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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悟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手中一陣無力,被我抓緊的金色手臂重重跌落在棺材上,砰的一聲撞出了沉悶的聲響。
我仰躺在棺材上,眼睜睜看著阿吉娜笑著走了過來。
“你完全不知道身為蟲孢的強大。成熟的個體,即便是母孢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別想著耍花樣了吳天。”阿吉娜笑吟吟的將我手上的金色手臂拿了過去。
可她拿穩那金色手臂還沒有一秒鐘,
唧的一聲尖銳蟲鳴。
一隻拇指粗的蚱蜢如一道綠色的閃電竄出,在阿吉娜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
阿吉娜驚呼一聲,後退了幾步。
“誰?”她像是受驚了的母豹,猛的回過頭,眼神裡兇焰滔滔。
“我。”一個人低沉的道。
我循聲望去,就看到戴著金絲眼鏡的仇山出現在了密室門口。
我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仇山身上,我分明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狀蟲霧,如同沸水般嗡嗡作響。
他,就是那個怪人!
一圈圈的蚱蜢、蜈蚣等蟲子聚攏在他腳下,壘成了一團團的小丘,似乎想要親近他,又不敢太過於靠近。
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仇山的時候,就感覺他性格大變。
其實他根本就是這怪人偽裝的。
仇山一進來,竟似完全沒有將阿吉娜等人放在眼裡,一步步的向我走過來。
“我說過你要小心點,看看,差點被人抓住了吧。”仇山漫不經心道,雖然是責備的口吻,但臉上沒有半點責備我的意思。
他的這種旁若無人,一下子激怒了阿吉娜等幾個人。
頌猜一聲厲哮,蟲子組成的身體化為一團蟲霧,向仇山席捲過去。
“頌猜!回來!”阿吉娜臉色大變,似乎是看出來了些什麼,試圖阻止頌猜。
可頌猜衝出去的勢頭猶如迅雷,眨眼間就到了仇山面前。
頌猜那張蟲臉上,每一隻蟲子都露出了猙獰的利爪,嗡嗡聲如同悶雷滾動。
仇山竟然完全沒有反抗,任憑這些蟲子在他身上啃噬。
轉瞬間,仇山上半身的襯衫瞬間被咬得稀巴爛,可當那些蟲子試圖鑽進仇山血肉的時候。
忽然間頌猜一聲悶哼,所有蟲子的表皮開始迅速的腐朽。
是的,是腐朽,就跟石頭一樣。
這些蟲子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失去活力,沒有任何反抗的變成了無數撲簌簌的綠色粉末四方飄散。
就這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這些蟲子一死,豈不是意味著頌猜徹底嗝屁了?
段長髮已經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仇山。
“源蟲、源蟲都死了,你究竟是誰?不,你不會是那個人吧?不對,那個人怎麼可能會出現!”段德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大呼小叫起來,神情惶恐。
“一見面就亂咬,你們這些變種這麼多年了,果然一點都沒有變。”仇山若無其事的將上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了瘦削的身軀。
他雖然瘦,可此刻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他。
那瘦削的身體裡彷彿蘊藏著某種神秘的魔力,令人不敢小覷。
變種?
我微微一怔,仇山看來對於阿吉娜這幫人十分的瞭解。
阿吉娜柳眉微皺,忽然道:“段德,別大驚小怪。他是不是那個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說話的時候,纖纖玉指已指向了仇山。
空氣中,多出了幾股五彩斑斕的蟲霧紛紛湧進了周圍的蜈蚣、蜘蛛等毒蟲身上。
這些毒蟲在沾染了這些五彩斑斕的蟲霧之後,身軀迅速膨脹,升騰起一種很瘋狂血腥的氣息。
出乎我的意料,這幫毒蟲沒有攻擊仇山,反而就在原地互相殘忍的廝殺起來。
一隻蜘蛛騰的一下騎上了蜈蚣頭上,一口咬掉了蜈蚣的腦袋。
隨後這蜘蛛迅速變大,變得更加兇猛猙獰。
所有的毒蟲幾乎是半分鐘的時間內,一直在互相廝殺,最終只有一隻千足蜈蚣存活了下來。
這存活下來的蜈蚣,幾乎吞吃了所有毒蟲的精華,身軀居然膨脹到了猶如一條長蛇一樣,單是蜈蚣腿就有成年人食指那麼粗壯。
它頭顱碩大油亮,叫聲激越。
整個過程,仇山都很冷靜,絲毫不為所動。
“蠱,這種進化過程本身沒錯,但是違反了大自然的規律,蟲孢之間的融合、進化,是需要漫長歲月的……”他淡淡道。
阿吉娜神情陡然變得陰冷,“閉嘴!”
她話音一落,那千足蜈蚣在地上騰飛起來,先是衝仇山噴射出了一股激烈的毒液,最終整個頭顱後仰,張開了尖銳的顎齒向仇山撕咬過去。
“不好!”我吃了一驚,那毒液噴射出來的時候,即便是距離毒蟲兩米多遠,我依舊能嗅到那種無比刺鼻的酸臭味道。
一些毒液掉落在地上,迅速在泥土地上侵蝕出了一個個的洞口,堪比強酸。
這樣的腐蝕性液體,絕對不是人體可以隨便承受住。
沒成想仇山卻沒有躲避,只是隨手一拍,將那些毒液紛紛排散,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異樣。
那些毒液在他的面板上,只是迅速變成了綠色的粉末,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至於那隻蜈蚣,一碰觸到仇山,整個身軀居然迅速的縮小。
最終它重新變成了一隻普通的蜈蚣,被仇山吧唧一下捏死。
阿吉娜臉上表情終於變了。
她一言不發,忽然一把抓住了我。
她力量是如此之大,我就感覺自己像是玩具一樣被她扛了起來,抓在手上向密室東邊的牆壁方向飛奔。
我擦,要撞上了啊。
瞳孔中那牆壁越來越清晰,甚至上面的泥土細粒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時候。
我赫然發現這些泥土沙粒中居然有一些灰色的蟲卵和肉眼難辨的絲線。
我一下清醒過來,難道這牆壁跟我不久前進入密室一樣,只是一些蟲吐出來的絲線?
我的猜測又一次準了。
阿吉娜帶著我再一次撞上了這看上去很堅硬的牆壁,撞上去之後卻彷彿是進入了一層棉絮編織的物體中。
牆壁迅速崩解,無數的蟲卵跟絲線裂開。
一股潮溼而沉鬱的氣流,從破開的洞口裡傳來。