
“天哥……天哥,我……我怕。”簡靈犀的聲音在黑暗中微微發顫。
我大為驚奇,她應該看不到頭頂上的壁虎,還害怕什麼?
沒等我回頭,忽然間我渾身出了一陣白毛汗。
我終於知道簡靈犀是在害怕什麼了。
我竟感覺到有人站在我們身後!
那人一動不動,距離我身後不到半米的距離,無聲無息的,甚至一點呼吸都聽不到。
如果不是身體的蟲霧感覺到了異樣,我肯定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而簡靈犀就在我身後半步之遙,那麼她……幾乎是跟那人貼在了一起!
我瞬間站在原地不動,下一刻深呼吸一口,一把拉扯住簡靈犀狠狠扯向我懷抱。
當她貼近我身邊時候,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誰?”
我手中是拿著那半截石矛的,“誰”字剛一出口,石矛也跟著向黑暗中的人刺去。
不管是誰,這樣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一定不是什麼好鳥!
噗!
石矛刺入了那人身體裡之後,我卻怔住了——手感不對。
我感覺自己彷彿是刺入了一團,像是海綿似的東西里面。
而那個被我刺中的人,連叫都沒有交換一聲,忽然間他怪叫一聲向壁頂跳去,猶如壁虎般的一下子爬到了我頭頂。
無臉人?!
看到他這個奇怪的樣子,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當初在舊醫院的二樓,李澤熙被蟲子咬傷之後變身無臉人我可印象深刻。
“靈犀,泡沫滅火器給我!”我吼了一嗓子。
簡靈犀手上是一直提著一罐泡沫滅火器的,瞬間她手中的東西被我搶了過來。
我對準那無臉人就是一通狂噴,本來這怪東西是嘴裡射出了一米多長的舌頭,想要攻擊我。
泡沫滅火器的泡沫乾粉,劈頭蓋臉的衝那無臉人噴灑去。
啊——
黑暗中,無臉人慘叫起來。
他並不是渾渾噩噩的野獸,這種東西有一定的智慧,遭到泡沫滅火器的攻擊後應該受傷不輕。
他在壁頂上迅速向前面不斷的攀爬過去,一會兒消失在了石頭階梯的最深處。
“天哥,那是無臉人?”
因為黑暗,簡靈犀雖然看不到無臉人的模樣,但她清楚泡沫滅火器究竟是用來對付什麼的東西。
我點點頭,“我們趕緊走!”
這段甬道我感覺很不尋常,其實包裹這些甬道的土壤裡,都有大量的黑色蟲蛹。
只是這些蟲蛹給我的感覺,跟另外半截甬道里經歷的不一樣,這些蟲蛹似乎被什麼東西刺激了,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地方,我是片刻也不想待下去。
青石板的石頭階梯,不斷的向下蜿蜒延伸,我感覺這段路下降了五六十米。
空氣中變得更加的潮溼、炎熱。
不過我們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面前豁然開朗,我們面前同樣是一處甬道,但是寬敞了許多。
這條甬道完全由堅硬的花崗岩鋪就,足足有五丈寬,十丈高。
大氣磅礴。
每隔一丈遠,牆壁上就有一盞雪白的燈油在燃燒著。
這樣的燈油足足有六十盞,完全是青銅底座,由底座的一截銅柄插入牆壁之中作為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